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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首輔的早逝童養(yǎng)媳在線閱讀 - 第67節(jié)

第67節(jié)

    當初芳娘被找回蘇家,是為了安撫家中長輩的心。蘇恒覺得芳娘一家子太市儈, 行事做派太上不得臺面,便盡可能不跟芳娘一家子接觸。說實話,芳娘找回蘇家這大半年,他除了重要節(jié)日能在老太君的屋子里碰上, 私下里甚少跟這meimei打交道。

    如今一看,果然不是他正經(jīng)的meimei, 就是那膽大包天的鉆營小人。

    蘇恒高坐在太師椅上, 看著被丟到腳下的芳娘李樹才夫妻倆, 臉色冷得結(jié)冰。他也不說話, 往日在定國公府,這位高高在上的大哥也總是一副不茍言笑的冷酷模樣。

    芳娘夫妻倆尚不知發(fā)生了何事。兩人最近才被暴怒的柳家趕出來,沒有柳夫人引路, 她近來的消息頗有些閉塞。此時看到遠在京城的蘇恒突然出現(xiàn)在金陵, 都有些懵。芳娘覬著蘇恒的臉色爬起來,小心翼翼地開口:“大哥,你怎么會到金陵來?是家中出了什么事了么?”

    印象里, 蘇家的這位兄長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這還是她頭一次單獨私下里見蘇恒。

    蘇恒也沒搭理她,看了一眼身邊的仆從。

    仆從立即開了門,須臾, 從屋外推了一對老夫妻進來, 扔在了芳娘的眼前。

    芳娘有些莫名,不曉得他這是做什么。但在看清楚老夫妻的長相以后,臉刷地就白了。李樹才還不知發(fā)生了何事, 舔著臉問蘇恒他們是不是做錯了何事惹大哥生氣。往日蘇恒雖然不大搭理他,但說話做事還是給面子的。而他身邊的娘白著一張臉,驚慌失措地往后退。

    “看清楚了?”蘇恒嗓音冰渣子似的,說出口就是一股寒氣,“還有何話說么?”

    芳娘袖籠里的手都在抖,遍體生寒。

    冒認這件事,芳娘打死沒想到這么快就被人查出來。她以為依照毓丫那個蠢貨的性子,只要徐宴不發(fā)現(xiàn),這件事就是帶到土里都沒事。此時跪在旁邊的兩個人,芳娘看都不敢看一眼,這是她這輩子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的人——當初做主將她賣掉的親生爹娘。

    心里知道承認就完了,打死不能承認,但芳娘背后的冷汗還是止不住地冒出來。且越冒越多,額頭的碎發(fā)都黏在額頭上,她腿站都站不穩(wěn)了。

    “不說?”蘇恒對跟他沒關(guān)系的人可沒那么客氣,“那你們來說?!?/br>
    他手一指,那跪地的老夫妻身體就是一軟。趴在地上,好半天才抬頭看向芳娘。芳娘的長相從小到大,這么多年來變化。瓜子臉,杏仁眼,除了面相從懦弱變得市儈刻薄,還是那一副皮相。不必旁邊人說什么,那老婦人張口就喊出了芳娘的小名:“二丫,我是你娘啊。”

    這一聲喊出來,懵懂不知發(fā)生何事的李樹才禁言了。黃黑的臉上血色褪盡,膝蓋一軟就跪下去。

    芳娘一家子被處置得悄無聲息,蘇恒是丁點兒聲音都沒露,這一家人就在金陵銷聲匿跡了。

    說起來,自從芳娘被柳甄氏趕出柳家,金陵的貴婦人們茶余飯后閑話兩句,便也早就忘了有這么個人。芳娘一家子沒了動靜,金陵城誰也沒察覺到。他們?nèi)缃癖涣硪患挛俗⒁?。大家議論紛紛的是孫家家主孫成志半個月前中風,孫家繼承人突然換了人的這樁事。

    這如何不叫人震驚?

