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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疏腦中轟鳴,他睜大眼看見殷復寒將那指尖的濕潤放在唇邊舔凈,一點不留,然后低頭他耳邊笑: “教主,你好甜?!?/br> 淚水抑制不住地從眼角滑落,宋疏嗚咽著偏過頭,竟然是被他欺負哭了。 房間內香燭柔暖,案上香爐正朝外散發(fā)著裊裊濃香。帳中人影交疊,春色正濃。 …… 燕聆原本坐在房里等宋疏回來,房門被敲響,她開心地跑去開門,然后就傻眼了。 殷復寒懷里抱著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人,連聲招呼都沒打就走了進來,輕手輕腳地把那人放在了床榻上。 燕聆愣愣地看著他,男人的嘴角勾著笑,眉梢眼角的溫柔是她從未見過的。 等給宋疏脫了鞋襪,蓋好被子,殷復寒才回過頭,挑眉看向他,“怎么了,不認識你師父了?” “……師、師父?!毖囫鲅柿搜士谒?,看看他,又看看床榻上的教主,“你們……” “我被你教主給睡了?!币髲秃崎_衣擺在桌子旁坐下,“等有空我同你描繪細節(jié),你記得一字不落地告訴那個姓商的,特別是他夸我更緊,更舒服的事?!?/br> “……?” “現在過來,讓我看看你的臉?!?/br> 燕聆在呆滯中慢吞吞地坐到了桌子上,但還是一直在往宋疏那邊看,好半天才消化了這個事實。 “師父,您既然都愿意同教主睡覺,為何不徹底解了他的毒?” 殷復寒掃了她一眼,“我是如何教你的?這百媚香兇就兇在無法強行去除。無論是內力或是解藥都不可,只能靠疏解,否則很容易激發(fā)毒性?!?/br> “哦……” 片刻后,燕聆又回想起他方才看向宋疏的眼神,便問,“師父,那你可是……后悔了?” 殷復寒的手一頓,眸光微動,“后悔?”他面色并無波瀾,“我應該是后悔的罷?!?/br> 但他沒資格后悔,因為……若不是這個百媚香,他又哪能和那人春風一度。 “你這個臉啊……要治好還是挺難的,好幾味珍惜藥材都需要到黃鶴谷去取?!?/br> 他嘖嘖兩聲,“我聽說那個姓商的去黃鶴谷找那個老頭取經被趕回來了?換我也好不到哪兒去。” “嗯,那藥師不愿見人。” “要不你別治了,這不也挺好看的嘛。” “你說什么?” 身后忽然傳來一道聲音,殷復寒回頭,宋疏不知何時醒了,正坐在床邊冷冷地看著他。 “喲,我的美人兒醒了?”殷復寒立刻丟下燕聆坐到了床邊,抬手想撫一撫他的額頭,但被宋疏制止了。 “先說清楚,能不能治?” “能治,能治。”殷復寒笑著把他的手握進掌心,遞到嘴邊親了親,“不就是藥材嘛,他不給我就去搶,搶不過我就去偷?!?/br> 男人半瞇著眼看他,眼底流淌的溫情十足動人,卻不知是真還是假: “放心,上刀山下火海,你想要的,我舍了這條命也給你取回來。” 第27章 狗血武俠(6) 殷復寒肯去黃鶴谷給燕聆取藥材, 宋疏很是高興,一者他醫(yī)術高明,不會被那脾氣古怪的胡藥師耍得團團轉,二者, 他同這黃鶴谷倒也有些淵源。 當年殷復寒去苗疆雖是學了一身的本領, 卻也危險重重, 九死一生之時被黃鶴谷谷主胡藥師所救, 并且?guī)Щ厝ギ斄藗€關門弟子。結果他學有所成后不甘心在谷中蹉跎歲月,請愿重出江湖,胡藥師沒有攔他,反而劈頭蓋臉把他轟了出去, 并且叫他永遠不要再出現,干脆地與他斷絕了關系。 他們師徒之間究竟到了什么地步宋疏并不關心,但殷復寒對于黃鶴谷的熟悉程度不用多說, 宋疏只要等他消息就好。 還有就是,他籌謀了多日的事情就快要動手了, 殷復寒態(tài)度尚不明確, 放任他在自己身邊始終是個變數。 “屬下已經確定了,那明鶴就藏身在沖云門中, 以裴遠山的師弟自居, 沖云門的弟子都喚他一聲師叔?!?/br> 商越半跪在床邊伺候宋疏更衣,宋疏剛醒, 遲鈍地伸手伸腳,聽到這話才給了點反應,“沖云門倒是待他不薄, 不枉他一腔熱忱棄暗投明?!?/br> “還有一事, 屬下在追查此人下落的同時, 發(fā)現有另一伙人也在查他,不過動作沒有我們快,現在應該還被蒙在鼓里?!?/br> 宋疏聞言垂眸掃了他一眼,有些在意,“你覺得會是什么人?” “屬下不知?!鄙淘降?,“不過據落鳳鬼刀是他獻給沖云門的說法來看,應該與此脫不了干系。” “那倒無妨?!彼问璧?,“落鳳鬼刀我遲早要拿回來,但不是這一趟?!?/br> 畢竟他要殺明鶴,只有沖云門的人會阻撓,但倘若他想奪取寶刀,那就是與全武林為敵了。 輕輕撫了撫商越的發(fā)頂,宋疏垂眸對他溫柔一笑,“為我研墨,我要給沖云門下戰(zhàn)書?!?/br> “是?!?/br> …… “十日辰時,于沖云門取明鶴性命。攬月教不愿與貴門派發(fā)生沖突,還請裴掌門莫要阻攔。宋淵后人上?!?/br> 一封信箋,滿門皆驚。 因原教主過世而沉寂多年的攬月教忽然重出江湖,且一來就把戰(zhàn)書寄到了武林第一門派沖云門,并揚言要人性命,此舉不可謂不囂張。 但他指名的人與“宋淵”聯系到一起,事情又顯得順理成章。因為五年前,正是這個叫明鶴的人背叛攬月教,刺殺教主宋淵,致使宋淵身受重傷,不日后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