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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你的畫?!眾鋯⒆睫k公椅上,輕輕笑了一聲:“你的畫具都和之前一樣,你可以在辦公室內(nèi)隨意走動,需要我配合時,直接叫我就好?!?/br> 說完,他便低頭去看公務(wù),似乎真的只是想讓原煦畫一張工作中的他。 原煦在辦公室里轉(zhuǎn)了一圈,見婁啟認(rèn)真工作,便也放下其他疑慮,尋了個光線好的地方,仔細(xì)觀察婁啟。 他對筆下的畫向來抱著最認(rèn)真的態(tài)度,不會因為其他事而敷衍。 一時間,辦公室中只有落筆與紙張翻動的聲音,兩人之間竟是出奇的和諧。 大概是婁啟太過好看,原煦每次畫他都忍不住畫的十分細(xì)致,結(jié)果畫了一整天,也才畫了個雛形。 婁啟倒是對這個進度很滿意,這至少說明原煦會多和他待好幾天。雖然有原煦在,他的工作效率會降低很多,但是心中卻十分滿足。 對,他表面上是在認(rèn)真工作,其實看一眼文件就要偷偷看兩三眼原煦。而和摸魚的婁啟不同,原煦畫畫時全神貫注,只偶爾看一下婁啟尋找靈感,所以壓根沒發(fā)現(xiàn)斜對面的人工作摸魚。 一天只做了半天的工作量,婁啟把剩下的文件摞起來放進公務(wù)包中,準(zhǔn)備拿回家繼續(xù)做。 “一起去吃飯嗎?”他問:“我知道周圍新開了一家味道很好的牛rou館?!?/br> 原煦舔舔唇,的確感到餓了,但又覺得工作之外再和婁啟接觸不太好,拒絕:“你把牛rou館在哪告訴我,我自己去吃就行?!?/br> “我也正準(zhǔn)備去嘗嘗?!眾鋯⒆匀徊粫瓦@么放他走:“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一起去?!?/br> 原煦扭頭瞪他。 婁啟沉默一瞬,再開口時嗓音已經(jīng)低了下去:“就算是作為朋友,今天也不能陪我嗎?” “可是你也不打算做我的朋友?!痹阒灰]上眼,就可以狠心面對他的示弱。 婁啟發(fā)現(xiàn)他壓根不看自己,干脆一步上前,輕輕抓住原煦的肩膀:“那作為客戶呢?” “客戶不行,還有合作伙伴,或者做一天的朋友也可以?!?/br> “?!痹愀杏X他的呼吸都要把耳垂暖熱了,忍無可忍地伸出手推開:“吃就吃,不過就今天一次!” “和我吃飯好像是上刀山下火海?!眾鋯⑤p笑道:“你之前說是因為不想讓我受傷才要遠(yuǎn)離我,所以你的拒絕也是因為對我的擔(dān)心?!?/br> 原煦嘶了一聲:“你別多想,我只是單純的和所有追求者都保持距離?!?/br> 他停了停,又嘟囔著補了一句:“只不過現(xiàn)在就你一個追求者,所以顯得你比較特殊罷了?!?/br> 婁啟已經(jīng)對他的這種話稍微免疫,所以并不生氣,反而眼里含著笑:“走吧,我?guī)闳コ燥?。?/br> 他這么看得開,原煦還有些不適應(yīng),頓了幾秒才抬腿跟上。 新開的牛rou館的確就在公司附近,婁啟指了個方向:“大概幾百米的距離,那里不好進車,我們要走著去?!?/br> “那就走吧。”原煦不在意地道。 “你冷嗎?”婁啟問他。 現(xiàn)在是春天,但夜晚若是穿的少了,還能感覺到些許涼意。原煦抖抖自己的大衣:“還好,我們快點走……” 話沒說完,婁啟便握住了他的手。 男人的手很熱,掌心干燥柔軟,虎口與指腹處帶著些許薄繭。 “干什么?”原煦渾身一抖。 “你的手太涼了?!眾鋯⑽餮b外面還穿了一個深色的長款外套,他握著原煦的手,放進自己的外套兜里:“我?guī)湍闩!?/br> 這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男友姿勢,原煦愣著被他拽著走了幾步才反應(yīng)過來,面前的婁啟已經(jīng)進化了,不再是那個對戀愛一無所知的人了。 “我自己的兜也很暖和?!彼咽殖榛貋?,冷著臉道:“我們的關(guān)系,還不到做這種事的地步。” 他們倆長相出眾,在街上拉拉扯扯的,引來了不少人的關(guān)注。原煦不想把事情鬧大,說完這句話后便冷著臉悶頭往前走。 “等等?!眾鋯⒅雷约篶ao之過急,連忙追上去,不提牽手的事,只是說:“不是這個方向?!?/br> 因為這件事,剛剛還算不錯的氣氛又僵持起來,婁啟插著兜,思索什么話題能夠轉(zhuǎn)移原煦的注意力。 正好前方的廣告牌上播出一則廣告,他瞧著上面明星語笑嫣嫣的樣子,忽的道:“你最近有荀子寧的消息嗎?” 原煦腳步一緩,側(cè)頭看他:“岑溪和荀子寧怎么了?” “只是突然想起他們?!眾鋯⒄f道:“荀子寧退圈了,似乎準(zhǔn)備和岑溪一起去別的城市。” “這樣也不錯?!痹忝嗣掳停骸八麄兊氖虑轸[得這么大,去別的地方比這里自在很多?!?/br> 說著,他想起什么,扭頭看向婁啟:“我覺得埃爾頓不對勁,你最好留意一下他?!?/br> “我知道。”婁啟點頭,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也離他遠(yuǎn)些,他的催眠能做到的事很多,你就算有幸運可能也避不開?!?/br> “你是為了他的能力才幫他的嗎?”原煦好奇地問。 “不是。”婁啟搖頭,卻不愿意說更多,而是用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到了?!?/br> 他們不知何時走進一個不算寬的巷子中,白煙從巷子深處裊裊升起,夾雜著rou香。原煦光是聞著便感覺肚子咕咕咕的叫了好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