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那種謊話誰會信?
正如郝詔陽不知道事情為何會進(jìn)展到這一步一般,董倪煙也不知道為什么,往往很多時候,她只懂得用行動去表達(dá)某些東西。而在語言方面,董倪煙習(xí)慣了迂回式的表達(dá)。 比方說,她想問郝詔陽你會陪我喝酒嗎?這樣直白的問話她講不出口,于是,她只會問:“我可以喝酒了嗎?” 結(jié)果,郝詔陽的回答超乎她的預(yù)料,郝詔陽用毫無保留的寵溺的表情,微笑著,回她:“我陪你喝?!?/br> 盡管董倪煙在語言方面不擅于表達(dá)自己的情感,但是在行動方面,她卻能很直白。正如以前,她的心明明塞滿了那個人,但她卻從來不會對那個人說愛字,甚至于喜歡二字,她也從沒說過。 但是沒有人懷疑過董倪煙對郝思瑾的感情,因為,當(dāng)郝思瑾心情不好的時候,你會看到那個對誰都冷漠無比的女孩,定定的站在郝思瑾身邊,目光沒有離開過郝思瑾,就算刮大風(fēng),下大雨,她依然站在那,一動也不動。 當(dāng)郝思瑾哭泣著從她身上尋求安慰的時候,她會緊緊的回抱著她。 下雨天,當(dāng)郝思瑾抱著一堆書走在校園的小道上,董倪煙會用她細(xì)長的胳膊撐著傘,安靜的聽著郝思瑾說笑話,她的眼神還是淡漠的,唇角似笑非笑的。雨將她大半個身子淋了個透,而郝思瑾身上,卻都是干的。 郝思瑾很清楚董倪煙對自己的感情,但是她就是希望能從她口中聽到那個愛字,有時,甚至?xí)谀撤N場合興致盎然那刻,故意讓對方難耐,逼她說那個字。 但是,倔強(qiáng)的董倪煙卻從來沒有讓她如愿過。董倪煙會支起上半身,然后將唇印上她的,結(jié)果可想而知,郝思瑾自然是立即拋棄了理智,棄械投降。 光陰匆匆流逝,幾年間,董倪煙口中,一個愛字都從未出現(xiàn)過。 最后,郝思瑾只能無奈的妥協(xié)了,于是她對董倪煙說:“好吧,親愛的,你要是說不出口,就在感動的時候親我一下吧,這樣我就能知道你對我是有感覺的了?!?/br> 董倪煙聽了她的話,依然沒吱聲,只是出其不意的給了郝思瑾一個吻。 從此以后,久而久之,董倪煙便養(yǎng)成了這個表達(dá)習(xí)慣。 董倪煙的初衷不是想這樣,怎么這事情,就這樣發(fā)展了呢?明明她只是被郝詔陽那個陪字給感動了一下下,怎么就條件反射性的吻了上去?然后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 最終,董倪煙把所有的原因歸為:都是喝酒惹的禍。 郝詔陽縱然是欲/念上身失去了理智,也能感覺到身下的人不對勁。在久久得不到回應(yīng)之后,郝詔陽抬起頭,看到董倪煙那雙琥珀色寶石般的美眸正茫然出神的看著自己。 理智終于又往回涌,郝詔陽心想,莫非,自己會錯了意? 于是,郝詔陽停下了動作,沉默著,撿回了董倪煙的襯衣,輕輕蓋在她身上。 “對不起……”董倪煙扯回了些思緒,輕聲道著歉。 為什么要道歉?董倪煙自己也不清楚。她用手背擋在眼睛前,像是在遮住刺眼的燈光,又像是不想讓人窺視到她的內(nèi)心。 也許,跟沈熙在一起的時候她學(xué)會了把性與愛分開,但是在面對郝詔陽之時,她又不忍心利用郝詔陽來滿足自己的空虛,尤其是在確定了郝詔陽的心意之后,她更是做不到。 雖然,她很想就這樣自私的放縱自己,一時的快樂總比沒有快樂的好。只是董倪煙知道,如果她們真的繼續(xù)下去了,有些感覺就會變味了,那不是她期待的方向。 郝詔陽看不懂也猜不透董倪煙,但是她就是有種感覺,董倪煙對她跟對其他人是不一樣的。其中一點表現(xiàn)在董倪煙邀她過來住,還有一點,就是從來不管dny的她,最近居然開辟了一項新業(yè)務(wù),劃分出了一個服裝定制專區(qū)來讓郝詔陽負(fù)責(zé)。 郝詔陽不明白董倪煙為什么突然這樣關(guān)心自己,她是個直腸子,通常是有什么說什么的,所以,對于這個疑惑,她直接問出口:“董倪煙,你為什么突然對我那么好?” 