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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首輔的早逝童養(yǎng)媳在線閱讀 - 第29節(jié)

第29節(jié)

    白家跟金陵其他的官宦之家可不同。白家是傳承了三百年的百年旺族。在出戶部尚書白賢安之前,白家已經(jīng)是世代為官。家中除了一個戶部尚書,還有不少子弟分布在各地當(dāng)官。這些姑且不論,就說一個豫南書院山長,這足夠天底下官員對白家高看一等。

    換言之,白家是真正的書香門第,也是真正的豪門。是柳家這樣靠京城甄家裙帶關(guān)系翻身的人家可萬萬不敢比你的,兩者之間有著大大的不同。白家是真正的桃李滿天下,人脈極廣。

    “你懂什么!”白啟山看孫子不忿的臉色就拉下臉來,“英雄不問出處,莫欺少年窮!”

    “可他再聰慧,還不是連個科舉都還沒下過場子?”白家嫡長孫也是金陵有名的才子。豫南書院學(xué)識排名第十位的大才子,引得京中朝臣們都密切關(guān)注的一個人。這般日日聽著祖父夸贊突然冒出來的一個人,還年歲比他小,自然心中不服氣了。

    “他才多大?才將將十八歲,字兒都沒取呢?!卑讍⑸胶苁强粗行煅?,不喜歡有人質(zhì)疑他的判斷,“下場也不必太早。傷仲永的典故你難道沒聽過?他不顯山不先水,才是沉穩(wěn),厚積薄發(fā)有何不可?”

    白家嫡長孫被祖父訓(xùn)斥的面紅耳赤,低下腦袋,悻悻地離開。

    徐宴從白家出來,右眼就一直在跳。

    他是從不信什么鬼神之說,也不信那些鄉(xiāng)間俚語。什么‘左眼跳財,右眼跳災(zāi)’的說法,他慣來是信都不會信的。但是這心里不踏實的感覺,讓徐宴盡快地往家趕去。

    從南街出來,他忙往東邊梨花巷子趕去。

    只是走得再快,到了家中,心里擔(dān)心的事情早早就還是發(fā)生了??吹皆鹤永镆黄墙?,藥材,石臼灑了一地。倆個小馬扎摔得稀碎。就連院子中間才鋪設(shè)的一層鵝暖石上,也是觸目驚心的一灘血。徐宴的這一顆心還是咚地一下沉下去。

    徐宴人回來,緊閉著門窗的鄰里倒是開門開窗了。伸著脖子,跟徐宴七嘴八舌地說蘇毓被抓的事兒。

    這時候,嚴(yán)家的嚴(yán)楊氏才抱著孩子從院子里探出腦袋來。在看到徐宴的那張臉,下意識避開視線,她眼睛盯著腳尖磕磕絆絆地將徐家院子里發(fā)生的事兒給說了。

    眼里敷上一層冰,徐宴的嗓音都帶著冰渣子:“人往哪兒去的你可知道?乘風(fēng)人如何了?”

    “這,這我不清楚啊,”嚴(yán)楊氏被他氣死嚇得臉漲通紅,往后躲,“相公帶乘風(fēng)去看大夫了。毓丫jiejie被人捆著塞進麻袋了,聽了只言片語,似乎是要獻給什么大人物……”

    這話還沒說完,徐宴的臉色一瞬間鐵青。

    他將文章丟進了院子,扭頭請嚴(yán)楊氏若是得了空,多多照顧一下乘風(fēng)。徐宴自己則鎖了屋子門,廣袖長袍因他轉(zhuǎn)身,衣袖衣擺獵獵作響。徐宴的一張無邊秋月的臉黑沉沉地拉下來,那雙本就濃黑如墨的眼睛深沉得仿佛能將人吸進去。徐宴轉(zhuǎn)身便往林清宇如今所住的別莊大步趕過去。

    他的臉冷得結(jié)了冰:不管如何,今日的這筆賬他記下來!