    孫家的后宅雖說是出了名兒的亂,但自五年前孫家庶長子孫子文被抓到在小倌館兒跟男子廝混,這繼承人的位置就有次子孫老二頂替了。年前孫老二因為對徐家婦人出手,被送進了牢房砍了左腿。孫家的后宅就跟炸了鍋似的,幾個兒子全部斗起來。

    誰知這才幾個月過去,斗來斗去,十三個兒子死的死傷的傷,最后還是被孫子文這個斷袖撿了漏。孫成志那jian商強勢了一輩子,臨老了鬧了個中風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下場。

    與此同時,徐宴端坐在柳家別院的書房,慢慢地落下一子,緩緩抬眸看著林清宇。

    書房是朝南的,一面墻是能從中間打開的。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蒼翠的竹林。此時門推開,廊下木地板上擺著一個巨大的冰蠶絲屏風,屏風底座的正中央一個半人高三足羊首鎏金香爐。裊裊的青煙從爐頂散開,風一吹,送進書房。

    林清宇摸著下巴,眉頭緊鎖地盯緊了棋盤,許久,不知該落下那一棋。

    謝昊仰頭懶懶靠在坐墊上,手里拿了一本畫冊在翻著玩兒。見林清宇捏著棋子久久不落,伸頭往棋盤上看了一眼,懶洋洋地就開腔道:“輸了,別掙扎了。”

    林清宇煩躁地瞥他一眼,謝昊卻毫不在意地笑:“你這盤棋注定死局,何必僵持?”

    林清宇絞盡腦汁地想了半天,確定是沒法落子了,才吐出一口氣將棋子丟進棋筒中。他抬眸看了徐宴許久,實在想不通這人到底從哪兒學會的這一手棋。兩人對弈了一上午,他就贏了一把。

    “準備下場了?”兩人因蘇毓結(jié)識,如今見面多了,倒是有了點友人的意思,“不是說再沉淀兩年?”

    “不了?!毙煅缫矝]有解釋緣由,“該下場了。”

    林清宇是聽說了白家的事情的。他是白老爺子嫡親的外孫。仔細說來,跟徐宴也算是拐著彎兒的親戚。因著這一層關(guān)系,他雖然沒搬去白家住,白家的事情他卻是一清二楚的。說到這,林清宇還很遺憾。原本他確實是盯上了蘇毓,覺得這婦人處處長在了他的心坎兒上。無論身段還是臉面,都是他十分喜歡的一類。他不否認自己存了那么點暗搓搓的心思。

    但如今不同了,他盯著覺得合心意的美婦人變成了表妹,自然不能在隨意對待。那一套對付女子的輕浮做派和心思,林清宇收得干干凈凈。

    兩人對弈了一上午,林清宇差不多將京中的形勢跟徐宴分析得差不多。近來朝中發(fā)生的事情不少,最大的就是有人在翻二十多年前的一樁巫蠱案。當今圣上最是厭惡這類巫蠱厭勝之術(shù),二十四年前宮里就發(fā)生過一起,死了許多人。當年皇后娘娘還差點死在這一場巫蠱案中。

    林清宇年紀不大,當年巫蠱案發(fā)生時還不大記事。只是隱約記得人心惶惶的場景,后來才聽說這一次案子牽扯了許多人,不少官員被滿門抄斬。如今舊案重提,又牽扯出不少人。

    “圣上最是厭惡巫蠱道術(shù)之類的東西。若是科舉,這類的東西沾都不能沾?!?/br>
    徐宴自然不會去沾染這些,坐了會兒,他告辭回徐家。

    關(guān)于兩人原定六月初的婚事,最終拖到了七月底。白林氏親自cao辦,邀請了不少豫南書院的學子和白家親近的世交。成婚這一日,由白老爺子和白林氏暫代了長輩一責。蘇恒親自將蘇毓背上花轎,敲鑼打鼓地繞著金陵城走了一圈,兩人最終在眾人見證下成了婚。

    因為蘇毓懷著孕,所以許多繁瑣的禮儀能簡則簡。乘風小屁娃子還承擔了坐床童子一責,在爹娘的床榻之上滾了好幾圈,才被白林氏抱出去。

    兩人成婚以后,徐宴便甚少再去書院了。短短半年不到的功夫,他將豫南書院的書都看了個遍。那些個做文章的技巧,再老爺子三日一題的鍛煉下,他早已熟能生巧。依照老爺子的意思,徐宴這股時候就已經(jīng)能下場。若非秋闈是三年一次,今年他們就可以進京。

    而歷經(jīng)了一個半月,白皇后終于回京。

    回京的當日,她才入城便命人沖去公主府,將長公主晉凌云拖去了未央宮。晉凌云入宮之時白皇后還未曾抵達。她在宮里等了將近三個小時,白皇后才帶著人風塵仆仆地趕回來。進宮第一件事,關(guān)起門,一個杯盞砸在了晉凌云的腦袋上。血嘩啦地落下來,她厲喝道:“跪下!”

