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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看到蕭灼很是激動:“蕭哥?!?/br> 胡菀菀也跟著祝余喊了聲蕭哥。她原本還好奇對方怎么會知道的這么多,轉身看到蕭灼時頓時就不奇怪了。 湖泊上方,鄭擎跟相柳打的很是激烈,但能看出鄭擎是處于絕對上風的,幾乎是在壓著相柳打。只是他顯然也很嫌棄相柳身上那股難聞的臭味,一直遠遠地進攻,不肯離相柳太近。 蕭灼看著頓時難掩心疼,鄭擎那么潔癖的人,一點汗味都受不了,跟臭氣熏天的相柳接觸豈不是很難受。而且儲備糧必須香噴噴的,如果弄得滿身臭氣那還怎么吃啊。 想到此,蕭灼看向祝余跟胡菀菀的眼神頓時充斥著譴責跟不滿:“你們就站在這看鄭擎打,都不去幫下忙嗎?” 祝余心有余而力不足地委屈解釋道:“我們不是不幫,是幫不了。對您這樣的大妖來說,相柳的確很弱。但對我們來說,根本不夠相柳虐的啊?!?/br> 說到這,祝余也很羞愧:“我們局人手本來就少,一些小妖怪我們還能對付,但像這種大妖也只有老大能對付……” 在偶像面前承認自己實力不足顯然很丟臉,祝余頓時都有些蔫。 蕭灼沒想到這層,一時無言。相柳攻擊力其實并不強,最擅長的是躲藏跟惡心人,上古時期,并非什么厲害的兇獸,沒想到今非昔比,如今的妖怪竟連相柳都對付不了。 難怪妖族越來越式微,現(xiàn)在的妖族果真非從前能比了。 蕭灼沒再多說什么,祝余跟胡菀菀打不過相柳,總不能讓他們去送死。 他抬起頭認真關注著鄭擎跟相柳的戰(zhàn)局,很清楚地看到鄭擎眉頭越皺越緊。像相柳這種惡心巴拉的妖怪,別說跟他打,就是相處在同一空間對鄭擎來說都是一種痛苦的折磨。 相柳不敵鄭擎,憤怒咆哮著,用力甩掉幾把插進軀體的利劍,隨后他七個頭突然同時縮了回去,龐大的蛇身不斷膨脹著,像在準備著什么厲害的攻擊。 鄭擎凌空站著,警惕看著相柳,提防著他的攻擊。 湖泊邊,蕭灼看著這幕,臉色卻陡然一變,緊張道:“不好!” 祝余跟胡菀菀聽到這話心驟然高懸起來,能讓蕭灼陡然變色生出危機感說句不好,難道老大有危險? 蕭灼說話的同時,人已經出現(xiàn)在半空。 此時相柳身體膨脹的更加粗壯,每個頭都緊盯著鄭擎。隨后他猛地一用力,七個頭瞬間同時往前伸出,蛇口張開到極致,從里面猛地噴出漆黑粘稠又極其難聞的液體。 這一攻擊來的突然,鄭擎壓根沒防備相柳會沖他吐口水。他周圍都被相柳的頭顱包圍,想要后退根本來不及。 蕭灼就在這個關鍵時刻趕到了鄭擎身旁。他擋在鄭擎身后的同時,迅速揮出隔絕那液體的屏障。但盡管如此,還是慢了一點,導致他后背沾上了幾滴黑色液體。 剎那間,整個屏障都被黑色液體密密麻麻包裹。 鄭擎看著這幕,頓時整個人臉色都不好了。對他這頭有潔癖的龍來說,這種場景簡直就是噩夢。 屏障隔絕了臭味,但并不能隔絕里面的味道。那幾滴黑色液體雖然不多,臭味卻絲毫不弱,導致屏障內瞬間也充斥著惡臭。 蕭灼嫌棄地揮散那黑色液體,卻仍覺得渾身難受極了。那液體對普通妖怪或許致命,對他來說卻并沒有影響,只是臭的他有些受不了。 剛剛因為護著鄭擎的關系,蕭灼是抱住他的,儲備糧的香味撲面而來,他還有些心猿意馬。 但這時候反應過來,又連忙推開鄭擎,讓他離自己遠點,以免也被那臭味給染上了。 鄭擎渾身干干凈凈的,沒有沾上一滴液體。但想到剛才若不是蕭灼及時趕過來,現(xiàn)在被淋了一身的恐怕就是他了。 思及此,鄭擎看著蕭灼的眼神頓時極其復雜深邃:“你來干嘛?” 蕭灼暗道他若不來,儲備糧都要變臭了,那還怎么吃啊?但這話說是肯定不能說的,只能道:“你那么怕臟,怎么跟他打?還是我來吧?!?/br> 鄭擎微挑眉,問:“你不怕臟?” 蕭灼表情無奈:“當然怕啊,我以前就中過招,惡心的幾天沒吃飯。主要是相柳這玩意太卑鄙了,一言不合就來惡心你。但怕又有什么辦法呢,總不能讓你被淋吧?” 他這話說的很理所當然,好像這本就是他該做的。鄭擎看著蕭灼一臉認真的表情,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么。 蕭灼并不知鄭擎所想,帶著他瞬移到湖泊邊,眼神滿是嫌棄地看了眼相柳,又對鄭擎笑道:“他就交給我了,你站這等著,我一會就回來?!?/br> 他說完怕鄭擎被相柳噴出的液體波及,還特意給他加了層屏障,這才放心離開。 屏障內,鄭擎深深看著蕭灼,心尖尖忽地被人用力撥動了下。 蕭灼對著鄭擎滿臉溫柔,轉身面對相柳頓時換了幅面孔,渾身攜裹著煞氣,極強的威壓山海般壓向前方。 鄭擎那瞬忽地想起句詞,何意百煉鋼,化為繞指柔。 蕭灼撐起的屏障極為穩(wěn)固堅韌。屏障旁,親眼看到相柳噴出毒液的祝余跟胡菀菀對視眼,隨后緩緩地挪啊挪,試圖也借這屏障避避。 但兩人剛蹭到屏障邊緣,便被鄭擎銳利加警告的眼神給逼退了。 祝余頂著鄭擎的施壓,很慫地退了兩步,當著鄭擎面不敢說什么,背地卻低低地嘀咕道:“真小氣。屏障這么大,避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