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帝藏著的秘密
賀亦落昏迷的五天中,這臨淵城發(fā)生了許多事!與她有關(guān),也與她無關(guān)!她拿著那本《微臣領(lǐng)旨》已經(jīng)看了半個時辰,故事中的人物命運(yùn)正在展開,剛看的起勁,這書便沒了下文! 那個叫風(fēng)塵無處期的作者,更新的真慢!賀亦落沒話本看了,被拉著平兒說說這幾天發(fā)現(xiàn)的事!她躺靠在床頭,平兒坐在床沿,兩人說著臨淵城的事!這幾日發(fā)生的事都與名山寺有關(guān)! “小姐,你昏迷的這幾日,聽說名山寺的僧人都被陛下抓了起來,也算是為小姐報了仇!” 為我報仇,臨淵帝這又是唱哪一出!到是讓他又博了個好名聲,“平兒,名山寺的那些孩子如何了,可都平安!”她與顧楚辭分頭行事,也不知那些孩子有沒有逃出來! 平兒沒有回她,只是將賀亦落唯一可以活動的左手,強(qiáng)行塞進(jìn)被子里,嗔怒道:“小姐真不聽話,手凍的這般紅,也不知道心疼自己,整天想著別人!” 賀亦落將手放進(jìn)被子,便不敢在拿出來,她小心觀察著平兒的神色,撒嬌道:“平兒jiejie,亦落下一次一定會好好保護(hù)自己!”說完還對平兒眨著眼睛,平兒看著小姐這般有趣的模樣,笑出聲來。 “還下一次,再有一次,你這小身板也受不住,以后小姐出門,都得讓平兒跟著!”平兒一副不容別人拒絕的口吻! 賀亦落急忙點(diǎn)頭,反倒像她是丫鬟,平兒是小姐,“平兒,那你快告訴我,那些孩子如何了!” 平兒緩緩說道:“小姐放心好了,這些孩子如今都在宋國公府,以后便是宋國公府的人,沒有人會在欺負(fù)他們!這宋小公爺就這一點(diǎn)還像個君子!” 平兒本是恨極了顧楚辭,恨他沒有保護(hù)好賀亦落,可是又聽聞他這幾日為小姐做了許多事,便也覺得這位宋小公爺還不錯!下次他來,許他進(jìn)府就是了! 那些孩子在宋國公府便好!聽說宋國公夫人也是個極善的女子,想必會善待這些孩子!“對了平兒,這次帶兵上名山寺的是何人,寺中的和尚都是些高手,臨淵帝的人可有傷亡!” “小姐放心好了,這一次圍剿用的都是宋國公的府兵,一個個厲害著呢!”一想到這些人是為了小姐才去的,平兒就激動的不得了,這般一來,便不會有人再傷了小姐! 賀亦落喃喃道:“是嗎!我以為是皇伯伯的兵呢?” “有什么區(qū)別嗎?不都是陛下的嗎?”平兒摸著頭,實(shí)在想不明白有什么不同! “不一樣的!怎會一樣呢?”小姐又在說她聽不懂的話了,她都十九了,怎么還這么笨呢?平兒自然不知道賀亦落在想些什么,她這位小姐以后一定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賀亦落總算明白,為她報仇的是顧楚辭,也難怪臨淵帝舍得,總歸他不廢一兵一卒,又得了好名聲!以前她真的以為臨淵帝賀恒愛極了娘親,對安臨公主府也是真的恩寵! 可是,當(dāng)娘親沒了,賀亦落才明白,這一切不過是假像罷了,她記得太妃薨逝,娘親不知從宮中拿出了什么東西,一個人發(fā)呆,只是娘親后來將那東西燒毀了,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是從那天起娘親再也沒出過公主府! 直到娘親去世前同她說的那句話:“這臨淵不算是個好地方,有些人絕非你看到的那般,不要輕信別人,屋外的那人也不要信!你可明白?” 也因了這句話,她瞧見了娘親留給她唯一的東西,一個盒子,埋在后院磚下的紅木盒子,里面只有一張很普通的黃布和一封信,那張布若放在水中,便可顯現(xiàn),只有七個字:宗室子賀恒弒主,賀亦落認(rèn)得,那是外外的字跡! 而那封信,是娘親教她自保的法子,示弱賣乖裝傻嗎?她一直喚那人皇伯伯,實(shí)則心里惡心的不行!那人從始至終,都是為了皇位罷了,得到這無上權(quán)利之后,自然要控制所有人! 那日臨淵帝弄出來兩個孩子,說是她娘親的骨rou,訴說著自己的深情,這般高超的演技,難怪騙了那些世家小姐入宮為妃對他死心塌地! 只是他錯了,娘親從始至終只有一個兒子,葉誠與葉長生其實(shí)是一個人,這孩子被害過,娘親怕了,便尋來一名死嬰,當(dāng)做是葉誠,而將真的葉誠改名成葉長生,許是這孩子體弱多病,又受過毒害,因而比尋常的孩子發(fā)育的慢一些!也因了這個原因,也沒人發(fā)現(xiàn)她的第二個孩子已經(jīng)一歲了! 娘親那么想保護(hù)自己的孩子,為了不讓人懷疑,假裝懷胎十月,瞞著所有人,連太妃和葉國公都不知道,可是她處心積慮要護(hù)住的孩子,終究還是沒能保??! 到底是臨淵帝太恨,葉國公太懦弱!可這兩人都慣會演戲,賀亦落如今也算半個殘疾,但她反而幸慶,總歸還活著不是,她會報仇的,外外與母親,可不能讓人欺負(fù)了去! 賀亦落深沉的模樣很是嚇人,平兒在她眼前幌了幾下,她才恍過神來,“小姐,你想什么呢,可是傷的太重人傻了!” “你才傻了呢?”