    晉凌云等了三個小時才等回的白皇后,冷不丁被這個陣仗嚇得腿軟。等感覺到額頭的血迷了眼睛,她才后知后覺地感覺到額頭疼。

    血留下來,晉凌云頓時尖叫起來:“破相了,破相了?!?/br>
    白皇后氣得要命,回京的這一路她就沒歇一個好覺。此時看著犯了那么大的事情她還有臉哭,還有臉擔心破相,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晉凌云!你還有沒有王法!”

    看著地下毫不悔改,毫不愧疚的人,白皇后覺得不可思議:“我怎么生出你這樣狼心狗肺的東西!”

    八年的夫妻,從年少到如今。一起走過八年,這就算是養(yǎng)一條狗也該養(yǎng)熟了吧?同床共枕的人,如何狠得下心?

    “你還有沒有心!成玨與你成婚八年,你到底好狠毒的心腸才能拔劍相向?!”

    “母,母后……”晉凌云不敢叫了,捂著額頭,開始哭。

    雖然早就做好了被白氏斥責的準備,但此時聽到白皇后毫不留情地罵她狼心狗肺,晉凌云心中怨氣還是很深。她低著頭,眼中翻涌著暴戾,嘴上卻哭得可憐:“我不想的,那是一次意外?!?/br>
    白皇后長途跋涉,腦袋嗡嗡的,疲乏得厲害。

    一場大氣發(fā)出來,她眼前發(fā)黑,耳朵嗡嗡作響。一旁芍藥鈴蘭趕緊上前來攙扶住她,將人扶到高坐上。白皇后兩盞溫茶灌下去,這口火氣才稍稍平息了點。

    她轉(zhuǎn)過頭,低頭看著企圖起身的晉凌云,那股火氣又冒上來:“跪著!誰準你起身!”

    晉凌云除了十四歲那年胡鬧被白皇后發(fā)現(xiàn),重罰了一頓,這么多年,她再也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額頭的血還在留,她心里怨氣重,但知曉盛成玨的死除了白皇后能救她,誰也救不了她。權(quán)衡利弊之下,她老老實實跪在地上哭得是梨花帶雨,上氣不接下氣。

    白皇后被她哭得腦殼兒疼,心里一股一股地作嘔。好多年了,白皇后又一次被膈應得作嘔。

    她就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孽,要生個這樣的女兒。按著一突一突的太陽xue,她抓起一個杯子又砸到了晉凌云的身上,厲喝:“再哭一聲試試!”

    晉凌云被砸得胸口劇痛,哭聲湮在嗓子里,但那眼睫之下的眼睛里全是戾氣。

    “吾再給你一次機會,”白皇后心里膈應得要命,但是自己生的種,她還是想要給她一次自辯的機會。若非全無轉(zhuǎn)機,她還是希望女兒好好的,“你從頭到尾將事情說給吾聽。不準有遺漏,不準含糊其辭。晉凌云,若是還狡辯耍滑,吾便當沒你這個女兒,將你交給南陽王處置!”