    第三十五章

    冀北候林清宇如今借住在柳家在南城的別院里。

    偌大的一個別院, 收拾出來給林清宇和謝昊兩個人住。兩人雖是形影不離的好友,興趣相投,但在女子的偏好上卻有著天差地別的區(qū)別。

    謝昊好妓子,不好良家, 越浪蕩的妓子越得他歡心。林清宇則偏偏相反, 看不上那些輕浮不講究的風(fēng)塵女子, 就偏愛良家的有夫之婦。他這人似乎有種天生的惡趣味, 就喜歡看正經(jīng)人崩潰。越正經(jīng)越難屈從的良家婦人他越喜歡,最愛良家榻上放肆起來的樣子,那才是真真兒有意趣。

    徐宴找上門來之時,林清宇正在謝昊的院子里喝酒。

    這兩位都是京中有頭有臉的任務(wù),也是相貌堂堂的年輕公子哥兒。家世顯赫,才學(xué)出眾,無妻無妾,按理說本該是京中女子心儀的良婿, 因上不得臺面的喜好,京中一眾女子們談及他們都是無限唏噓。如此出眾的公子哥兒,哪怕對正經(jīng)姑娘多點耐心也不至于這般叫人可惜。可這兩人就不走正經(jīng)路, 不娶妻不納妾,偏生整日跟那些不入流的女子打得火熱。如何能不叫人扼腕?

    “徐公子找過來?”仆從來稟告時林清宇還以為聽錯。

    林清宇外頭看了一眼謝昊,謝昊也很詫異。

    事實上,徐宴這個人,林清宇從第一面起就是印象極其深刻的。倒不是說徐宴才學(xué)有多叫他驚訝, 而是那么多書生里天生如此出眾皮相的男子實屬少見。林清宇欣賞美人,無論男女。再來,那日字畫局上,他還記得徐宴家里的女人長得就挺符合自己胃口的。

    與謝昊對視一眼, 林清宇將杯盞放下去,淡聲道,“去請他進來?!?/br>
    那仆從應(yīng)了一聲,小心地退出去。

    不久后,仆從就領(lǐng)著一身陰沉氣息的徐宴從角門走過來。徐宴生的高大,人要比仆從高出一個腦袋加一個脖子,人從遠處走來衣擺獵雷,巍峨如玉山之將崩。

    謝昊對徐宴印象也挺深刻,倒不全是相貌出眾,而是徐宴這個人總給他一種不好惹的感覺。

    明明就是個文弱書生,雖說長得高大卻不會顯得壯碩,人也文質(zhì)彬彬。但不知為何,謝昊就是覺得徐宴此人極不好惹,通體透著一股冰雪難融的銳利之感。哪怕如今游龍困淺灘,但謝昊卻冥冥之中有一種直覺,這個人將來必然會一飛沖天,能常人所不能。

    果然,仆從引著人上了木橋上。恰巧漫天的霞光映襯著他的后背,橋上之人仿佛被鍍上一層金邊兒。徐宴陰沉著臉,平白一股攝人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

    林清宇與謝昊面面相覷,眨了眨眼睛,不知這到底是怎么了。

    徐宴一進門見林清宇在與謝昊飲酒,心就咯噔了一下沉下去。從他回家到報官,再到找上門來,少說一個時辰也有了。毓丫此時不在別莊,那人又在何處呢?心里像潮水翻涌一般,徐宴的臉色自然更難看。

    仆從將人帶到便躬身一禮,無聲地離去。

    別莊的花園里還是一片春景,綠意映照著,涼亭里對面坐著的兩個人便格外打眼。徐宴緩步從木橋上走下來,衣裳的袖擺因他走動而獵獵。涼亭的石桌上咕嚕嚕煮著酒,兩人似乎覺察到了什么,適時放下杯盞。謝昊撩開肩側(cè)垂落的頭發(fā),忽然起身,緩步走下去。

    他生得也高大,站起來居然跟徐宴差不多高:“徐公子怎么會過來?”