董倪煙支起身,冷靜的穿回襯衣,一邊穿一邊回答道:“你想太多了。” 郝詔陽雖然呆,但她可不是笨蛋,董倪煙那明顯是在敷衍的答案無法讓她滿意。 “我做為受益方怎么樣也得知道原因啊,你沒聽說過無功不受祿嗎?” 董倪煙慢悠悠的扣上扣子,別過臉沒有看郝詔陽,淡淡的說:“你真的想知道?” “嗯!”郝詔陽點頭,很確定的答道。 董倪煙拎起正在鬧別扭的小包子,抱在了懷中,這才說道:“我知道你搬出來一個人住主要是為了它,如果你住進(jìn)這里,那就不會帶走它了。” “?。俊焙略t陽呆愣住了,她指著那只立場不堅定此刻已經(jīng)開始在董倪煙懷里撒嬌的小包子,聲音有些變了調(diào),“你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怕我?guī)ё咚俊?/br> 董倪煙點頭,用篤定的語氣道:“沒錯?!?/br> 怎么會這樣?郝詔陽在心里大叫,這什么世道?這董倪煙太可惡了吧,在她心中,人竟然不如貓?可惡!竟然還讓她產(chǎn)生了錯覺,自以為是的認(rèn)為董倪煙對自己也有好感,結(jié)果卻是這樣一個啼笑皆非的原因。 跟一只小貓,而且是個白眼狼級別的小貓爭風(fēng)吃醋是很沒品的,但是郝詔陽就是沒辦法不介意。所以,在確定了董倪煙已經(jīng)恢復(fù)了清醒之后,被事實嚴(yán)重打擊到了的郝詔陽垂頭喪氣的離開了董倪煙的家。 關(guān)門聲響起,董倪煙扔抱著小包子,對著那緊閉的大門,小小聲說道:“笨蛋?!?/br> 說完,董倪煙那完美的唇角不自覺的微微揚(yáng)起一道弧線。 話說這郝詔陽畢竟是個打不死的小強(qiáng),昨晚雖然發(fā)生了很多事情,但她回去想了一個晚上,完完全全把自己的思緒給理順了之后,又有了新主意。 古人云,近水樓臺先得月。 于是,郝詔陽在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收拾了行李,就直奔董倪煙家。 全新的一天又開始了,郝詔陽今天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滿懷深情的給她喜歡的人做份愛心早餐。 但是郝詔陽不知道,董倪煙從今日起又恢復(fù)了自由身,她正躊躇滿志的打算將賴床這項偉大的事業(yè)進(jìn)行到底,所以,在郝詔陽充滿愛意的跑去叫她起床之時,悲劇來臨了。 也不能說悲劇,有時候,幸福與不幸,連一毫米的隔閡都沒有,她郝詔陽只不過是被董倪煙砸了個枕頭,然后又被絕對零度的眼神瞪了一眼,最后,是被那只大貓給壓到了床上。 大貓惡狠狠的說了句:“睡覺!”然后就抱著被子繼續(xù)找周老爺子約會去了。 郝詔陽算是第一次見識到了董倪煙如此大的起床氣,躺在床上睡也不是動也不是,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看著一旁揪著被角蜷縮著身子睡覺的董倪煙,郝詔陽心里不免又蕩漾了,她假意的翻身將手搭上董倪煙腰間,見董倪煙沒有掙扎,便幸福的得瑟起來。 郝詔陽得意的想,是你自己讓我睡覺的哦,可不是我故意在占你便宜哦,得,你就繼續(xù)裝吧,為了貓?噗,你真當(dāng)我是白癡啊?那種謊話誰會信? 隨后,郝詔陽又悄悄把她的情敵,那只睡在董倪煙身邊的小包子給拎起嫌棄的丟到了床下。 ※※※※※※※※※※※※※※※※※※※※ 修文中,下面這段話也沒忍心刪 “till you have battled with great grief and fears, and borhe flict of dream-shattering years, wounded with fierce desire and worn with strife, children, you have not lived: for this is 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