    晉凌云心口一縮,低垂的腦袋下臉色發(fā)白。她咬了咬牙,不相信白皇后會那么狠心。

    錯她是不會認的,況且,明明錯的就是盛成玨:“這一切,都是因為盛成玨的錯。是他膽大妄為,私自讓身邊侍女懷孕。五個月了,藏了五個月,若非我發(fā)現(xiàn)的及時,他盛成玨能將庶長子都弄出來了!母后,這不能怪我!是他先不守規(guī)矩,是他膽大包天冒犯我晉王室長公主的威嚴,我才會對他小懲大誡……”

    “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會這樣……”她跪在地上,一身赤紅的宮裝。不得不說,晉凌云生得絕美,是諸多公主貴女之中少見的貌美。一雙盈盈如水的桃花眼,面如桃花,眉如墨畫。哪怕是此時滿腦袋血驚慌失措,也顯得如此美不勝收。

    她慢慢挪了幾步,膝蓋蹭在地上,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來:“我氣急了拔劍,原本以為他不敢才拿劍指著他的。誰知道盛成玨這瘋子發(fā)瘋了,他自己撞上來,我收都來不及收?!?/br>
    “母后,當真不是我存心要殺他……”

    晉凌云就知道自己這‘大公無私’的母親必定會斥責她,但她沒辦法,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她只能求助母親,“你總說我狠心,說我目無法紀。難道盛成玨他就好了嗎?他不僅以下犯上,也如此狠心地對我。弄出一個庶長子來侮辱我,你怎么就不怪他?你們明明知道我為了懷孕,為了給他盛家生個孩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他居然偷偷讓別的女子懷孕?!他背叛了我?。 ?/br>
    “住口!還在狡辯!犯了這么大的事,居然口口聲聲自己沒錯?錯全推到一個死人身上,這就是你長公主的威風?”白皇后氣得一口血咳出來,怒不可遏,“來人!將長公主給吾綁起來!”

    第九十三章

    白皇后要綁人, 晉凌云如何會讓她綁?她的母親可不是蘇貴妃德妃那等會護犢子的人,為了所謂的道義,她的母親只會下手比旁人更狠心。晉凌云從很小就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 對于自己的親生母親,比起女兒對母親天生的孺慕之情,晉凌云更多的是敬畏和回避。

    她覺得白皇后自私又裝腔作勢。明明就想弄死那些搶奪父皇寵愛的妃子,卻總裝得一幅大度模樣。自幼在母親的管制下, 她并沒有學到半分高風亮節(jié),只覺得白皇后為了所謂的名聲所做的犧牲, 虛偽又無情。

    “母后!”晉凌云想躲, 但白皇后身邊這幾個一等宮女都是會武的, 根本躲不開, “你難道要為了一個外人對親生女兒出手?你就不怕我恨你嗎母后!”

    白皇后笑了:“若是你恨吾能改掉你這惡習,要恨便恨吧!”

    說著,她臉色一變, 厲喝道:“將人給捆起來!”

    鈴蘭芍藥對視一眼, 正要上前按住晉凌云。晉凌云抓起桌案上的杯盞,一股腦兒地就砸出去。一邊砸一邊就祈求。白皇后就她一個女兒,難道真的能做到毫不心軟?

    正當她東躲西藏, 就聽到宮外一聲宮侍高聲道:“陛下駕到——”

    原來, 白皇后匆匆回宮,得到消息的武德帝從御書房便趕過來瞧瞧。將近有小半年未見白皇后了,武德帝自然心中十分掛念。人剛到未央宮外, 看到宮門緊閉。守門的宮侍見著他神色慌張, 里頭似乎發(fā)生了什么事的樣子,帶著人便匆匆進來了。

    此時剛走到大殿的臺階下,就聽到里面女兒的尖叫, 武德帝踩著‘駕到’二字便拐進宮來。

    晉凌云一見武德帝過來,梨花帶雨地就躲到了武德帝背后。她別的話也不多說,就哭哭啼啼地哀求道:“父皇救救我,父皇您救救我!”

    武德帝哪里能受得了女兒如此哀求?說來,他與白皇后年少夫妻,雖然早年有過齟齬,但自那以后恩愛多年?;屎笠簧蜁x凌云一個女兒,武德帝當然疼寵得厲害。十三個孩子,別說其他宮所出的公主,就是那正經(jīng)的皇子都越不過晉凌云去。

    當初晉凌云年僅十歲便被武德帝賜尊號‘長’字,是大歷獨一無二的長公主。

    此時看著美麗的女兒哭著求救,他理所當然地將人藏起來:“這又是怎么了?怎么發(fā)這么大的火氣?”

