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宣判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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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議員席和陪審團(tuán)處,都亂成了一鍋粥。議員席上的老頭們站了起來,對著舞臺上大聲嚷嚷。陪審團(tuán)處因著重裝士兵的寒光閃閃的長矛,不能再往前,但是攻擊性一點也不少,口水與鞋子,吃剩的水果核與面餅亂飛。 “下流坯!” “士兵們,你們瞎了嗎?殺了那混蛋!” 就連站在被告席上的弗蘭西斯,也受到了不少鞋子的攻擊。 士兵們竭力維持秩序,疲于應(yīng)付。而最要命的是,戰(zhàn)神山山下的那些雅典人,此刻也想到山上來,山下負(fù)責(zé)維持秩序的士兵已經(jīng)要頂不住了。 步兵隊長站在隊列之后,不停地擦著臉上的汗水。庭審審到這個程度,他還從來沒見過。眼看著事態(tài)似乎有些脫出控制,他連忙抓過一個小兵下令:“快去駐軍處調(diào)更多的兵來。” “調(diào)多少?” “你傻嗎?所有的!” 舞臺一側(cè), 天狼在一旁冷眼旁觀,直到舞臺上的貴族向女主祭索要了厄琉息斯秘儀的藥餅,他方才跳了出來,義正言辭地大叫了一聲:“住手!” 那貴族慢條斯理地退開站到一邊。女主祭理了理微亂的鬢發(fā),向天狼走去。 “這樣就能讓那個混蛋受到懲罰了嗎?”女主祭聲音悅耳地道,“如果不夠,我還可以接著演。那混蛋在地宮里干下的壞事可不止這些?!?/br> “不用,這就夠了。”天狼微笑道,“你看看四周,你覺得弗蘭西斯今日還能逃脫懲罰嗎?” 此刻舞臺劇雖然已經(jīng)停止了,但是群眾的情緒還沒有平復(fù)下來,更多的鞋子丟向被告席,以至于看守被告席的衛(wèi)兵,不得不撐起圓盾阻擋。 女祭司環(huán)視了一眼,眼里也出現(xiàn)了一絲笑意,不過隨即又被憂慮掩蓋:“雖然如此,但是弗蘭西斯身份特殊,他不但掌管雅典軍事,還有蘇拉撐腰,我擔(dān)心五百人的陪審團(tuán)大概不夠給他定罪,恐怕要召開六千人以上的公民大會才行。其實這就是之前朱利安一直在籌劃的事?!?/br> “不,我不打算開什么公民大會。我也沒時間跟他耗在這里,今天弗蘭西斯一定要被定罪?!?/br> 也許是天狼語氣中的肯定和自信打動了女祭司,女祭司不再說什么,她只是對天狼微微點頭:“偉大的愷撒,只要這惡魔能受到懲罰,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天狼朝女祭司微笑了一下。昨晚第一次知道厄琉息斯秘儀的女主祭居然是兄弟會的人,還著實讓他吃了一驚。不過想到身為雅典國王血脈的朱利安,不過是兄弟會的八級會員,而康斯坦丁那幾位巡查者都是皇族血脈,女祭司的身份似乎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了。 當(dāng)?shù)弥蛄鹣⑺姑貎x的女祭司,歷代都是兄弟會的成員時,天狼徹底默然。他開始懷疑,既然兄弟會的勢力如此之深,能量如此巨大,他們怎么還沒有統(tǒng)治世界呢?總不會他們的目的真的是什么推動文明進(jìn)步之類的見鬼說辭吧?笑話!他要是真信了,才是腦子進(jìn)水。 于是天狼彬彬有禮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引著女祭司來到了法庭中央。 