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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跟著幫腔,那人洋洋得意:“照我看,龍族是想奪權(quán),龍族原本也是道盟的創(chuàng)始,只是因為當時情勢逼不得已離開。現(xiàn)在道盟新舊交替,大有空子可鉆,可不就動了心思了嗎?” “現(xiàn)盟主哪能愿意,道衍天縱奇才,又有重明鳥支持,自然要和龍族斗個你死我活?!?/br> 這話比兒女情長靠譜,眾人紛紛叫好。老板憋得臉色通紅,正要與他們大吵一架,邊緣桌上卻有人冷冷開口了:“無稽之談,龍族言靈修補完成,東海已是最安全的地方,何需去奪烏煙瘴氣的西洲?!?/br> 他說完便丟下靈石離開,不再管旁人言語,老板看過去,只看到了一個高大厚實的背影。 灰發(fā)蒼蒼,麻衣草帽,模糊在細雨中。 “是個散修啊……”老板看到他背后的雙錘,不由感嘆。每天都會有落魄的散修路過,尋著虛無縹緲的修仙夢,老板看多了,也就習以為常。 他回過神,只搖了搖頭,就繼續(xù)煮著鍋里的老茶。 * 熊七再次回到中洲,只覺得人事全非。 他已經(jīng)三百多歲了,游歷九洲,幾番生死際遇,修為僥幸到了天玄。雖然和那些天之驕子比不算什么,卻也覺得人生無愧。 大限將至之前,他想去尋一尋故人,但除去花嵐之外,小院的其他人都已不在人世,就連花嵐,也在三日前閉上了眼睛。 熊七原本打算回九華,奉上自己的微薄之力,但花嵐臨終前托孤,求他去無雙城尋唯一的孫女。此女名喚花霄,被族內(nèi)送去無雙城修煉,但不久前竺花一族已在魔襲中被撕碎,她在無雙城待著,花嵐始終不能放心。 在他們這些老弟子眼中,只有九華仙宗是安全的,盡管現(xiàn)在九華風雨飄搖,再不復昔日榮光,他們?nèi)匀幌嘈拧?/br> 因為三百年前,魔患四起,是九華以全宗之力相搏,撐住了中洲。 無數(shù)內(nèi)門弟子赴死前線,毫無畏縮,甚至在魔族襲擊星閣時,云湖老人甘心化道,與古櫻融合,牢牢拱衛(wèi)住了護宗大陣。 沒有一個幼崽被放棄,哪怕他們中間大多數(shù)是普通妖族的后代,將來或許只是個低賤散修,究其一生都沒有多大價值。 甚至早早夭折,潦草一生。 但在九華,長老不會允許他們被魔族踐踏。 “咚——” “船來啦船來啦!” 熊七被鐘聲打斷思緒,他踱步過去,交了靈石,終于登上了船。如今城池外幾乎人煙絕跡,等到商隊往返并不容易。 細雨漸停,青綠的草尖隨風窸窣,茫茫一片。 河上又起霧了,幾乎籠罩住了整座小城,熊七眉峰微微一動,發(fā)現(xiàn)碼頭上有小孩在看他。 穿著件破舊短打,似乎是搬運貨物的小工,一張臉紅撲撲的,眼里滿是崇拜。 熊七看了他半晌,終是微微一笑。 …… * 船再也看不見蹤影了,小孩才滿足的收回視線。他就想成為一個散修,這樣想揍誰就揍誰,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多快樂! 可惜夢還沒做完,就被他的工友削了一頭:“發(fā)什么呆,趕緊去干活,好不容易有一單,再偷懶,小心要飯去!” 這個搬貨物的活計是小孩跟七八個乞丐打架贏了過來的,當然不想被趕出去,聽了這話,立刻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嘿咻嘿咻地搬個不停。 直到日暮夕陽,這么多貨物才搬完,商人給的報酬不少,連帶著小孩也多拿到了幾枚玉子,高興地嘴都合不攏。 “蟬!今晚去搓一頓嗎?”幾個人高馬大的妖族狀似和睦地摟緊了小孩肩膀,看著他手里的玉子。 蟬毫不猶豫地抬腳一踩,趁著身上人嚎叫時泥鰍一樣滑了出去:“不了!我去吃燒餅!” 然后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這幾人真當他傻,說什么一起搓一頓,到最后都是他請客,等他再長大些,看這些人還敢不敢欺負他!只可恨他阿父妖形是最孱弱的秋蟬,不然他還更能打一點。 唉……蟬這么想著,就到了燒餅攤子。但看到攤邊默默啃餅子的人時,他的腳步便頓住了。 攤邊只有一個人,一個少年,穿著和他一樣灰撲撲的衣服,卻有一頭濃黑的長發(fā)系在腦后,惹人注目。 他的額發(fā)很長,擋住了半張臉,從蟬這個角度,只看得到他彎起的嘴角,滿滿一層油。 “……”蟬瞇起了眼,覺得那層油光很礙眼。 他點燒餅都不放rou,這個人比他還窮,卻每次都要滿滿巴掌大一塊rou餅!真是豈有此理!要知道一塊燒餅要兩枚玉子,加了rou就要三枚了,而且越來越貴,他都快要吃不起了。 少年是該死的自己找上門來的,蟬第一次就是被他搶了活計,所幸后來又缺人,才干倒一眾對手擠了進來。 少年當時很臟、很亂,不知道多少天沒洗澡,頭發(fā)很短,還穿著一件奇怪的外袍,不用帶子系,只用一個奇怪的小東西就能拉起來。蟬當時沒有把他放在眼里,直到最后才目瞪口呆。 因為分屬兩組,蟬看不到少年的表現(xiàn),但他覺得這人不是因為身體強壯被選上的,而是因為臉——他們管事就喜歡男人。 這么一想,蟬更生氣了,尤其是他知道rou餅沒了的時候,更是發(fā)飆,直接沖到了少年面前,一伸手:“給我!你憑什么搶我rou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