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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錯,他連狗都不如?!?/br> “你把他怎么樣了?” “三日后下葬?!备祻纳罾砹死硭W邊的發(fā)絲,語氣平靜得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情,“我殺了傅從華?!?/br> “其實你沒必要……”宋疏靜靜地望著男人的眸,許久,“我不恨他,你這樣……傅老爺和傅太太不會原諒你?!?/br> “而我恨不得連他們的命也一并要了?!备祻纳钔瑯涌戳诉^來,漆黑的眸深邃懾人:“這世上我只在乎你,所有欺負(fù)你的人、都該死?!?/br> 濃長的眼睫微微一顫,宋疏垂下了眼簾,重新偎進(jìn)了男人懷里。 “我?guī)рx鈞去一趟他的葬禮吧,畢竟是他的親生父親?!?/br> …… 宋疏去傅從華的葬禮,自然要一身縞素,傅從深給他置辦了白衣白裙,鬢邊還簪了一朵白花。 他在這個世界很少穿白色,乍這樣一打扮竟然顯得格外清冷出塵,白色比任何顏色都更襯他,讓男人看直了眼,抱著親了好一會兒才撒手。 宋疏牽著鈞鈞走進(jìn)靈堂,傅太太正癱坐在一旁的軟墊上對著頭頂?shù)暮诎渍掌奁?,大廳正中央停著一頂楠木棺材,傅從華的尸體應(yīng)該就裝在里頭。 瞧見他進(jìn)來了,傅太太的眼神頓時變得怨毒,但是掃到門外守著的衛(wèi)兵她也不敢說話,只能收斂著怒氣,連哭泣的聲音都小了些。 宋疏起先沒理她,先讓傅南鈞給他爹爹磕個頭,小孩子雖有些不情愿,但還是乖乖地照做了。 然后他把小孩牽到了傅老太太面前,“鈞鈞,你以后是想同祖母一起生活,還是想同我與你你叔父一起?” “我不是你的親人,身體不好沒法照顧你,你叔父也不擅長帶小孩……如果你想要和祖母一起過,我也會常來看你?!?/br> 聽到這話,原先忙著哭泣的傅老太太的眼神放光,急急忙忙湊過來想要把傅南鈞拉到自己身邊。 “小娘不要我了嗎?”結(jié)果傅南鈞看也沒看她,轉(zhuǎn)過身一把抱住宋疏,眼淚立馬出來了,“小娘,您別丟下我,我爹是畜牲,我不是,求求你了小娘……” 方才不情不愿的小孩噗通一聲跪在了宋疏面前,抱著他的膝蓋哀求,哭得一抽一抽的,“我誰都不要,我就要小娘,求您別丟下我……” 傅老太太也氣得快要抽過去了。 宋疏摸了摸傅南鈞的頭,把他拉了起來。 “如此,傅老太太,鈞鈞以后就交給我來管了。” 傅老太太忍無可忍,在下人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伸手指著宋疏的鼻子,“你這個賤――” 話還沒說出口,廳外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宋疏抬眸望去,訝異地?fù)P起眉稍,“你不是說不來了么?” “親哥的葬禮,身為弟弟總是還要參加的?!备祻纳钭匀坏?fù)н^宋疏的腰,看向了傅老太太,“順便通知您一聲,宋疏以后就是傅家名正言順的二少奶奶了,您認(rèn)也得認(rèn),不認(rèn)也得認(rèn)?!?/br> 男人冷冷一笑,聲音陡然壓低:“再敢讓我聽到有人說他半句不是,我拔了他的舌頭?!?/br> 傅老太太的身子顫了顫,重新跌坐在了軟墊上,雙眸失散,嘴里念叨著“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傅從深不理她,讓手下把屋子里所有人都帶了下去,并且關(guān)上了門。 “……做什么?” 靈堂一下子安靜下來,淡淡的草木灰氣味在屋子里彌漫,身邊男人的目光逐漸變得熾熱,宋疏感覺到了一絲不自在。 “既然嫂子都變成我太太了,怎么能不讓兄長見證呢?!备祻纳钇沉艘谎垤`堂上頭,忽然將他抱進(jìn)懷里,重重親了一口。 “呀,你……” 他被半摟半抱著往大廳中央推了去,背部很快抵上了一塊硬質(zhì)木板,傅從深按著他的后腦勺和他接吻,舌尖探進(jìn)口腔親得**。 “唔……從深……” “叫先生?!?/br> “……先生?!?/br> “嗯。”男人低低應(yīng)了一聲,唇瓣沿著他素白的臉輕輕啄吻,眼眸深邃,手上動作暗示意味極強(qiáng),“討厭嗎,討厭我就停下來?!?/br> 這是要和他…… 宋疏的心臟重重一跳,臉頰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上了羞赧的緋紅,視線飄忽間掃到了靈堂上的黑白照片,瘦削的男人睜著一雙陰惻惻的眼,仿佛正一瞬不瞬地注視著他。 這人也是個瘋子。 脊背抵著“前夫”的棺材板,宋疏緩緩抬起手臂圈住了傅從深的脖子,把自己送進(jìn)了男人懷里。 不過這次他一點都不討厭。 …… 宋疏香汗淋漓地交代了,意|亂|情|迷時隱約感覺身后的木板好像震了震,不過他來不及細(xì)想,很快又被卷入了新的情朝之中。 傅從深溫柔耐心地取悅著他,眸色卻愈發(fā)幽深。 一槍把那個畜牲槍斃了未免太便宜,他要對方保持清醒地下葬,躺在棺材里聽他們做ai,然后絕望地被活埋進(jìn)地里。 宋疏想得不錯,他確實是個瘋子。 …… 傅從深后來還是把人帶回了北寧,杭城的氣候其實更適合居住,但是宋疏喜歡北寧,他就帶人回去。 那次被傅從華灌了藥,情緒又逼到了那種境地,宋疏的身體受到了很大程度的損傷,精心調(diào)養(yǎng)了許久才慢慢恢復(fù),但平日里還是必須小心謹(jǐn)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