第164章 拜師學藝
“不知道有生之年,老夫還能不能看到兩個徒兒大仇得報?!?/br> 聽到最后這一句,我才明白,原來他不是不滿足,而是怕自己有生之年,看不到兩個慘死的徒兒大仇得報。 這無相也真是可憐,無兒無女,只有兩個天資稟異又十分孝順的徒弟,本以為可以安享天倫,卻不想這唯一的徒弟,竟都成了別人的刀下亡魂,而且還是犯了眾怒,被三界各族王者,連手剿滅的,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思及此,我寬慰地拍了拍老頭兒的肩膀,道:“師父,你這么健朗,再活幾個十萬年都沒有問題,到時候不僅你那徒孫報了仇,我這個徒弟恐怕都子孫滿堂了!” 聞言,無相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不僅沒有展顏,眉頭反而擰得更緊了,好像我比他徒孫要報的那個仇,還要麻煩。 “師父,您別和瞅一個‘劫難’似的瞅著我,我……我委屈……”我故作可憐地開口。 見狀,無相終于揚起了嘴角,他抬起手,不無寵溺地摸了摸我的腦袋,道: “你這個小女娃,善良又機靈,比你哥可要討人喜歡的多!” 我……我哥? 見終于套出了和我身世有關的消息,我精神一振。 “師父,你認識我……” “好了,該教你法術了?!甭勓?,無相意識到什么似的,干咳一聲,又岔開了話題,“一轉(zhuǎn)眼就又過了一個時辰,這要是不趕緊教你,十四天后你指定是打不過凌風那個小子了?!?/br> “……”聞言,我急得只想把他五花大綁,逼他說出實情??墒锹牭阶詈竽蔷湓挘肫鹆俗约旱膩硪?,我又不得不把心中的焦急暫時壓下。 在老神仙的“噬心陣”中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做事要分輕重緩急,此時最重要的,是救凌風。 于是,我決定先靜下心來,好好跟老神仙學習法術。 拜過那么多師父的我,也算對法術的特點有了一些基本了解,但無相教我的,完全顛覆了這種基本。 “女娃,胳膊要拍打起來,像鳥兒一樣,知道不?” “不對,幅度太小了!女娃,你不是屈居山林的鳥雀,是翱翔九天的鳳凰知道不?手臂飛起來!!” “把腿劈到頭頂,像狐貍舔腿一樣!你這腿怎么這么硬?!晚上別睡覺了,回去練劈叉!” “用腳擊中這根樹枝上最后一片葉子,像細如發(fā)絲的銀針一樣,一擊即中,還不能碰到其它葉子!” “你要想象你有九條尾巴,每一條尾巴都靈活如蛇,可以卷上身邊一切可以用來做為武器的物體!” “這個‘移物術’的口訣,是‘經(jīng)絡如龍了五我急啦說’!” “這個‘穿空術’的口訣是‘田思雨你放界玉米上沒定’!” “這個‘隱身術’的口訣是‘在真轉(zhuǎn)我在記住院要做發(fā)咯估摸’!” …… 七天過去了,法術他是教了我很多,只是這動物不動物,東西不東西的動作、冗長拗口比蠻夷語言還彎彎繞的口訣,實在是太難掌握了,雖然為了學會這些法術我每天只睡兩個時辰,但也只學會了三個而已。 “師父,同樣的法術,同樣的效果,為啥你教我的就這么難?”這天,終于成功劈了叉的我,忍不住道。 “因為你現(xiàn)在學的是仙術,”正在一旁喝茶的無相把茶杯舉到唇邊,悠然開口,“凌風那小子沒告訴過你,你不適合練習仙術嗎?” “哦~~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要付出比別人多幾倍的努力,才能掌握別人輕易就能掌握的仙術!” “不,”無相用滿是皺紋的眼角,意味深長地掃了我一眼,道,“不是你要付出比別人多幾倍的努力,才能掌握別人輕易就能掌握的仙術,而是你之所以要比別人付出幾倍的努力,是因為你掌握的仙術,會比別人厲害幾倍?!?/br> 聞言,我備受鼓舞,更加刻苦地練習了起來…… 腳拍打著河水,濺起水花陣陣。幾只受驚的小魚,倏地四散游開。 秋天的水,微涼,幾片不知從何處飄落的花瓣,隨水流的起伏,搖曳著經(jīng)過。 岸邊的黃葉,連著樹林,鋪展到看不見的遠方。金黃的山野,卻也燦爛耀眼,陽光般,在瑟瑟的秋風里,憑空帶給人一股若有若無的暖意。 休息的時光,短暫而美好。 師父說了,練法術不能拔苗助長,不時放松一下方能有所領悟,是以他給我設計的,這每隔半個時辰的小憩,也是練習法術中的一門必修課。 把手放進河水里,絲絲涼意掠過指縫,縈繞在指間。我微笑著,沖天空揚起一股水流。水流澄明的白練般飛上半空,旋即被秋風掃碎成千萬縷,細雨般,散落進水里,激起一圈圈細小的漣漪。 正玩耍,屁股不知坐到了什么硬物,硌得尾根火辣辣地痛,我忙欠了欠身,向右邊挪了挪。 不過,這疼痛不僅沒有減輕,反而更加劇烈,好像有兩把鋒利的尖刀,在我的尾根處用力剜割。 我忙用手去摸屁股,撫過處,兩個巴掌大的rou包,球兒一樣?,圓鼓鼓地掛在尾根兩側(cè),大包里面似乎有什么東西要奔突出來,一下又一下猛烈地撞擊著我的肌膚。 那要奔突而出的東西,身上似乎帶著萬根鋼刺,每撞擊一下,密密麻麻的痛便拉扯著我的五臟六腑一陣猛顫,痛得我滿地打滾。 眨眼的功夫,數(shù)顆汗珠便下雨一樣,從額頭上滾落了下來,浸濕了一大片衣衫,與此同時,一股寒氣從小腹里升起,像一只無形的大手,張開五指,用力撕扯著我的腸rou。 “?。。 蓖纯嗟匕l(fā)出一聲慘叫,?我伸出雙臂,下意識地向平時學習法術的練武場爬去。 近了……近了……更近了…… 模模糊糊間,練武場似乎已近在眼前。 “師……父……救……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臥室里,屁股上似乎多了什么東西,不僅有知覺還有些沉重。 嘗試著用自己的意念動了動那東西,發(fā)現(xiàn)那東西在掃過我的腿時,帶給了我一股毛絨絨的刺癢感。 轉(zhuǎn)過頭,身后四條火紅的、毛絨絨的大尾巴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