    徐宴向他行了一個平輩禮,微微抬眸,冷冰冰地看向涼亭中坐著的林清宇。

    林清宇一只手捏著碧綠的玉盞,抬起眼簾不期然與他對視。那一瞬,只覺得徐宴的這雙眼睛看人時如尖刺一般,刺到人心口便是冷冷一咯噔。他皺了皺眉,對徐宴放肆的眼神感到一絲冒犯。但徐宴也不曾做過什么過激的行為,他于是蹙著眉也站起身:“徐公子?!?/br>
    徐宴又行了一平輩禮,開門見山:“學(xué)生此行過來,是想請小侯爺幫個忙?!?/br>
    林清宇雖好有夫之婦,卻并非真正的下作之人。柳家別院此時沒什么動靜,徐宴猜測是底下人手腳還沒那么快。蘇毓出事,只能是這個原因。

    并非徐宴太武斷,而是這段時日蘇毓的一舉一動,他看似不吭聲其實心里十分清楚。一來毓丫其實是個很有分寸的人,與人不親近,更不會輕易與人結(jié)仇。來金陵人生地不熟,說話做事都很注意不與人鬧齟齬。二來像這般帶人闖門擄人的事兒一般人家等閑干不出來,只有那家大業(yè)大目無尊法之輩才敢在這般金陵城內(nèi)鬧事兒。徐宴吐出一口胸中悶氣,方才他已經(jīng)去報過官了。官府那邊在找,這會兒他是親自來別莊堵著的,他就賭那擄人之輩這兩日會上別莊獻禮。

    此時也不是遮遮掩掩的時候,他于是言簡意賅地將蘇毓被人擄走的事情說了。雖未曾言明自己找上門尋林清宇的緣由,但其中之一不言而喻。

    林清宇聞言摸著鼻子有些尷尬,徐宴上門的這個理由他委實沒想到。

    剛想說,底下人應(yīng)當(dāng)干不出這事兒。但林清宇和謝昊其實比徐宴更清楚,金陵城的這幫子商賈為了討好他們能做出什么事兒。前段時日,鹽幫的王老二,將自家的兒媳婦都一碗藥藥倒了送到林清宇的榻上,強搶寒門學(xué)子的內(nèi)人送來討好權(quán)貴子弟,也并非不可能。

    “報官了么?官府怎么說?”謝昊也有些尷尬,斜了一眼林清宇,用咳嗽的聲音遮掩道,“應(yīng)當(dāng)不是那幫人干的。金陵城也是有王法的地方,怎么可能敢這般胡來?”

    “報過,”徐宴目光直視林清宇的眼睛,“但,學(xué)生卻覺得,不久就會有人將內(nèi)子送來別院。”

    “……”林清宇從涼亭里出來,臉上是或多或少的尷尬,“這……徐宴,你這般說話未免太放肆!”

    他好有夫之婦的癖好在京城是一個不大不小的丑聞,傳言傳了幾年,從前林清宇是不在意的。但此時被徐宴單獨拎出來,林清宇看著眼前如山澗輕霧一般清透的男子,卻忽然覺得臉上異常的難堪。

    袖子一甩,他轉(zhuǎn)過身:“……若是有人真敢打著本侯的名義這般行事,本侯必叫他有來無回!”

    “徐家一個半月前才從雙門鎮(zhèn)舉家遷入金陵。內(nèi)子平日里甚少與外人打交道,也不曾與誰結(jié)果仇。除了今日在字畫局露了一次面,學(xué)生還真沒想起她跟誰有過齟齬?!?/br>
    徐宴冷著一張臉詢問林清宇道:“若是方便,可否請門房將上門送禮的花名冊給學(xué)生一觀?”

