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她祈星佑就是個流氓。
郝詔陽剛下樓,見店里的同事竊竊私語,這段時間店長又招來了三個導(dǎo)購員,店里開始熱鬧起來,郝詔陽見她們聚在一起埋頭說話,走過去,問道:“你們在聊什么呀?” 廖玲真指著外頭一輛外形有些怪異的黑色車,說:“這車停在這里有段時間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郝詔陽打量著那輛車,也認不出是什么車,比面包車大又比中巴小一些,黑亮的漆一看就知道是極高檔的貨色,最夸張的是門外站著兩個神色嚴峻西裝革履的壯年男子,如果不是他們氣質(zhì)極好,又加上西裝的顏色不是黑色的話,還真有些□□的感覺。 正當?shù)昀锶硕荚诓聹y著對方是什么人之時,董倪煙破天荒的從店里的樓梯慢步走下來,她穿得挺隨性的,棉質(zhì)的長袖白襯衣,下面是偏公務(wù)裝的淺色長褲,衣服的料子一看就是質(zhì)地非常好的,款式雖然簡單,但是很別致,也非常的合身,郝詔陽做為這方面的專業(yè)人士,她能看出那是特別定制的,而且是出自名師之手。董倪煙領(lǐng)口處還不怕冷的打開了兩顆扣子,露出白皙透明的肌膚與性感的鎖骨。 董倪煙氣場很特別,眾人從下往上看時,竟有種看到美麗的仙女下凡的感覺,大家都屏住氣息,怔怔的看著董倪煙走下樓梯,穿過她們,目不斜視的走出店門口。 郝詔陽本想提醒她添件衣服的,結(jié)果也跟著大伙發(fā)愣了,等到她回過神,沖到店門口,卻發(fā)現(xiàn)剛剛守在那黑車旁的男子,有一個已經(jīng)披了一件外套在董倪煙身上,另外一個躬身請董倪煙上車,郝詔陽還看到,車里空間很大,還鋪著暗紅色的地毯,內(nèi)飾十分奢華。 “有錢人吶!”新來的同事用十分羨慕的語氣在郝詔陽耳邊說道。 郝詔陽心里卻有些沉重,她一直知道董倪煙是有錢人,董倪煙身上有著大部份人所羨慕的一切,但是她卻是不幸福的,至少,在郝詔陽心里是這么覺得的。 如果幸福,又為何傷心落淚,又為何要孤單的獨自一人喝酒? 車子遲遲沒有發(fā)動,又過了一會,車門又打開了,董倪煙走下車,手里抓著一扎東西,走向郝詔陽。 “給你,謝謝你幫我買的報紙,以后不用這樣做了,有人已經(jīng)幫我買了?!倍邿煱咽稚系臇|西交給郝詔陽。 郝詔陽接過一看,居然是一扎百元大鈔,不用數(shù)也知道至少有幾千塊。她急忙將錢還給董倪煙。 “董小姐,太多了!” 美人兒一擰眉,冰冷的琥珀色寶石般的眸子,掃過郝詔陽的臉,郝詔陽被她鎮(zhèn)住了,僵硬著身子不敢動,董倪煙這才聳聳肩膀,灑脫的轉(zhuǎn)身離開。 車子發(fā)動走后,廖玲真才從后面用一只手搭上郝詔陽的肩膀,感嘆道:“唉!老板美得像個天仙,老天真不公平!” 眾人齊點頭附和。 郝詔陽不由自主的也跟著點了點頭,視線仍留在車子揚長而去的方向。 在車上,董倪煙的眼睛注視著眼前的多個電視屏幕,上面播著不同臺的新聞節(jié)目,過了一會,身子保持著與靠背最親密的接觸,翹著二郎腿,坐沒坐相的,一動也不動,冷冷的開口道:“把車停在正門等是誰的主意?” 旁邊一中年男子立馬嚇白了臉,冷汗直冒,剛要開口解釋,誰知道董倪煙又張口了,依然是動也沒動的不雅姿勢,卻怎么看都十分的有氣質(zhì)又優(yōu)雅,她的語氣仍是沒有溫度的,“算了,下次注意?!?/br> 那中年男子以為自己差點要被辭退了,心情像坐了云霄飛車一般,起伏落差過大,差點就一口氣提不上來了。他在心里猛擦汗,暗自慶幸著。 這位大叔自然不知道,董倪煙之所以打消了這個念頭,是因為正好看到電視里播放了一則社會新聞,講的是一男子被公司解雇,沒了收入來源,夫妻雙雙服毒自盡,留下一個可憐的六歲孩子,那孩子正眨巴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茫然的看著鏡頭。 