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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性的發(fā)了條消息過去。—你現在在干什么?這次荊汛沒有秒回了,等到常稅關了電腦走出公司他都還沒有回復。大概是有事去了。最后的信息沒有被回復絲毫沒有影響到常稅的心情?;丶?,洗澡,換衣服。后來的一系列活動常稅都像整個人踩在虛幻的云朵上,就差沒飄上天了。常稅長得不比荊汛差,頂多只是和荊汛不是一個風格的長相,荊汛是屬于硬朗派的,而常稅是俊秀派的。從沒這么用心打扮過自己,常稅看著穿衣鏡里一身純黑西裝身姿挺拔的自己,無聲的嘆了口氣,隨后,又意味不明的勾起了嘴角。作者有話要說: 不坑,包括鎖了的那篇都不會坑的,方針完結了就會一個個的填的。☆、震驚荊汛的消息是在常稅已經坐在小區(qū)地下停車場的車里的時候發(fā)過來的,是一個地址,下面還帶了句話——我已經出發(fā)了。屏幕上,荊汛分享的地址是一個常稅從來沒聽說過的店。店名單字一個K。一看就很高級的樣子,常稅發(fā)動車子,在腦海里思索著等會兒無論多貴都得是他請荊汛。已經夜幕降臨了,城市里的路燈都亮了起來,但怎么也照不亮常稅前方的路。因為前方的路燈他媽一溜全壞了!“什么破地兒?”常稅打著車燈,慢慢的把車往里面開了進去。這是一條比較偏的街,路上人卻不少,常稅很小心的打著方向盤,心里已經攢了一星期罵娘的量,終于把車從那條路障的街開了出來。重見光明之后第一眼看到的是一條不知名的河,修得還挺好,白色石柱的欄桿間用藍色的鐵鏈相連著,河上面的石橋上還有一個飛檐翹角的紅色古風亭子,河對岸是臨水而居的一排樓房。而他所在的這邊岸上,是一大溜的燒烤店??諝庵袕浡稳缓涂緍ou的香味,還有一股嗆人的油煙味。莫非導航出錯了?常稅看了眼車載導航,把車窗升了上去,繼續(xù)往前面開著。車開過一家家千篇一律的燒烤店,最后好不容易在兩家三毛燒烤的夾持中,看到了那家叫K的小店。店牌是黑色的木板,上面是閃著白光的K形燈管。常稅在那并不明亮的白光下,看到了他心中藏了九年的白月光。然后激動得差點兒沒閃著脖子。他男神和他記憶中的樣子也太他媽判若兩人了吧?胡子拉碴的下巴,雜亂過長的頭發(fā),起滿了褶子的白T恤,同樣起滿褶子的寬松長褲,和隔了一扇車窗三米地面仍然能夠看到的眼睛里的紅血絲。他這不是出國娶公主了,這他媽得是被去山溝溝被奴役了吧?常稅看了看自己這身西裝革履的打扮,簡直恨不得倒車回去換身行頭再來,這輛車的車窗是從外面不可見的,荊汛應該還沒發(fā)現他來了。但回去換身行頭也沒時間了,常稅咬了咬牙,把后座上前幾天買的那套睡衣拿了過來。面子比命重要的人這輩子第一次在車里面束手束腳狼狽得不行的換了身衣服,幸運的是,他睡衣一般喜歡買簡單風,也就是普通的白上衣黑褲衩,至少比什么扣扣子的醫(yī)院病服風的睡衣能見人。打開車門之前,常稅還特意檢查了一下吊牌有沒有被拆掉,還順便把梳得特有型的頭發(fā)給揉亂了些。確定萬無一失了之后常稅才打開車門下去了。“荊汛?!背6愖哌^去,站在荊汛的對面,主動的打了招呼。“常……常稅?”荊汛退后兩步打量了一下他,然后皺著眉頭問,“我依稀記得,你以前好像挺一絲不茍的啊?怎么,出門之前還午了個睡?”常稅:“……”他真的一點都不生氣。“是啊,”常稅笑了笑,“瞇了那么一小會兒?!?/br>“然后特意趕過來的?”荊汛帶著他往里面走,“連睡衣都來不及換?”常稅簡直氣得呼吸一滯,他怎么就不知道當年說話怎么都會給人留三分面子的人現在說話這么不給人留退路了?而且他究竟是怎么看出自己穿的是睡衣的?不是和他自己身上那件沒什么兩樣嗎?頂天了也就比較新而已。常稅不想再繼這個話題聊下去了,他往燒烤店里走了進去,隨口問:“怎么會想到來這吃?”“好吃?!鼻G汛拉了條椅子出來坐著,對常稅一揚下巴,示意他在對面坐下來。男神就是男神,白月光就是白月光。哪怕初一看已經和記憶中判若兩人了,但久看一會兒之后,你會發(fā)現,他還是他,胡子拉碴是他,帥氣逼人是他,此時此刻這個單單只是揚個下巴就能把常稅撩得腿軟的也是他。常稅腿軟的在荊汛對面坐了下來,看著對面拿出手機在玩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以及尷尬。他和荊汛有交集但從來都不熟,而且現下他裹了一肚子疑問,想要向荊汛問清楚。為什么會這樣的一個形象來見一個約他出來吃飯的人,為什么會答應被他約出來?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為什么會答應被他約出來!常稅清了清嗓子,故作鎮(zhèn)定的問:“荊汛,能告訴我,為什么會答應我約你出來嗎?那么多次同學聚會你都沒來過?誰約你也不出來?”荊汛一直低著的頭抬了起來,他拿起桌面上的一次性水杯倒了杯水,喝了一口之后挺不好意思的說:“因為正好餓了?!?/br>一直飄在說不定我是男神的白月光的幻想中常稅:“……”你一定是在裝。雖然裝得很拙劣但我真的一點也不生氣。“那以前為什么別人約你你不出來?”常稅繼續(xù)問,“同學聚會也沒見你來?”荊汛目光沉了沉,聲音也很沉:“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難道還看不明白嗎?”“嗯?”常稅坐直了身子,“???”“算了都見面了也沒什么說不出口的了,”荊汛抬手要老板送了一提酒過來,“父母意外過世,公司倒閉,親戚斷絕來往,工作不如意,差不多就是這樣?!?/br>老板的酒送了過來,荊汛跟老板點完單之后拿起一瓶喝了兩口。雖然語氣云淡風輕簡潔明了,但常稅受到的震撼仍然不亞于聽到當年聽到他爸過世的時候受到的震驚。這一瞬間常稅所有的都明白了。荊汛不是畢業(yè)后看不上大家了也不是飛黃騰達了,更加不是出國娶公主去了。他是落到了人生的谷底,被失敗和不如意的灰暗籠罩著,根本沒辦法向別人展示這樣的自己。而今天答應自己出來,可能真的就只是單純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