    自小到大,這一對父母。若說白皇后是嚴母,那武德帝便是慈父。晉凌云能養(yǎng)得如今這般無法無天,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武德帝的溺愛。集萬千寵愛于一身,晉凌云除了在白皇后這里受過挫,到哪兒里都是無往而不利的。她怯生生地躲在武德帝身后,抽噎得武德帝心都碎了。

    “才回來就跟云兒撒火,這是在外頭又氣著了?”

    武德帝護著女兒慢慢走到白皇后身邊,自然地坐下來將人扶起來。年過四十的武德帝依舊俊美,只是那一雙溫和的眼睛看得出溫情脈脈,“別氣了,你有話好好說?!?/br>
    武德帝突然進來,有些話就不方便說。白皇后一雙眼睛冷冷地瞪著企圖蒙混過關(guān)的晉凌云,緩緩地坐直了身體:“陛下勸吾之前,不若好好問一問你這好女兒,到底做了什么事!”

    晉凌云雖說得武德帝寵愛,但也不是那么沒腦子的。她心里清楚,武德帝再溺愛她也是有限度的。畢竟,相對于白皇后這一生就她一個女兒,武德帝可是有十三個子嗣。動了南陽王的嫡長孫可不是一件小事,若是不給出個合理的交代,這是要動搖朝堂社稷的!

    她在武德帝這里再得寵愛,也比不上朝堂和社稷。心里有些怕,她哪里敢說?

    她踟躕地不開口,那雙漂亮的眼睛里淚水一顆一顆地往下落。

    長得好就是這點好,哭起來格外得惹人心疼。尤其武德帝是出了名的好美人,大歷如今尚美成風雖不是從他這起,但到武德帝這一代是史上之最。理所當然的,生得好的晉凌云做錯了事,只要不是太過,武德帝從來都是寵著縱著的!

    “云兒性子是冒失了些,但你也別太嚴厲,”武德帝見白皇后臉都氣綠了,在里頭當和事佬,“說到底也大了,二十四歲的人了,你總這么當個孩子呵斥著,叫云兒如何自處?如何在宮侍仆從面前立威?”

    “嚴厲?”白皇后氣得眼發(fā)黑,“陛下,你仔細問問,她到底做了什么事!”

    一犯事便哭,一哭便裝可憐。天底下她最可憐!

    白皇后有時候就想不通,晉凌云的這一招到底是跟誰學的。這么多年,做錯事就哭一哭,仿佛全天下人說她兩句都過了分。仗著自己生得好,得武德帝的寵愛便胡作非為。往日那些事不傷及正事便算了,今時今日,她一劍刺死南陽王嫡長孫。這里頭摻和了盛成玨一條命!

    算是親生女兒,白皇后也覺得晉凌云這個習性極其得惡心:“陛下,你該問問她,大駙馬這快兩個月沒出來露過面了,人去了哪兒!”

    白皇后不說,武德帝還真沒留意這個問題。駙馬可不是皇子,如無傳召,不得進宮。此時白皇后提及了盛成玨,武德帝還沒意識到問題嚴重性,只偏過頭問:“大駙馬怎么了?”

    “母后!”晉凌云慌了,她噗咚一聲跪下來,“母后求求您,我是您親生女兒!你別……”

    “這到底是怎么了?”武德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晉凌云跪得突然,方才還梨花帶雨地哭。這會兒跪下來,整個身子都在抖。這么多年,晉凌云都練出來,想哭就能哭。不僅隨時能哭,她還很清楚怎么哭能叫武德帝心疼。偏生她皮相生得好,這般哆哆嗦嗦的驚慌失措。白皇后這邊話還沒說出口呢,武德帝就先心疼上了。

    想勸勸白皇后放過女兒,但看皇后氣得頭暈目眩的樣子,到嘴邊的話又沒說:“到底出了何事?好好的母女,怎么鬧得跟仇人似的?婉蓉,皇后,有話你好好說,別急著發(fā)火!”

    “晉凌云!”白皇后手邊的杯子又沒忍住,砸過去,狠狠地砸到晉凌云腳邊。

    白玉的杯盞應聲而碎,那碎裂的玉片崩開,劃破了晉凌云的臉。

    晉凌云捂著臉頰哭得不能自已。她跪在地上,搖著頭哀求道:“母后,母后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