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
書迷正在閱讀:滄州妖奇談、我成了瀕危動物、小妖夫、(ABO)囚愛(高H、簡繁)、穿書后我成了一顆蛋、和影帝離婚后我爆紅了[穿書]、我在古代當學霸[穿書]、我養(yǎng)的龍幼崽過于值錢、成為男主白月光的那些年、老攻是我儲備糧
無形的能量在他身旁形成亂流,房屋的四壁轟然坍塌,極致的暴力摧枯拉朽地毀滅一切,警報瘋狂鳴響,喚醒了整座安全區(qū),站在亂流正中央的紀初卻絲毫不受影響,連飛揚的塵土都沒能靠近他的衣角。 他站起身,環(huán)顧四周,極致平靜的神色中掩藏著極致的瘋狂,他伸出手掌,緩緩地覆過手,如同發(fā)號施令。 伴隨著他的動作,能量亂流漸漸平靜下來,乖順地任憑他cao縱,自他掌心源源不斷地涌向世界。 紀初看著自己的手掌,而政務(wù)中心內(nèi),被驚醒的無數(shù)人驚懼地看著紀初。 第一個五階異能者,誕生了。 —— 花謝復花開,月缺復月滿,時間的長流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微小的漩渦。 兩年半前,末世后第八個月,西北研究所。 洛飲冰自深淵歸來,緩緩睜開了眼睛。 燈光慘白,消毒水味道刺鼻,左臂傳來鉆心的疼痛,他被特制的束縛帶綁在病床上,全身上下只有幾根手指能夠動彈。 洛飲冰半垂眼眸,漆黑如墨的瞳孔中帶著郁色,他缺乏血色的薄唇抿了抿,冰冷的笑容轉(zhuǎn)瞬即逝。 我歸來時,背叛者皆將死去。 第2章 洛飲冰偏了偏頭。 卡在脖子上的束縛帶綁得很緊,微微扭頭的動作就帶來疼痛與窒息感,但他卻平靜地保持扭頭的姿勢,直到看清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 這種程度的痛,他早已經(jīng)習以為常。 他此時所在的實驗室干凈整潔燈火通明,甚至完全看不出末日的氣息,這是他前世曾待過的第一間實驗室。 在末世后第十個月,這間實驗室毀于事故,他被轉(zhuǎn)移到另一間實驗室里,很多駭人聽聞的人體實驗也是從那時開始。 洛飲冰狹了狹眸,他既然回到了這里,就必定會改變之后發(fā)生的一切,只是感受著身上的重重束縛,他眼神微沉。 無論是恢復能力還是腦域異能,都無助于他掙脫束縛帶的捆綁,他必須了解更詳細的情報,制定一個脫困計劃。 推門聲打斷了他的思考。 有人走進了空蕩的實驗室,腳步聲由遠及近,對方顯然正向他走來。距離越近時,來者的腳步聲就越重,像是故意地重重踩下每一步,好讓洛飲冰知道自己的到來。 洛飲冰很清楚對方這么做的用意。 在這個變態(tài)云集的實驗基地,不少研究人員都很享受用這種方式捉弄他們的實驗對象,不知從何時起,看實驗對象驚慌失措的樣子已經(jīng)成為了研究員的娛樂項目。 但洛飲冰只是平靜地等待著。 處于第一間實驗室時他雖然毫無自由,但此時邱名章等人還只會做一些基礎(chǔ)實驗,有人到來不足以讓他憂懼,他反而還準備利用來者獲取更多的消息。 在洛飲冰思考的同時,來者終于走到了他病床邊。 那是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他樣貌平平,一張丟進人群后就很難找出來的大眾臉,唯有一雙濃眉添加了些微英氣,讓他不至于太泯然眾人。 但他看著洛飲冰,一副得意洋洋的小人嘴臉,眼睛里閃著興奮而邪惡的光,那雙濃眉放在這樣表情的臉上,只顯出違和與詭異。 “洛飲冰?!眮碚呓新屣嫳拿?,或許是因為他強壓著亢奮的情緒,語調(diào)顯得很怪異,然后他咧著嘴,露出個惡劣的笑容,繼續(xù)道:“該抽血了?!?/br> 在這間實驗室里,抽血兩個字與在別處有著不同的意義,這時洛飲冰的恢復能力已經(jīng)初步顯現(xiàn),因此每一次抽血時,研究人員都會抽走對常人而言已經(jīng)遠超致死量的血液。 盡管最終能夠恢復,但每一次抽血都伴隨著幾天的痛苦與虛弱,因此這曾是這一時期的洛飲冰最懼怕的東西,但對于重生之后的他而言,這份痛苦根本微不足道。 但是洛飲冰平靜的神色中依舊浮現(xiàn)出些許波動,因為他沒有想到,在重生回來不過幾分鐘時,他就見到了老熟人。 洛飲冰瞥了來者一眼,那張因得意而扭曲的臉丑得堪稱視覺污染,一眼過后洛飲冰就嫌棄地半垂下眼瞼,語調(diào)不輕不重地叫出了對方的名字:“田澤凱?!?/br> 田澤凱正滿心得意地拿出抽血的工具,聽見洛飲冰的話后動作卻一頓,洛飲冰明明只說了短短的三個字,他卻不明原因地覺得脊背發(fā)寒。 他莫名地覺得,在低聲念出他的名字時,洛飲冰如同一位獵人,正在標記自己的獵物。 田澤凱很快從驚懼中回神,一陣惱羞成怒,然后他就看到了洛飲冰平靜卻帶著隱隱不屑的神情。 明明自己現(xiàn)在才是居高臨下的那一個,卻依舊免不了被人輕視鄙夷,田澤凱被洛飲冰的神情喚醒了往日回憶,情緒陡然暴怒。 面對無法反抗的實驗品,他不準備壓抑自己的怒火,田澤凱高高抬起手,巴掌挾著風聲,重重地落在洛飲冰的面頰。 洛飲冰被束縛帶捆綁著,根本無從躲避,他蒼白的臉頰在沖擊下偏了偏,皮膚上泛起火辣辣的疼痛。 嘴唇磕破了一道口子,溢出絲絲縷縷的血液,洛飲冰閉了閉眼睛,遮住眼底的陰沉,然后他突然露出個極盡嘲諷的笑容。 他在笑自己蠢。 他同田澤凱已經(jīng)認識了將近十年,卻直到末日到來后,才看清對方的真面目。 他與田澤凱,自大學起他們就是同學兼室友,那些年間田澤凱裝出一副善良熱忱的樣子,有意無意地往他身邊湊,他那時也當真是天真單純得可笑,竟真的相信了田澤凱的偽裝,把對方當成知己好友,在無數(shù)篇論文無數(shù)個實驗上伸出了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