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帶孩子上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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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陽光,透過敞開的大門灑入客廳。柔和的光線交織下,是睡得口角流涎,攤手攤腳的兩個少年?;覊m在光影中靜靜地懸浮,立在暗處的奴隸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如何呼吸,如果不是軟榻上那兩個少年此起彼伏的鼾聲,這將是一個完美而靜謐的早晨。 天狼在睡夢中不安地翻了個身。他正在做一個噩夢,夢里他被十幾個刀斧手追殺,在蛛網(wǎng)般的羅馬小巷里無頭蒼蠅般瘋跑。然后裹著酒紅色頭巾的莉莉婭出現(xiàn),嘲弄地看著他。 當院中傳來刀斧手們的涼鞋,整齊地撞擊大理石地磚的聲響時,天狼又翻了個身。他朦朧地看到莉莉婭的身后出現(xiàn)了另一個少女,金色的發(fā)辮,青梅酒般的眼眸,飽滿的身體總讓他想起撲騰的rou鴿。 “科妮莉婭?” 科妮莉婭幽怨地看著天狼,忽然從懷中拔出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劍。而莉莉婭則冷冷地對他舉起了希臘弓。 等等?這是要搞什么?謀殺親夫?不對,愷撒還沒娶科妮莉婭呢。 天狼忽有所覺,猛然回頭,十幾把錚亮的斧子劈面砍來 “嘭!” 天狼猛然坐起,渾身冷汗淋漓。六名刀斧手在他的面前一字排開,錚亮的斧頭在晨光下反射著雪光,如同巨獸口中的獠牙。天狼剛收了的冷汗,又一下冒了出來。 接著客廳里突然一黑,馬略帶著另六名刀斧手走了進來。刀斧手們守在門邊,擋住了光線。馬略在客廳中央站定,威嚴地看著天狼。天狼想說些什么,然而昨夜想了半宿的說辭,似乎突然全卡在喉嚨里,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奴隸們不知從哪冒了出來,上前替馬略更衣。 天狼定了定神,還未說話,就看到馬略用手指了指他。 兩名刀斧手立刻一人一邊地拖起了天狼。 “姑父,我可以解釋!”天狼連忙大叫,在被拖下軟榻的同時,他狠狠地踢了布魯圖斯一腳。 布魯圖斯哼了一聲,坐起,在看到眼前的情形時,他呀地大叫一聲,跳了起來。另兩個刀斧手立刻一左一右地扭住了布魯圖斯,將之臉貼地按在地上。 天狼 客廳中央的馬略厭倦地彈了彈手指“他也一樣吧。” 奴隸們拿來了干凈的議員長袍(toga),那是一種大幅面的羊毛織布,需要兩個奴隸同時cao作,才能將那堆沉重的羊毛布披在身上。 女奴端來了凈面剃須的銀盆,馬略一邊任奴隸在他的身上忙碌,一邊就著水盆里的水用剃刀刮著臉頰。 “本來應該沐浴,敬神,然后才穿上成人長袍。畢竟這是你的第一次,不過我沒時間給你舉辦什么成人禮,下一次你再穿這種長袍,大概就是你婚禮的時候了?!?/br> 這信息量有些大。 天狼看著兩個女奴捧著厚厚的一疊,天然羊毛色的羊毛布來到面前“我也要穿這個?”現(xiàn)在可是夏天,他原以為他還要等幾年,才需要受這種罪。 “進入元老院必須穿長袍,除非你想被趕出元老院。”馬略對著水盆里的倒影,仔細地用剃刀刮去涂抹的油脂。油脂去掉的同時,軟化的胡茬也會被刮去。 “我可以進元老院?”天狼驚訝極了,他雖說是馬略的侄子,但是這個時代可沒有“帶孩子上班日”,而愷撒的年齡距離進元老院旁聽,還有很多年。 馬略仰著下巴,小心地移動著剃刀,沒有回答。 刀斧手拉起天狼的左臂,兩個女奴展開了那副羊毛布。