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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聽聞少年轉(zhuǎn)世前,是九洲都出了名的言靈師。 * 方游.行走在樓閣間,看著一排排書簡,卻始終沒有下手挑。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這里少了點什么,所以每次來到藏書閣,都會遲疑很久。但最后,方游還是如往常一般,隨意拿了本順手的游記,就坐在搖椅上慢悠悠看了起來。 九洲廣闊無比,各個地方的風土人情都不一樣,對方游來說可有意思。 他看到那些人怎么生活、怎么嫁娶、怎么掙錢,心里都會暖暖的,比看修真界的法術(shù)功法感興趣。但是今天翻游記時,他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不明白的地方。 很細小的一句話,卻格外讓他注意。 “言靈?”方游喃喃自語,“這是什么?” 他想了想,在藏書閣找,卻什么都沒找到,九洲志里也沒有,但方游敏感的發(fā)現(xiàn)它是殘卷。 中間有幾頁,被人撕掉了。 越找不到他越好奇,原本方游想問問侍衛(wèi),但轉(zhuǎn)念一想,這么偏僻的知識他們肯定不了解,就打算留著問凌元。這個男人確實很優(yōu)秀,無論他問什么都能信手拈來,而且很少錯漏。 只是方游趴在桌上,忽然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他轉(zhuǎn)過臉撥弄了一下書頁,提起筆,在上面亂畫一通。因為這些筆跡想消就消,所以他畫起來也沒有顧忌,一會兒畫只鴨子,一會兒畫個豬頭,一會兒又是毫無規(guī)律的線條。 畫著畫著,他就笑了。 日光落進來,方游能看見細小的灰塵,慢慢放輕了呼吸。 他閉上眼睛,午睡了一會兒,做了個光怪陸離的夢。夢里發(fā)生了什么全忘了,但方游醒來時,發(fā)現(xiàn)手下的書頁多了幾個奇怪的符號。 [沾衣]、[杏花]。 他自然而然的明白這是什么意思,怎么讀,卻不記得從哪里學過,是什么。 “殿下,您要用些點心嗎?”侍女的聲音忽然傳來,方游心里一跳,本能的將這頁紙揉亂藏在了懷里。 所以當侍女端著杏仁奶和荷花酥來時,就只看到少年在整理衣裝。 “吃,你放下吧?!?/br> “是,”侍女露出笑容,“殿下還要看嗎?王上已快處理完公務,殿下可以去找他。” 方游點點頭:“我一會兒就去,你先下去吧?!?/br> 侍女應聲退下,方游吐出一口氣,從懷里拿出皺巴巴的紙。他看了會兒,將這四個符號記入心底以后,就抬手點燃燭燈,將紙燒成了灰燼。 做這件事的時候,他全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表情,是近乎冷酷的漠然。 * 他的記憶出了問題,方游想,他似乎忘記了什么非常重要的東西。 而唯一知道他過往一切的,且他還能接觸到的,就只有凌元。 于是方游吃完點心,就捧著九洲志去了凌元的書房,恰好凌元正批完最后一疊玉簡,見他進來,淡金色的眸子緩和許多。 方游腳步頓了頓,主動撲了上去,不出意外被接了個滿懷。 “怎么了?!绷柙﹃艘幌律倌甑南掳?。 方游眼睛彎了起來:“想問你一件事。”他攤開九洲志,開門見山:“為什么這幾頁被撕掉了,被撕掉的內(nèi)容,是那個言靈嗎?” 話音剛落,他就察覺凌元眸光驟然一暗:“是誰告訴你的。” 方游搖了搖頭:“沒人告訴我,我自己找到的……這個是禁忌嗎?” 凌元嗯了一聲,將他牽到身邊坐下,回答道:“言靈是上古之物,曾經(jīng)修真界以其殘跡抵御魔族,但三百年前,所有殘跡都消失了?!?/br> “哦——”方游點點頭,“為什么會消失?言靈是語言嗎?” “是?!?/br> “那他可以說出來嗎?” “可以?!?/br> “那你能說說嗎?我想聽,” 但這次凌元卻沒有說話了,垂眼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方游心里莫名有點慌,臉上卻還是笑著,漆黑的瞳仁認真看著眼前的人:“我想聽?!?/br> 然后湊上去,主動奉上嘴唇:“好不好?” 凌元捉住少年的手,加深了這個吻,待他氣息凌亂時才松開:“好?!?/br> 方游興奮起來,盯著他的臉,見凌元張口,緩緩吐出了一串晦澀語言,不由得汗毛倒豎。 靈壓爆開,瞬息擴散,將房內(nèi)的所有玉簡擊碎,引動了殿外的防御法陣。紛紛亂亂的玉雨中,少年被男人按在了案桌上,撕開了青色的長袍。 “唔!” 一切都是混亂的。 最后昏迷過去之前,方游才后知后覺凌元在生氣,除此之外,還有什么更復雜的感情……但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思考了,心里一陣失望。 看來他夢里畫出的符號,和言靈不是一回事,那樣晦澀的發(fā)音,跟沾衣和杏花完全不像。 * 案桌上,少年側(cè)臥著,長長的睫毛垂下,像是棲息的蝴蝶。 他的身上只有一件狐裘蓋著,露出小腿和手腕,額發(fā)被人輕輕撩開,試探溫度。 書房內(nèi)其實并不冷,甚至溫暖如春,但凌元早已習慣這樣,方游天生氣血不足,轉(zhuǎn)世后的身子同樣有這個毛病。 姑且算是轉(zhuǎn)世。 否則凌元沒法說服自己,去接受他全然忘卻記憶的事實。 金眸微凝,凌元移開視線,隨意椅坐在旁,撐著額角。只是右手,仍然抑制不住的握緊了少年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