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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甫一碰上前鋒,就如豆腐一般被撞碎,這樣的對比,甚至可以說是踐踏。 長刀砍入rou身,磅礴的氣勢掀翻了笨重的魔物——和天南洲的軍魂不同,軍隊里的所有人臉上皆有紋身,在妖血飛騰時溢出光彩,便可提升數(shù)倍的戰(zhàn)力。 像極了曾經(jīng)的那邪族。 因為這片草場上的魔族等級不高,還沒等太陽完全升起,騎兵就掃蕩完了,有序的集中在王旗附近。 “再去北方,日落回營?!比岜钡?。 “是?。 ?/br> 日落軍隊回營,圖坦族地的妖族歡呼雀躍,夾道歡迎,將彩帶和假花丟在騎兵身上,以示愛慕。收到花最多的,自然是最前的塞提北,他隨意捻起一朵花,玩味的笑笑,便將花拋了出去。 遭到了哄搶。 圖坦部落原本是羊族抱團,只擁有盆地的一小塊土地,后面還被虎煞吞并。可是如今,虎煞早已消失在魔亂中,圖坦卻成了北境的無冕之主。 塞提北沐浴完畢,剛在王帳坐下,副官便掀簾進來了:“王,天南洲來了使者。” 男人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手撐在太陽xue:“傳。” 天南洲使臣進來,先是說了好一番廢話,才繞進主題,核心意思就是:神朝想與塞提北合作抗魔。 他還帶來了姬耀的親筆信,不過副官沒接,使臣停了一會兒,便尷尬的收回了手。放在以前,敢對神朝如此不敬的早被鏟除,可現(xiàn)在神帝尚在龍族,局勢又動蕩,他們只能先穩(wěn)住這匹餓狼。 塞提北嗤笑一聲:“合作?這話你信么?!?/br> 使臣彎腰:“無論信或不信,過往恩怨在九洲大事上都可押后處置?!?/br> 這話倒也沒錯。塞提北懶懶的想著,讓高傲的孔雀低下頭顱,褪下花里胡哨的羽衣,的確是件有意思的事,可他也不得不顧及族人生死。 “罷了,我知道姬耀的意思,”男人道,“我管我的地盤,他管他的地盤,在這段時間,圖坦和神朝井水不犯河水?!?/br> 使臣長出一口氣:“在下必然向神帝傳達貴部的善意?!比蝿?wù)完成,他也無心再待,匆匆行禮后便離開了。 留下塞提北在營帳中,借著燭光淺眠。 半晌,他忽然笑出了聲,半睜的眼睛里晦暗一片。如今,他想做到的差不多都做到了,諸如讓“塞提北”的名字傳遍九洲,光復(fù)圖坦一族的榮耀,還有守衛(wèi)草原的尊嚴。 只除了一樣—— 他的恩人。 * 道盟和神朝的精銳都滯留在了東海。 異變發(fā)生的太快,他們根本來不及撤出,等反應(yīng)過來,又陷入了兩難之境。 南海心跳驟起,水下的海淵不斷地擴大,寒季來后僅短短七日,便起了大大小小千余次地震。惡臭的血rou從深淵翻起,毒化了周邊島嶼,連禁地都變得污濁一片。 無數(shù)海族逃脫不及,大片大片的死去,凌楚竭盡全力,也只能將毒水控制在了千里內(nèi),每日投入消耗的靈石不計其數(shù)。 這樣下去的不行,他們還不知道什么東西會醒過來,便被這個先手打了個滿頭包。 道盟與神朝的兩難就在于,若是此時回去,必遭九洲唾罵,而且龍族一旦倒下,他們也討不了好果子吃,就和龍族愿意教給他們禁咒的理由一樣。 雖然說這禁咒,怕是再沒機會學(xué)了。 可浩劫遲早會來臨,那個心跳給道盟修士的震懾遠比其他種族多,他們不跑,則必死無疑。 魔族越來越瘋狂,其他洲都尚且焦躁,更別說處在旋渦中心的東海,簡直像捅了魔巢一樣。更糟糕的是,在這個最關(guān)鍵的時刻,神器湮滅了—— 消息是從龍族傳出來的,鹿閑的生死筆已毀,照神器之間的聯(lián)系推論……道盟的明王扇,恐怕也兇多吉少。 “照目前情形,大致已能推斷出魔族來源了,”道盟長老道,“老夫認為,此心跳聲或許便是魔族本源,它們平日藏于地底,一旦受命,便會傾巢而出?!?/br> 有人反對:“我們并非沒有挖過地,白費了那么多人力物力都沒找到半點異樣,還是不要過早下定論。” 更有人暴躁無比:“諸位長老,如今都什么時候了,你們還在想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魔族怎么來的不要緊!要緊的是,我們到底回不回西洲?” 又是一番爭執(zhí),爭執(zhí)完后,所有人都看向了最上首的道衍。 “盟主以為如何?” 道衍似才回神,過了片刻,才緩緩開口:“你們覺得,如果海下的東西醒來,西洲能夠置身事外嗎?!?/br> 此話一出,鴉雀無聲。 跑與不跑,全是建立在跑了就能活的基礎(chǔ)上,可一個能夠影響九洲的“東西”,又是魔族,要真的越過了東海,第一個要清算的就是他們。 他們吵了幾天沒有結(jié)果,無非是還帶著一絲僥幸。 到了這個地步,一切的權(quán)術(shù)、陰謀、算計全沒了用武之地,絕對的實力壓制下,皆是虛妄。 “必須留下,”道衍神色冷冽,“龍族將要出征,大長老返回西洲主持局勢,浩劫來時開啟大陣,務(wù)必保全西洲道源命脈。其余人皆隨我——” “出戰(zhàn)?!?/br> 長老們表情不一,卻終于還是長嘆一聲:“謹遵主命。” 道衍便不再說話了,他微闔著眼眸沉思,古老的旗幟懸在他頭頂,投下一縷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