那東西看上去像是一個近乎直徑六米,短半徑兩米的不規(guī)則的半圓。女奴中的一人將羊毛布,看似隨意地披在天狼的左肩上,剩下的部分,從天狼的右臂下繞過,確保垂下的部分長度觸及腳踝,然后再次搭上左肩,接著繞胸而過,這一次將會穿過之前布層,將尾擺從布層的下方掏出,露出的部分則隨意地搭在左臂上。 天狼覺得這長袍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沉重。 天狼瞅了瞅自己和馬略身上的長袍。除了自己的長袍是純色,沒有暗紅色的鑲邊外,自己和馬略的長袍沒有區(qū)別。但是悲催的是,他們的身高有區(qū)別。 搭在天狼左臂上的長袍尾擺已經(jīng)快要及地,天狼懷疑自己穿著這種沉重的東西,到底能堅持多久,他現(xiàn)在的額頭已經(jīng)開始冒汗了。 另一側,布魯圖斯也被同等對待。當看到布魯圖斯和自己一樣對過長的尾擺不知所措時,天狼哈哈大笑。 然后他吩咐女奴拿了把剪刀,剪掉了過長的尾擺。 馬略將剃刀丟進水盆,若有所思地摸著自己光滑的下巴“原本我計劃在三年后,給你舉行成人禮,接著就是婚禮,雖然十七歲結婚對貴族來說早了點。然而你的所作所為,讓我不得不將一切提前。” 馬略轉身打量著天狼,揮退了女奴,大步上前替天狼整了整長袍的皺褶“這里的皺褶不能過緊,那是無教養(yǎng)的失禮行為。有些鄉(xiāng)下人喜歡將尾擺在這里打結,你最好別讓我看到那個?!?/br> 然后馬略后退了一步,用手指畫了個圈,示意天狼原地轉身,讓他檢查是否有其他不妥。 天狼覺得自己像是個和母親出去買衣服的孩子,不過他還是頂著一頭黑線照做了。 “很好,現(xiàn)在你看上去已經(jīng)可以進入賽馬閘口了?!?/br> “什么?”天狼困惑地道。 馬略沒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天狼的頭頂,那里的頭發(fā)柔軟微亂。他伸出手揉了揉天狼的頂發(fā)“如果這里再戴點什么就更完美了。” “還要戴帽子?”天狼看了眼外面的艷陽,他覺得自己如果再戴上一定氈帽,大概率要中暑了。 “帽子?你是傻瓜嗎?”馬略屈指敲了一記天狼的額頭,“在羅馬,一個男人永遠不會嫌棄自己頭頂?shù)臉s譽之冠太多。雖然你不可能像普通士兵第一個沖進敵營去搏得一個坎普之冠(ca),但如果你想娶秦納家的女兒,你就得給自己的身上加點籌碼。” 秦家的女兒?那不就是科妮莉婭?天狼想起剛才讓自己一身冷汗的噩夢,他連連搖頭“姑父,現(xiàn)在考慮婚事,是不是太早了?”那1000點成就點數(shù),他不要了還不行?那種蠢蠢的女人,還是留給魔王那種家伙吧,再說以愷撒現(xiàn)在的年紀,提結婚也太早了些。 “諸神保佑,這事由不得你?!瘪R略語氣輕松地轉身向外走去。刀斧手一左一右地低頭盯著天狼。 天狼醒悟,連忙跟上馬略。 “姑父,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元老院嗎?” “沒錯?!?/br> “可是我的年紀似乎不能” “我可以替你申請?zhí)貏e通行令,這些都不是問題?!瘪R略腳步不停地道,“反正你也沒有投票權?!?/br> “哦,所以我今天去元老院只是旁聽?”這不就是“帶孩子上班日”么? “不,你今天是去答辯?!?/br> “啊?答辯什么?” “關于你為何堅持違反羅馬的法律?!?/br> 天狼的冷汗噌的一下就冒出來了,怪不得自己今早的夢如此不吉,卻原來是有這么一個天大的殺身之禍。 “姑父!” 馬略扭頭看了眼天狼“怕了?” “沒我” “怕什么,你是我馬略的侄子?!瘪R略冷笑道,“今天便讓他們知道,誰才是羅馬真正的主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