賀亦落拍了拍平兒,怎有說自家小姐傻的! “好了小姐,是平兒說錯話了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記住了以后不能再說你家小姐傻,明白嗎,不然我真的傻了怎么辦!” 平兒這丫鬟最迷信,對什么事都大驚小怪的,聽了賀亦落的話她一連“呸呸呸”三聲,“瞧我這嘴,又說錯話了,小姐可不會傻!” 平兒時而精明,時而呆傻,總?cè)堑觅R亦落發(fā)笑!不多時安兒將陛下賞的東西都拿進(jìn)屋來,想看看有沒有什么是小姐鐘意的! 喜兒與樂兒將手中的東西擺放在桌上,賀亦落一眼便能看到的地方! 玉如意,平安扣,錦鍛,靈藥……這么多東西,他也舍得,不過一想那名山寺這些年一定斂了不少財,以臨淵帝精明的性子,定也沒虧! 不如問問平兒,臨淵帝得了多少財寶,賀亦落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平兒,宋國公府這一次圍了名山寺,可有什么收獲!” 小姐終于問我了,我早就想說了,“這一次宋小公爺立了功,陛下封了他一個官,好像叫什么大理……大理……”平兒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能說出個具體官名來! “是大理寺少卿嗎?” 平兒眼睛發(fā)亮,連忙點(diǎn)頭:“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京中的百姓都夸宋小公爺呢?臨淵可從沒有十四歲的大理寺少卿呢?”平兒很自豪的說道,還不忘觀察賀亦落的反應(yīng)! 賀亦落臉上有些驚訝,但她驚訝的是顧楚辭竟接下了這個封賞,不是說仗劍江湖的嗎?你卻先歸于廟堂了!這般一來顧楚辭怕是與江湖漸行漸遠(yuǎn)了! 賀亦落抿著唇,淡淡道:“以顧楚辭的性子,若他認(rèn)真起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他也坐得!” “小姐也看好宋小公爺嗎?” “他總歸不是一個人,整個宋國公府,還有皇后都會幫他,而他也不差嘛!”賀亦落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每當(dāng)提到顧楚辭,她心中總會滋生一些喜意! 平兒看的真切,看來以后,不能再像前幾日一樣“欺負(fù)”宋小公爺了! 賀亦落突然回過神來,她方才問的是宋國公府這一次圍了名山寺,有什么收獲!可平兒怎么光顧著說顧楚辭一人! “平兒,還記得我剛才問的是什么嗎?” “記得??!小姐問宋國公府這一次圍了名山寺,有什么收獲!” “那你怎么只說顧楚辭一人!” 平兒一臉疑惑道:“宋小公爺,不就是宋國公府的少爺嗎?他得了官職,難到不算是宋國公府的收獲嗎?”小姐,我又沒說錯! 賀亦落放棄了,平兒贏了,她只能換個法子問,“平兒你看宋國公,也不只是顧楚辭一人,他們圍了名山寺,就沒點(diǎn)別的賞賜!”這么說,平兒應(yīng)該明白吧! 平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這個嗎?也賞了些玉器,銀器什么的,不過名山寺密室里的金銀都充了國庫,據(jù)說都抵的上兩個國庫了!” “是嗎?陛下可真摳門!”這府中都是賀亦落自己的人,她也不怕這些話被傳出去! 對于賀亦落的話,平兒都是百分百的贊同,“小姐你說的真對,陛下太摳了,名山寺里的金山銀山,怎不分點(diǎn)給小姐,若不是小姐受傷,誰會發(fā)現(xiàn)名山寺的勾當(dāng)!” 賀亦落很佩服平兒的腦回路,這都能聯(lián)系到她身上,再說,那些不干凈的銀財她賀亦落也沒興趣!也不知傷她的人,如何了,那人一身蠻力,怕是不好抓吧! “平兒,宋國公府可是將名山寺的假和尚都抓齊了!” 平兒搖頭說道:“沒有,那天寺中的八師傅和九師傅正好下山辦事,被他們逃了!不過小姐不用擔(dān)心,京中到處貼著他們的畫像,諒他們也不趕出來害人!”平兒拍著胸脯,又道:“公主府也讓葉武布防好了,小姐的安全交給平兒就好!” 賀亦落溫婉一笑,平兒又不會武功,誰保護(hù)誰還不一定呢?“好了!好了!知道平兒厲害!名山寺的假和尚被抓,以后臨淵也能太平幾日!” “這是當(dāng)然,陛下已經(jīng)將宋國公府抓來的假和尚都親自處置了,以后看誰敢傷小姐!” 賀亦落一驚,總覺得有什么不對,“等等!平兒你剛才說那些和尚都被陛下處置了?” “是啊!當(dāng)天就被陛下的暗衛(wèi)從宋國公府帶走!”若是別人,自然不能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可賀亦落卻覺得臨淵帝這是在隱瞞什么! 臨淵帝與名山寺之間,一定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