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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不到半小時,該解決的事情全部塵埃落地,通緝令撤銷,聯(lián)盟論壇辟謠,周培原迫于種種壓力,最后親自出面道歉,曾經(jīng)在論壇里面跳得最歡快的那一撥人也紛紛開貼道歉懺悔…… 墨宸憶悄悄圍觀了整一過程后,唯有無奈嘆息,人都已經(jīng)沒了,道歉有什么用呢? 表面瞧著是一切風(fēng)平浪靜了,但他清楚,這并沒有結(jié)束。 在長達三個月的收尾工作結(jié)束后,變異獸群被全部清除,周培原也因為數(shù)次決策錯誤,被周家長老團罷免了族長之位,另選他人上位。 “楚部長又出差了?” “是的,副部長?!?/br> 墨宸憶瞄了眼臺歷,額頭刷下一滴冷汗,這都過去快一年了,楚一軒居然還沒放下。 罷了,罷了,讓他忙碌一點也是好事,起碼忙起來了就沒時間瞎想,只是—— 想起楚老爺子昨兒個請他喝酒,拉下老臉請他幫忙勸勸某人,當(dāng)時他腦子一熱,滿口應(yīng)了,這會兒想起來,真是恨不得時光倒流,縫上自己的嘴。 云林生態(tài)小鎮(zhèn)。 又是一年秋,到了適合吃螃蟹的季節(jié)。 楚一軒原本不想來這里,剛好任務(wù)結(jié)束,路過的時候,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一年前荊澤剛?cè)〉眯扌姓叱蹼A考核證書時,一臉得意地說要請他吃飯時候的情形。 刻意不去想,以為時間久了,就自然而然地忘了,結(jié)果現(xiàn)實總是愛打臉。 記憶這種東西,根本藏不住,掀開一個角之后,就跟洪水泛濫一樣,所有關(guān)于那個人的丁點小事都清晰地浮出水面,根本就忘不掉。 “抓賊??!快攔住那人,他搶了我的錢包!”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嘹亮的大嗓門氣喘吁吁地喊道。 楚一軒回過神來,隨意瞥了眼不遠處一邊飛奔一邊呼喊的胖大姐,視線迅速捕捉到另一個飛快逃離的身影,是個瘦小的男子,賊眉鼠眼的,抱著一只女式包恰好從他身側(cè)經(jīng)過,正當(dāng)他準備出手將人攔下的時候,一?;ㄉ缀鋈灰愿斓乃俣仍抑辛四凶拥男⊥榷恰?/br> 對方踉蹌了下,撲倒在地,痛得滿臉扭曲,卻不忘手腳并用抱著包往前跑。 楚一軒指尖微動,那男子再次倒地,正巧胖大姐和她的同伴已經(jīng)追了上來。 “謝謝這位大兄弟啊!可讓我逮著你了,小兔崽子跑的倒是挺快的……” 楚一軒的目光落在已經(jīng)滾落在地的花生米上,眸光微動,下一秒,立刻看準一個方向追了過去。 空氣中飄著濃郁的燒烤味道,到處都是行人,這里并沒有其他修行者的氣息,能用一?;ㄉ讖膸装倜组_外的地方扔過來恰好砸到小偷的小腿肚,這絕非一般人能辦到的,所以—— 會是他嗎? 這個念頭浮現(xiàn)在腦海中時,他的心跳也跟著不受控制地加速。 這一年來,他刻意讓自己保持著忙碌,忙到?jīng)]有多余的時間去懷緬舊事,可仍舊會在忙里偷閑的時候分心去關(guān)注留神有沒有荊澤的下落。 他不信他就這么死了,哪怕事實已經(jīng)擺在面前,心底仍然有個聲音在不斷地提醒著他,萬一哪天奇跡出現(xiàn)了呢? “這個麻辣小龍蝦,給我來十斤,打包!魷魚串、烤雞翅都要,韭菜就算了,太臭了……”身形清瘦的少年穿著一身白色休閑裝,肩頭背著一只黑色雙肩包,鴉色短發(fā)蓬松又柔軟,在金色的陽光下隱隱折射出淡淡的光芒,他專注地盯著燒烤攤上琳瑯滿目的菜色,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后有人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 來生態(tài)小鎮(zhèn)旅游的人大多會選擇租燒烤用具,自己動手,一邊烤一邊吃,這樣更有意思,但對于手藝實在不行的人來說,吃現(xiàn)成品則是更好的選擇。 荊澤那張嘴對吃的極為挑剔又講究,但動手能力就慘不忍睹了。當(dāng)初說要請客的時候,還光明正大地交了老底:就是讓楚一軒過去當(dāng)“苦力”的。 這會兒,楚一軒靜靜地凝視著不遠處那一道熟悉的背影,聽著對方熟悉的聲音,竟莫名地緊張起來,產(chǎn)生了一種類似于“近鄉(xiāng)情怯”的錯覺。 “好勒,您稍等,先旁邊坐一會兒?!睌傊餍χ鴳?yīng)了,這可是老主顧,一連三天都來光顧他的生意,每次都打包一堆吃的。 少年老神在在地選了個位置坐下后,從包里面掏了袋山藥片,不緊不慢地往嘴里送,他皮膚白皙,長得又十分好看,單往那兒一坐,便十分引人注意,短短十五分鐘,就有三個十六七歲的女生主動上前跟他搭訕,問他要微信加好友,卻無一例外被他拒絕了。 “阿澤?!背卉幗K于上前,激動到差點失聲,他找了一年的人,就這么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原本有千言萬語想要說,結(jié)果到最后,只是簡簡單單地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少年納悶地回頭,黑白分明的眼睛困惑地望著他,半晌:“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 “你,又失憶了?”楚一軒內(nèi)心忐忑地詢問,瞬間明白了過來,為什么荊澤還活著,卻不曾來找他。 “你認識我?”少年不答反問,失憶什么的,他沒敢跟任何人提起,事實上,連他自己都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三天前的一個早晨,他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溪邊,他姓誰名誰,什么都記不清了,只隱約模糊地記得一場大爆炸,可怕的雷鳴閃電劃破天空,他好像已經(jīng)魂飛魄散了,又偏偏擁有意識一直漂流著,不知該漂向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