天狼抬起右臂,緩緩轉(zhuǎn)身面向所有的聽眾,示意自己有話要說。主法官大聲地要求眾人肅靜。 待場中安靜了下來,天狼方才朗聲道:“各位大人,各位陪審團(tuán)成員,這位就是厄琉息斯神廟的女主祭。而剛才大家所看到的,并不是戲劇家新寫的劇本,而是真正發(fā)生在厄琉息斯神廟地宮里面的事。” 剛剛安靜下來的戰(zhàn)神山,又是嗡的一聲,雜音驟起。 如果說對于剛才的舞臺劇表演,有些理智的雅典人還能置身事外,保持冷靜的話,那么現(xiàn)在天狼帶著女主祭在法官面前陳情,就徹底激怒了那些冷靜的雅典人。 更多的重裝步兵跑步進(jìn)入了法庭,將法庭密密實實地圍了好幾層,就算當(dāng)年雅典與斯巴達(dá)開戰(zhàn),城戰(zhàn)備,也沒有今天這戰(zhàn)神山上戒備森嚴(yán)。 然而盡管如此,憤怒的議論聲仍然在戰(zhàn)神山上空嗡嗡作響。 此刻法庭上的主法官,其實也和大多數(shù)雅典人一樣憤慨。只不過因著自己此刻主法官的身份,強行忍耐罷了,不過你可以從他說話的語氣聽出來,這這主法官也在發(fā)怒的邊緣。 “女祭司,這殺千刀的,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真的在地宮行此無恥之事?” 女主祭看了天狼一眼,天狼對她鼓勵地點了點頭。 女主祭這才聲音清晰地開口:“不錯,法官大人,我在此作證,并控告城市執(zhí)政官弗蘭西斯在神廟地宮之中,意圖對我行為不軌,并且口吐瀆神之語。希望法庭能給予他公正的處罰?!?/br> 主法官陰著臉轉(zhuǎn)向弗蘭西斯。 “弗蘭西斯,你可認(rèn)罪?” “那女人胡說八道!”弗蘭西斯扶著面前的石制欄桿,喘著粗氣,臉色卻透著孤注一擲的猙獰。 “都是謊言!”弗蘭西斯聲嘶力竭地喊,“都是謊言!你們都被那羅馬耗子騙了!演戲,誰不會???如果你們想看,我可以找戲團(tuán),演一百天給你們看!演羅馬耗子如何弄虛作假,演主法官貪贓枉法,演女祭司的豐色情秘史,還可以演蘇拉攻克雅典的血戰(zhàn)!你們想看嗎?告訴我,你們想看嗎?” 弗蘭西斯今日雖然穿得闊綽,但是從一開始臉色就黃中帶青,透著疲累,此刻經(jīng)過剛才眾位陪審團(tuán)成員的各種圍攻,他的頭發(fā)也亂了,臉上還出現(xiàn)了淤青,不知道是被鞋子砸的,還是被石子砸的。身上那襲昂貴的紫袍更是沾染了紅紅綠綠的水果汁,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之極,似乎連站都站不直了。 然而他的體力雖然看不去不濟(jì),但是神色卻是狠厲,他的臉色此刻已經(jīng)是黑中帶紅,他每一聲喊出來辯詞都像是喉嚨泣血,他的眼神兇狠地盯著天狼眾人,仿佛一頭餓到極點的惡狼,想不顧一切地將對手生吞活剝。 天狼冷笑,他沒有去回應(yīng)弗蘭西斯的自辯,而是對主法官大聲道:“大人!越是窮兇極惡的罪犯,越不會自己認(rèn)罪。如今人證物證俱,女祭司就是弗蘭西斯拿到厄琉息斯秘儀藥餅的人證,而忒婭的尸體,半塊藥餅,還有臥房里發(fā)現(xiàn)的男人的衣物布片就是物證。 至于弗蘭西斯的人品,大家剛才都已經(jīng)看到了,他為富不仁,巧取豪奪,性婬而殘忍,傲慢而藐視法律。無論是直接證據(jù),還是間接證據(jù),都說明了弗蘭西斯就是確確實實的兇手。 更何況,弗蘭西斯他欺侮女祭司,就是瀆神啊,如果他不受到處罰,那女神會懲罰雅典的! 大人,您還等什么?請下令陪審團(tuán)投票表決吧!” 