董倪煙眼睛仍盯著屏幕,腦中卻跳動了幾個畫面,先是那孩子茫然無知的大眼睛,然后又跳到小包子那雙帶著祈求如寶石般水汪汪的貓眼,再到郝詔陽那雙有些傻氣又純良的眼睛,最后,是郝思瑾的…… 董倪煙突然挺直了身子,扭頭看出窗外,她扶額心想,真是的,怎么又想到她了! 她轉(zhuǎn)過頭,對那中年男子說不去董氏大樓,然后又交待了一個地址,大叔領(lǐng)了旨,馬上通知前方的司機。 董倪煙去見一個人,這個人很特殊,可以說是整個c市最惹不起的人物,當然,這人也不是市長大人,但是這人比市長大人還難搞,因為她是個道上的人物。 祈星佑不但是個□□,還是個不正經(jīng)的□□,更是個讓董倪煙有點頭疼的不要臉的臭流氓。 總之一句話概括,她祈星佑就是個流氓。 之所以這樣總結(jié),因為董倪煙每次見到祈星佑,都會被她調(diào)戲一番。這不,剛進門,柔軟的沙發(fā)沒得坐了,在祈星佑的地盤,祈星佑的大腿,便是董倪煙的御用沙發(fā)。 “噢!寶貝,一年多沒見,你怎么又瘦了?”祈星佑那女流氓捏著董倪煙的小臉心疼的感嘆道,順便吃吃豆腐。 董倪煙用肘部頂著祈星佑的肩膀,有些別扭,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越是別扭就越能滿足祈星佑那變態(tài)的惡趣味。 所以她輕笑著說道:“你真要跟我搞曖昧?我孤家寡人的可不怕,你可是有家室的人,就不怕文小姐知道了又在床上修理你?” “我是攻,怕什么?”祈星佑滿不在乎的說道,手繼續(xù)在董倪煙臉上搓捏。 董倪煙再笑,避開祈星佑的狼爪,“少來,我在你身上聞到了受的味道?!彼萌彳枥w指暖昧的挑開祈星佑領(lǐng)口的一顆扣子,果然露出點點紅印,眼神里帶著微光,面癱的臉竟然有些得意,“證據(jù)確鑿。” 祈星佑沒想到她會拉開自己的領(lǐng)口,一向臉皮厚過城墻的她竟然不自然的有些臉紅了,但是她毫不示弱的反擊道:“受一次不算受,我是受少攻多,所以我還是攻,哪像你,萬年受一枚,什么時候都只有被壓的份?!?/br> “好啦好啦,不跟你鬧,我今天是有事找你?!倍邿煉暝云硇怯拥耐壬险酒?。 祈星佑一挑眉,不滿意的道:“我就知道你這沒良心的東西是無事不登三寶殿?!?/br> 董倪煙笑道:“我要沒事都來找你,文小姐還不把你給休了?” “我早知道你會來找我,只是你也來得太晚了吧,我都等得不耐煩了。我們邊喝茶邊慢慢聊,我想我們會聊很久?!逼硇怯诱酒鹕?,吩咐手下準備茶具,她跟文若謙在一起久了,漸漸開始從喝咖啡改成了喝茶。 “沒辦法,外患固然嚴重,可內(nèi)患更重要更緊迫,攘外先安內(nèi)。”董倪煙看著祈星佑熟練的擺弄茶具,她記得,好像去年來的時候,這家伙還嫌茶道啰嗦麻煩呢,果然,人是會變的。 “既然你來找我,必定是心里早有計劃,說吧?!逼硇怯右幌盗袆幼魍瓿桑邿煾熬陀辛艘槐逑汊说呐?。 董倪煙端起茶杯,聞著茶香,唇角竟然揚起一絲陰冷的笑,緩緩說道:“c城的商界該換換血了,你的機會來了。” 祈星佑看著她,笑得有點jian,道:“寶貝,我就等著你這句話呢!” “那不正是你擅長的事嗎?別以為我不知道,幾年前那場黑道大換血,幕后主使就是你,祈星佑?!?/br> 祈星佑捏著鼻子假惺惺羞澀道:“哎?別說出來嘛,人家害羞?!?/br> 好在董倪煙是淡定的主,她一仰頭,先是把茶給灌入腹中,然后才慢慢的做了個想吐的動作,效果跟祈星佑一般,假! 祈星佑打算以茶代酒慶祝一下,于是端起茶杯,舉向董倪煙,“預(yù)祝我們合作愉快!” “小氣!就不能來點酒嗎?”董倪煙皺眉嫌棄道,本不想端茶杯,最后還是端起來跟祈星佑碰杯了。 ※※※※※※※※※※※※※※※※※※※※ 修文中 那個年代,手機轉(zhuǎn)帳還不流行,基本還是拿現(xiàn)金支付。 多年前的文了,很多設(shè)定過時了,但改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