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
這么晚了,牧安怡會和誰打電話? …… 牧安怡和黎山分道揚(yáng)鑣后,因為胡川的事情,他集了一肚子的火。 最終牧安怡決定約著昌燕和舒虹雨到燒烤攤擼串發(fā)泄。 俗話說得好,沒有什么事情是一頓燒烤解決不了的! 猶記得上次擼串的時候,恰好碰上了籍星宇,而這次只剩下牧安怡獨自持劍面對名叫黎山的BOSS。 牧安怡簡單地將這次的事情在烤串邊上講了一遍,昌燕第一個義憤填膺地幫著牧安怡吐槽這個被千刀萬剮的黎山。 喝完酒,擼完串,再加上昌燕貼心的吐槽,牧安怡心里的那陣憋屈也像是一掃而空。 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你得允許物種多樣化對吧? 剛到酒店,牧安怡便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時顧飛軒打過來的,他剛從經(jīng)紀(jì)人任魏那里得知《異度餐廳》延長拍攝的消息,順便因為之前的事情又被任魏教訓(xùn)了一頓。 牧安怡讓昌燕和舒虹雨都先上去,自己一個人準(zhǔn)備在外面打了電話再進(jìn)去。 或許是人沒有直接在面前,顧飛軒的聲音比見面時更加放得開,醇厚低沉的音色中帶著若有若無的撒嬌,牧安怡直呼頂不住。 “我還是覺得安怡哥你在騙我。黎山他到底做了什么?為什么你還沒回來?。 ?/br> “真沒有,你說我是那種會騙粉的人嗎?” 牧安怡腦袋暈暈的,感覺自己有些飄,看來這身體也是不大能喝酒的。 “那我這樣問吧,安怡哥你覺得黎總怎么樣?” 黎山怎么樣? 黎山性格惡劣偏執(zhí),錙銖必較,沒有一點的同情心和同理心。 童年不幸使得這人長大后簡直受不得一點委屈,全天下我最大爺! 但是同時,他并沒有做出任何違反法律的事情,商人以利益為導(dǎo)向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交易中,黎山?jīng)]有哄騙、隱瞞、威脅、恐嚇。面對胡川,他直接開出了勸退一般的苛刻條件,就算如此也是面帶笑意、彬彬有禮。 如果牧安怡小個十歲,他必定會指著黎山說:“這是個壞人。” 但是他穿書前,早便在這種里混跡多年,知曉人不能以善惡來分辨。 所以他將最終的食物吞下后,很是認(rèn)真的評價,“作為阮鴻娛樂的總裁,我想他已經(jīng)非常優(yōu)秀了。在他的手里,阮鴻娛樂甚至還能更加壯大,無人能敵。” 無人能敵,這是牧安怡真心實意的一句感嘆。 書中這一部分完全沒有描寫,這就導(dǎo)致牧安怡看到的,是黎山每天都在強(qiáng)制愛,然而公司依舊正常運(yùn)營。 然而實際上在穿書之后,牧安怡才看到這位總裁并不是那樣。 “安怡哥,那在你看來呢?” 牧安怡抬頭看著星星,有些悵惘感嘆,“我啊……在這之后田南主動找了沈雅姐簽署《異度餐廳》的續(xù)約,并且明確了給錢的時間。現(xiàn)在看樣子我簽約的公司不是一時半會兒垮掉發(fā)不起工資。待遇上,雖不能讓我受寵若驚,但也算無可挑剔?!?/br> “我不知道他算不算是一個合格的戀人,但是至少算得上是一個非常厲害的總裁?!?/br> 這個句式幾乎是萬能助攻句式! 將“戀人”兩字先刻到顧飛軒的心里,讓他面對黎山時能夠有這一個選項。然后后面轉(zhuǎn)折再將黎山優(yōu)點輕描淡寫地說出口,使得對方心里能對黎山增加一絲絲的好感。 同時這句話乍看是平平無奇的陳述句,但是只要對方在意起“戀人”這個詞,便肯定油然而生出一種疑問,“黎山到底適不適合作為戀人呢?” 只要會想,顧飛軒必定會不斷觀察,然后在自己的心中反復(fù)衡量,從而在心底里不知不覺地留下了印記。 電話里傳出了顧飛軒的喃喃,“戀人啊……” 一聽到這三個字,牧安怡心里澎湃起來了! 果然! 在意了! 過了兩秒后,顧飛軒問道:“安怡哥,從你的角度來看的話,我算是一個合格的戀人嗎?” 這,這難道是和黎山對比之后開始自卑,覺得自己配不上黎山了嗎? 機(jī)不可失失不再來,牧安怡趕緊為顧飛軒打氣,“真正的愛情是唇齒相依,不離不棄,你千萬不要因為身份地位的懸殊而放棄!” 黎山原本準(zhǔn)備出門散散步,卻在酒店門口恰好目睹了全場,他覺得全世界最離譜的話,都無法形容牧安怡那張能夠一本正經(jīng)胡扯的嘴。 只是那句吹捧,無論是妄言還是真實,都刻進(jìn)了黎山的心里。 ——“作為阮鴻娛樂的總裁,我想他已經(jīng)非常優(yōu)秀了。在他的手里,阮鴻娛樂甚至還能更加壯大,無人能敵?!?/br> 他多么希望自己的父親也能夠如此評價自己? 有雜志寫過他,辭藻華麗,吹捧熱切。 ——“這是這個世紀(jì)最有天賦的演員,也是這個世紀(jì)最有才華的商人?!?/br> 黎山其實也沒抱著什么希望。 就是那天的雜志,他提前拿回來,放到了家里的餐桌上。 而他的父親黎宏濤只是用冰冷的目光,將自己打量了一番,像是在思考這件物品的剩余價值。然后轉(zhuǎn)而將溫情的目光,投向了黎玉書。 他那什么都比不過自己的、不成器的弟弟。 方才田南將胡川的資產(chǎn)評估結(jié)果發(fā)了過來,這是個很合算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