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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樂天注視著白婆婆離開,他嗅到了白婆婆身上有一種味道,那是死亡的味道,緩緩垂下眉眼,他很久沒有聞到過這種味道了,上次還是在族中時,在老族長身上聞到過。 緊捏著石子,巫樂天回到了云天辰身旁坐下,輕輕戳了戳云天辰的手臂道“把手伸出來。” 云天辰還在撐著下巴打盹,瞬間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將手伸了出去,只感覺手掌上滾落了幾顆東西,卻也并不冰冷,巫樂天將石子抓在手中早就捂熱乎了。 云天辰才看清手中的石子,轉(zhuǎn)頭看著阿嗚,微笑道“阿嗚,你想和我玩兒抓石子嗎?” “天辰想玩兒嗎?”巫樂天反問道。 “好啊,不如,我們回帳中玩兒?!?/br> 云天辰咧嘴一笑,拉起巫樂天的手,站起身來朝著營帳走去。 ☆、【暫別離天關(guān),相會玉楔城】 兩個時辰后,云天辰和巫樂天從營帳中走了出來。 巫樂天看到云天辰脖子后面的衣領(lǐng)處露出一截紅色的小布條,又蹙眉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條本繞在手腕的紅色束發(fā)帶不見了,估計是剛才被云天辰給取了下來。 想到此處,巫樂天伸出手兩只手指捏住發(fā)帶頂端,將束發(fā)帶從云天辰的衣領(lǐng)處抽了出來。 云天辰一愣,感覺后背有東西蠕動,轉(zhuǎn)過身一看,見到巫樂天手中正捏著一條紅色的束發(fā)帶,還在往手臂上纏,頓時明了,咧嘴笑道“我以為阿嗚發(fā)現(xiàn)不了呢?!?/br> 巫樂天抬眼道“我確實不知道你何時取下的?!?/br> 云天辰臉上笑意更濃,打趣道“那肯定是因為阿嗚的注意力全在我身上,對不對?” 巫樂天一怔,沒有說話,慢條斯理的將手腕上的束發(fā)帶整理一番,然后輕輕拉住云天辰的手,邊走邊開口道“對...” 兩人翻身上馬,待士兵列隊整齊后,便繼續(xù)行路,剛走到姜族營寨門口,見姜云寇已經(jīng)等在此處了。 姜云寇微笑的用族中禮數(shù)施了一禮,看著云天辰二人道“二位,此去玉楔,路途遙遠,一路小心?!?/br> 而后又轉(zhuǎn)頭看著不寒,美眸中光茫閃爍著,沖著不寒點頭微笑,聲音柔和道“不寒公子,一路小心,有緣再會?!?/br> 不寒微微一愣,微笑的點頭道“多謝姜姑娘?!?/br> 云天辰將這二人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眉來眼去的,莫不是這兩個時辰發(fā)生了什么? “姜姑娘,多謝款待,回來后,再邀你飲酒?!痹铺斐轿⑿Φ?。 巫樂天看著姜云寇沉聲道“姜姑娘,恕我冒昧,白婆婆時日無多了?!?/br> 聽到這話,姜云寇眉頭緊了緊,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多謝巫公子。” “走了,再會!” 云天辰帶領(lǐng)著隊伍,離開了姜族,姜云寇望著火把的光越來越遠,最后消失,看得有些出神,她知道巫樂天不同常人,白婆婆是族中年紀(jì)最大的長輩,她也是通過白婆婆才了解了很多關(guān)于以前姜族的事,可白婆婆年紀(jì)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糊涂了,如今時日無多,說明族中關(guān)于以前姜族的一切,就快消失了。 部隊緩行于夜色之下,月光冰冷,夜間山路還起了水霧,不時還傳來動物的叫聲,翻過這座山,之后的路程就會平坦許多。 走到山頂,巫樂天抬頭看著天上那散發(fā)著銀輝的圓月,就在眼前近在咫尺,好似伸手就能觸碰到,他來到離天關(guān)后不再暈倒,可有時會頭疼,還是會突然出現(xiàn)一些畫面在腦中,然后又恢復(fù)正常,那些片段好像更加難以整理,難以銜接,只記得那畫面中,他的情緒是無助痛苦的。 云天辰見巫樂天停下馬來,一直看著月亮出神,便也揮了揮手,讓隊伍停了下來,輕聲問道“阿嗚在想家嗎?” 銀輝映襯下,身上被鍍上一層柔和的光,像是被鑲上了銀邊,巫樂天的眸子里也是那輪滿月,閃爍著微弱的光茫,聽見他輕嗯一聲道“天辰,天燈節(jié)快到了,可我沒法帶你去看?!?/br> 云天辰知道,天燈節(jié)對于洬州百姓來說,是個同等與送寒節(jié)一樣盛大而意義非凡的節(jié)日,那一日親人相聚一起點祈愿天燈,就像眼前這輪月這般圓滿。 “若是阿嗚想要回去,我不會阻攔。”云天辰微笑道。 巫樂天轉(zhuǎn)頭看著他,問道“你還會和我一起去洬州嗎?” 云天辰垂眸道“會..” 聽到這個字,巫樂天眸子里的光瞬間被點亮了,嘴角勾了起來。 “可如今形勢,并不是去洬州的好時候....”云天辰又繼續(xù)道,眉頭也皺了起來,這句話,他也不喜歡,可是事實如此。 巫樂天閉上眸子,再睜開時眼里的光暗淡不少,開口沉聲道“如若赫連一族真的與皇軍開戰(zhàn),那時候,你我...” “你我不會有事,阿嗚相信我,好不好?”云天辰搶話道,他不想聽到那幾個詞從阿嗚口中說出。 巫樂天轉(zhuǎn)頭看著云天辰那雙期待他答案的眸子,點頭道“我相信天辰。” 可心里,還是將那句話說了出來:那時候,你我真的會刀兵相見嗎? 或許,一切都有轉(zhuǎn)機,不會是那一副兩人都不愿意見到的局面。 駐足片刻,再次啟程,翻過了山,走過崎嶇的山路后,路面逐漸平坦,兩人一路上沒有說話,心里皆是如這山路般思緒繁多且復(fù)雜,云天辰也察覺到了,他和阿嗚之間似乎有了一個小疙瘩,解不開抹不平,不知如何是好,也找不到走出這條山路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