此刻,整個陪審團(tuán)的情緒都已經(jīng)達(dá)到了最高點,天狼深知這正是投票的好時機。如果讓他們冷靜下來,想到弗蘭西斯的背景,想要推遲表決,那他豈不是前功盡棄。 當(dāng)年,雅典人的五百人會議一時沖云力,做出了遠(yuǎn)征西西里的決議,讓雅典遭受慘敗,雅典人為此后悔了幾輩子。故而雅典人后來在面對重大問題的投票上,加了一條新規(guī),就是議題提出后,必須隔一天才能表決。 然而天狼此刻容不得陪審團(tuán)冷靜思考,陪審團(tuán)必須立刻表決。趁著他們還情緒激動,頭腦不清,正適合做出弗蘭西斯有罪的決議。戰(zhàn)神山的法庭就是最高法庭,在戰(zhàn)神山上宣判就是最終的判決。兩百多年前,就在這戰(zhàn)神山,雅典人不由分說地判處了蘇格拉底死刑。那么今天處死一個衣冠禽獸,還有什么好猶豫的呢? 主法官果然同意了天狼的請求:“陪審團(tuán)成員們,關(guān)于城市執(zhí)法官弗蘭西斯,女干污謀殺忒婭一案,你們可以表決了?!?/br> 主法官站了起來,大聲道:“同意弗蘭西斯有罪的,請舉手!” “他有罪!” “死刑!” 不只是無數(shù)個拳頭舉了起來,聲浪也像是浪潮在戰(zhàn)神山上翻滾,而這浪潮也傳到了戰(zhàn)神山之外,得到了雅典城里的市民的更多的響應(yīng)。 “死刑!” “死刑!” 要求宣判死刑的呼聲,像是浪潮涌向防波堤后又返了回來,而且聲勢更大,力量更兇猛。 戰(zhàn)神山上的法官和陪審團(tuán)們,此刻才驚覺,竟然整個雅典城的民眾都在關(guān)心著這次判決,而他們的力量早就超過了五百人的陪審團(tuán)成員。 天狼淡笑著道:“瞧,如果你想要6000人的公民大會,現(xiàn)在也足夠了?!?/br> 女祭司望著戰(zhàn)神山下的人海,輕輕嘆息一聲:“沒想到,你竟然真的說到做到了?!?/br> “當(dāng)然,我是愷撒?!碧炖浅利惖呐浪疚⑽⒁恍?,“愷撒從不對美人食言?!?/br> 女祭司看著英俊的羅馬少年,臉色泛起粉紅,羞澀地垂下了目光。 被告席上的弗蘭西斯,神情委頓。他似乎身靠在面前的石制欄桿上,才能讓自己不會軟倒在地。 和震驚的法官們一樣,他同樣被戰(zhàn)神山下,那些群情激動的雅典民眾們所震撼。此刻,竟然是雅典的人都要他死。怎么會這樣?他不過是,失手殺了一個富商的女兒,而那女孩還是那富商有意送給自己的。身為貴族,誰的手上,沒有幾條人命?平民說白了,其實也不必奴隸精貴多少,一條人命,也不過是銀幣就能打發(fā)的事情。可是,怎么會變成如今這個情況。 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紫色長袍。這長袍他定制了半年之久,十幾個美貌的女裁縫精心制作,才在前幾天完工送到他的府上。他就等著那個日子,那個能拔除他成為雅典實權(quán)國王的唯一障礙的日子。他會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穿著這身紫袍,將那個命大的臭小子宣判死刑。然而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的? 弗蘭西斯的目光恍惚地掃過那些陪審團(tuán),掃過本應(yīng)該在他控制下的重裝步兵。他們?yōu)槭裁炊疾徽境鰜硖嫠f話?他之前安插在陪審團(tuán)中的那些人呢?他們?yōu)槭裁床煌斗磳ζ??為何所有的人都要他死?為什么?/br> 對了,那個羅馬耗子! 弗蘭西斯終于想起來,所有的事情急轉(zhuǎn)直下,脫出他的掌控,都是因為那個羅馬耗子。 