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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原主那個坑貨親手打造的帽子上已經(jīng)刷好了厚厚一層綠漆,但,只要還沒被扣在賀二爺?shù)哪X袋上,事情就還有轉(zhuǎn)機。 會有,轉(zhuǎn)機的吧? 如果他能夠拼死證明自己其實是被強迫的,然后再低眉順眼,委屈求全,爭取喚醒霸總對弱者的同情和不忍,是不是還有希望和平離婚,好聚好散?說不定被掃地出門的時候能拿到一點點分手費補償金什么的? 作為一個專業(yè)演員,放下身段、虛與委蛇的演幾場戲倒也不算太為難。 池曳吸吸鼻子,凄風(fēng)苦雨:“幸好穿過來的夠及時?!?/br> 然后翻個身,睡著了。 他實在是太累了,短短十幾個小時之內(nèi)被車撞,被穿越,被用強,又被捉j(luò)ian……此刻積攢的nongnong倦意迫不及待地從每個毛孔侵襲而來,眼皮再也撐不住了。 地下室里沒有窗戶,沒有陽光,也就沒有時間變化。 池曳不知道渾渾噩噩的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是被凍醒的。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被鎖在一起的雙手十指冰涼,針扎似的酥麻感沿著四肢一直蔓延到頭頂。 池曳撇撇嘴,他天生畏寒,上一世就是這樣,沒想到換了個身體還是這樣。 真是一點兒驚喜都沒有。 終年見不得光的地下室,沒有任何取暖設(shè)置,連空氣都里彌漫著的陰冷濕涼的腐朽氣。 被窩里帶出來那點兒熱氣很快就散盡了,池曳打了好幾個冷戰(zhàn),抬起雙手,呵了口熱氣,攏在掌心搓了搓,這才勉強撐著坐起來,慢吞吞地環(huán)顧四周。 昨晚來的匆忙,腦子里又是亂七八糟的,所以沒瞧仔細(xì),現(xiàn)在看了一圈…… 然后,差點就喪失了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那么一丁點兒信心。 頭頂?shù)睦吓f吸頂燈亮著昏暗的燈光,時不時發(fā)出嘶嘶啦啦的電流聲。密閉的室內(nèi),空間極小,設(shè)施簡陋,一桌一椅和身下一張冷硬的單人鐵床就是全部家當(dāng),居然連個儲物空間都沒有。四面都是慘白的水泥墻,堵的人透不過氣來。 這樣的環(huán)境,原主居然能茍活了下半生也算是個人才,池曳覺得換了自己,頂多半個月,就得抑郁而亡。 可是,為什么賀霖會在如此奢華的別墅里修建這么一間格格不入的地下室? 簡直就是專門為了囚禁人而準(zhǔn)備,只等原主哪天犯了錯,就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細(xì)思極恐。 . 恍惚間,門外突然響起一陣稀里嘩啦的金屬碰撞聲。 池曳一個激靈,茫然轉(zhuǎn)頭看向門口。 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面大力推開。 外面光線很亮,刺的池曳有點兒睜不開眼睛,只在朦朧中看見賀霖站的筆挺的輪廓,逆著光,身型越顯高大冷硬。 池曳想要抬手揉揉眼睛,卻發(fā)現(xiàn)被徹夜鎖著的雙手已經(jīng)完全麻木了,稍微一動便是鉆心的刺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賀霖是來興師問罪的。 十幾分鐘之前,助理林一水來匯報池曳的情況,同時打開夜視攝像頭的監(jiān)控畫面,請他查閱。 賀霖?zé)o可無不可的掃了一眼,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本該哭天搶地、砸墻拆房的池曳,居然躺在被子里睡的安穩(wěn)。 如此冷靜淡定,這還是那個又慫又作池曳嗎? 賀霖存了整治教訓(xùn)池曳的心思,有意給他個下馬威,末了居然發(fā)現(xiàn)沒起作用。 那一瞬間,許久沒有被任何事物牽動情緒的賀二爺,臉上居然騰起了久違的玩味。 …… 賀霖舉步邁入地下室,每一步之間的距離幾乎都是相等的,不疾不徐,如同在巡視自己的領(lǐng)地般坦然。 面色冷峻,不容置喙。 池曳下意識地往后縮了一下。 但又在短短幾秒之內(nèi)迅速調(diào)整好心態(tài),拿出最好的表演狀態(tài)。 不等賀霖開口質(zhì)問,池曳就先動了起來。 他一個翻身滾下床,試圖站起來迎接賀霖,但由于雙手還被束縛著,行動不便,身下的床又太高,一個趔趄就跌倒在了地上。 以雙膝跪地的姿勢。 冷硬地面沒有半點兒緩沖,池曳這一下嗑的不輕,膝蓋上的軟骨砸在地磚上,“砰”地一聲悶響。 賀霖猛地向后退了半步。 向來古井無波的臉上露出了甚至堪稱驚愕的表情——這絕不是記憶中的“池曳”能夠做出來的動作。 池曳自己也愣住了。 確實沒想行這么大的禮。 自己這一緊張就手忙腳亂的毛病怎么死了一回還是還是改不掉? “嘶……”太疼了,池曳努力了兩次都沒能站起來,賀霖又顯然沒有要扶他一把的意思。 md,冷血! 池曳只好硬著頭皮將錯就錯,保持著這個膝蓋跪地的姿勢,仰頭看了一眼男人,緊跟著垂下眼睛,低眉順目地,小聲說:“二爺,我錯了。以后不敢了。” 聲音跟貓兒似的,又乖又軟。 居然有那么點兒討喜? 原本披在肩上的西裝滾落到身下,濃密纖長的睫毛輕輕顫抖著,仿佛在無聲訴說著內(nèi)心的不安和惶恐。 撩人的狼狽。 和脆弱。 跟在賀霖身后匆匆而至的祝管家,趕到門口時剛好看到了這一幕,差點兒以為自己看走眼了,呆愣在原地甚至忘了進(jìn)門——這還是他們家的池小少爺嗎?居然知道認(rèn)錯?知道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