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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地丟了……好像有點不近人情。蛟龍低頭看了看睡著的人,發(fā)現(xiàn)他看上去沒有平常那么笨了,還很乖巧,難得動了一兩分惻隱之心。 學宮樹林 敖冕挖了一個大坑,把方游放了進去,用土將他埋好。 思及他們一族療傷時還會吸收靈渠精華,在泥里打滾最是舒服,于是還特意將學宮的湖水運了一些過來,給他澆上濕濕土。 這應該就是人族需要的分量了……敖冕自覺滿意,把從藥草堂買回的靈草碾碎讓方游含了進去。聽說中洲的妖怪受傷了都要用藥,內傷恢復較慢,這樣內服一定行了。 只是這個人族似乎吞不下去,敖冕皺了皺眉,伸手一按方游的喉管,刺激之下方游干嘔,卻被他一捂嘴唇強行咽了下去。 方游昏迷的意識終于轉醒了些,看著自己被埋入土只露出頭的狀況,茫然了許久。 “……兄弟,”方游聲音沙啞,“唔……” 敖冕淡淡道:“你醒了,不必謝我,在此好好養(yǎng)傷吧。我先走了,明日再給你換藥。” 方游:“等、等等……” 費了好一會兒,敖冕終于在方游的哀求下相信了人類不需要埋土療傷的特質,于是將他重新抱起來,送去了南苑。 方游精力不濟,很快又昏迷了過去。但更糟糕的是敖冕是飛行趕路的,方游被澆濕的衣服被風一吹,干了,但他本人,guntang了。 下午開課的鐘聲已經(jīng)敲響,敖冕很想走,可是看著少年通紅的臉頰又覺得不妙。 這個院子里沒有一個人。 最終他還是坐下了,皺著眉用手涼了涼方游的臉頰。蛟龍妖力霸道,回春之風又只救急,沒辦法替代身體的自我修復,于是敖冕無師自通學會了用水幫底下越來越難受的人降溫,只不過……他的范圍是全身。 方游全身濕透了,冷得瑟瑟發(fā)抖,溫度呈直接上升。 “……”敖冕有點想下山抓一個妖醫(yī)。 九華仙宗沒有妖醫(yī),只有煉丹師,妖醫(yī)一般行走在普通妖怪扎堆的凡世,地位和煉丹師千差地別。而那些丹藥……敖冕不確定這個人能不能承受。 方游意識模糊到說夢話,哭著喊mama。敖冕抿了抿唇,掏出一件新校服打算幫他換上,然后包著去找別人。但是手下的人并不是很聽話,掙扎間他碰倒了臥榻邊放著的本子。 方游的筆記本悠悠落地,這一次并沒有合攏,而是散開停留在了某一頁。 上面寫滿了方塊字。 橫折撇捺,自有意氣。 敖冕撿書的手停了—— 或者說,他整個人都像被按了暫停鍵,瞳孔不可置信地緊縮,像是看到了極其荒謬,根本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在劇烈跳動,緩了許久,他才慢慢慢慢地接近這個看似不起眼的筆記本。 捻起一角,毫無異狀。 陽光照進這間小屋,把仍帶墨香的字跡映亮,他像被吸引一般用手掌輕輕懸空在書頁上方,然后觸到了細膩的紙張…… 下一刻,無法言喻的劇痛從掌心傳來,他猛地縮手,但抓著筆記本的那只手卻篡得更緊了。 敖冕站在原地,看著還在床上縮成一團的人。 表面平靜無波,內心驚濤駭浪。 他并不是個善人,午時之所以出現(xiàn)在方游在的學殿,是因為他聞到了血的甜香。這股甜香是那么讓他沉迷,竟然勾起了蛟龍血脈深處最原始的追逐。 他當然不解,卻沒想到這么快問題就有了答案。 “小師弟——”樓下突然傳來一聲呼喊,敖冕下意識把本子放進了儲物袋。 下一刻房門便開了。 如意看到方游就撲了上去,連旁邊的敖冕都沒有顧及上。她伸出手探了探方游的臉頰,心里一驚,立馬篤篤篤跑下了樓打了一盆溫水,用帕子扭凈了搭在方游額頭上,又給他用被子蓋得嚴嚴實實。 隨后,如意忍著背后發(fā)毛的感覺,戰(zhàn)戰(zhàn)兢兢對敖冕扯出一個笑容:“道友你、你好啊,謝謝你送小師弟回來?!?/br> “無妨。” 她以為這類妖怪不會搭理她,沒想到敖冕竟然回應了,心里也放松些許,試探著問:“小師弟病的很嚴重,我要去采藥煎來給他服下。你……你可以幫忙在這里看著,換帕子嗎?” 敖冕點頭,從善如流在方游旁邊坐下。 如意便飛快離開趕去南苑弟子開辟的藥田,他們這些小妖怪體質遠沒有乾苑弟子強,因此大家一起種了不少仙宗看不上的“雜草”。 仙宗也完全不管這些。 迅速挑揀完藥材,如意趕回南苑用罐子煎了一大碗,給方游一口一口灌了下去。上去的時候她看見敖冕正給小師弟擦拭雙手,還挺熟練的。 吃了藥,方游的臉色終于好了點。 如意松了口氣,她之前聽到乾苑的消息就匆匆忙忙去找人,學宮尋遍無果才回的院子,好在回來的及時。 敖冕突然開口:“還需要什么嗎?” “???”如意一愣。 敖冕指了指方游,神色平靜:“他要好起來,還需要什么?” 如意反應過來:“這樣的傷勢靜養(yǎng)就可以,但是……如果有那個碧生花的話就更好了?!?/br> 碧生花是百年份的靈草,如意買不起。 敖冕站起,徑直飛去了藥草堂。不久后,他帶回了十株碧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