那個看上去毫無威脅的羅馬少年,是他用什么見鬼的圖畫,給陪審團(tuán)洗了腦,也正是他,用什么該死的舞臺劇,讓所有的民眾都相信他是會給雅典帶來災(zāi)禍的罪人! 是了,就是這個羅馬少年! 弗蘭西斯突然像是有了力氣,他猛然直起身子,推開了面前的守衛(wèi):“退后!衛(wèi)兵!我還是城市執(zhí)政官,我命令你退下!” 衛(wèi)兵有一瞬間的猶豫,然而也就是這一瞬間的猶豫,讓弗蘭西斯沖下了被告席,向法庭中央的天狼沖去。 “衛(wèi)兵攔住他!”主法官連忙高聲下令。 然而弗蘭西斯的速度太快了,他一反之前的萎靡,像是將生命中最后一點能量都用到了這不到二十碼的距離上。衛(wèi)兵抓住了他,但是被他甩開了。 當(dāng)更多的衛(wèi)兵沖上來之前,他已經(jīng)沖到了天狼的面前。 天狼冷靜地推開了女祭司,自己的手不動聲色地放在腰間。那里藏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如果弗蘭西斯想要魚死網(wǎng)破,他不介意直接替他執(zhí)行死刑。 然而弗蘭西斯并沒有攻擊天狼,他只是直直地盯著天狼:“你到底是誰?” “我是蓋烏斯,我是控告你的控方律師?!碧炖堑氐?。 趕到的衛(wèi)兵看到弗蘭西斯并沒有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便沒有上前阻攔,而是圍成一圈。如果弗蘭西斯突然出手,他們也能及時解救。 而烈熊等人因為身份問題不能進(jìn)入法庭,只能站在場邊干著急。 “別擔(dān)心,女祭司在那里。”朱利安安慰道,“你家少爺不會有事的?!?/br> 烈熊驚異地看了朱利安一眼,想到身手驚人的莉莉婭,烈熊將心放下了一半。 而西塞羅則驚奇地道:“為什么女祭司在那里,蓋烏斯就是安的?難道女祭司可以當(dāng)場使用失望法術(shù)?要是她能使用法術(shù),又怎么會被弗蘭西斯侮辱?” 朱利安無語地盯了西塞羅一眼,保持沉默。 法庭中央, 弗蘭西斯環(huán)視了一眼四周,嗤笑了一聲:“我是軍事城市執(zhí)政官,是被蘇拉選中的執(zhí)政官,我可不是那些抽簽出來的蠢貨。蓋烏斯?羅馬什么時候出了你這么一號厲害人物,我怎么不知道?” 天狼淡笑:“那你再去一次羅馬,不就知道了。” “不,不對,”弗蘭西斯盯著天狼片刻,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他的眼睛突起,臉色漲紅:“是你!” 弗蘭西斯的神色讓天狼有些微微吃驚,他本能地覺得那臉色不太正常,他微微地推開半步。 “我是蓋烏斯?!碧炖侵貜?fù)道。 “不,你是!”弗蘭西斯猛地?fù)渖先?,想要抓住天狼,然而衛(wèi)兵也在這時沖上來抓住了他。 “不,你是!你是!”弗蘭西斯拼命掙扎,他的手指著天狼,眼睛充血,臉上的血管也根根顯露出來,像是扭曲的蚯蚓“蘇拉在信里說起過你!是你!是你?。。 ?/br> 女祭司上前拉住天狼,讓他后退:“他看上去不對勁?!?/br> “沒錯,是很不對勁?!?/br> 天狼又后退了幾步,盯著臉色越來越可怕的弗蘭西斯,突然大叫:“不好,放開他!” 然而已然遲了。 一片血霧暴起,像是有人在這里打破一袋血漿。 士兵們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上被濺上的熱乎乎的東西,居然是鮮血。 而他們手中的弗蘭西斯,已經(jīng)七竅流血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