    林清宇嘖了一聲,卻也沒計較徐宴言辭的不客氣。指了身邊一個仆從,叫他去門房拿拜訪的花名冊來。

    徐宴拿到花名冊便立即做了一番篩選。剛準(zhǔn)備拿著去找官府,就聽到外頭一個仆從進來稟告。說是外頭金陵孫家的二子上門來求見小侯爺,說是有一份保管侯爺喜歡的禮要送給小侯爺瞧瞧。

    話音一落,三個人面面相覷,彼此臉上凝重起來。

    徐宴的臉立即敷上一層冰,林清宇與謝昊對視一眼,頓時更為尷尬了。

    這話就差明擺著說,‘我將您看中的女子綁來送你了,快來瞧瞧’。林清宇閉了閉眼,沒有什么比床榻之上的癖好被當(dāng)眾傳開還被受害當(dāng)事人將現(xiàn)實懟到臉上來更叫人難堪的事兒。林清宇臉上青了又紅,紅了又紫的,千帆思緒此時統(tǒng)統(tǒng)化作一股怒火沖上腦袋。

    “叫他進來!”他怒極,“本侯倒要看看,他能送出什么大禮來!”

    謝昊也抓了一把頭發(fā),頭皮發(fā)麻的尷尬。再看一眼好友,他又覺得荒謬又有些好笑。這么對比下來,還是狎妓比較好。至少他狎妓只要給足了銀兩,后續(xù)沒那么多麻煩惹上身。想著好友下不來臺的僵硬表情,謝昊到底不厚道地笑出聲。

    只是才一笑,瞥到徐宴冷冽的臉色,頓時又壓住了嘴角。徐家是真的遭了罪,徐家娘子還不知如何。不敢直視徐宴的臉色,他又背過身去。

    ……這叫個什么事兒?清宇若是想勾搭哪家的婦人,還用得著旁人去抓去搶?

    說來說去,還是這金陵的商賈太小看冀北候林清宇了。冀北候小侯爺在京中,哪怕聲名狼藉,也是頗受女子喜愛的。京城的貴婦人們,只要他勾個手,多了去貴婦人樂意捧著好物與他花前月下。

    林清宇的臉色一下子鐵青了。

    仆從們意識到不對,心慌意亂,忙不迭地小跑著出了庭院。

    徐宴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他是個慣來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變的人,此時也不過是周身冷冽的氣氛冰凍三尺罷了。三人不再耽擱,隨仆從一起匆匆就趕去前院。

    柳家的這別莊不小,但三個人都是人高馬大的體格,別人走一炷香的功夫他們半炷香的就走到了。林清宇走在第一個,臉色陰沉沉的難看。徐宴其次,也是一身冷冽。謝昊就墜在最后頭晃悠。三人走到前院之時,就看到一個身上繡滿銅錢的年輕男子背著手在四處地張望。

    身后似乎還帶了一批人,此時擠擠攘攘地湊在一處。站在首位的不是旁人,正是金陵孫家的孫老二。

    說來孫老二,在金陵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孫家的第二子,未來極有可能繼承孫家家業(yè)的人。

    孫家是做漕運生意的,金陵碼頭的好幾艘大的貨船就是孫家名下。要說金陵巨賈五大家,李金趙錢孫,孫家算其中之一。不過這孫家家大業(yè)大的,家中是非也多。孫成志,也就是孫家如今的家主,貪財好色,除了一個早年父母之約媒妁之言娶得一房妻,有名分沒名分的在后院養(yǎng)了二十四個妾。

    偏生這孫志成也是個厲害的,后院養(yǎng)的那些女子肚皮一個比一個爭氣。除了正妻就三個女兒,受寵的妾室給他生養(yǎng)了十三個兒子。兒子多,且個個都不是嫡出,孫家自然就亂得很。

    如今的孫家老二是孫家?guī)讉€長成的兒子中能力最強,做事最狠辣,也是下手最黑的一個。

    孫老二一看到領(lǐng)頭的林清宇立馬笑著就迎上來:“小侯爺。”

    林清宇對孫家老二還有些印象,并非是字畫局上的印象。而是半個月前,孫家好像想拿京城到金陵的絹絲貨運特地來找過他。不僅僅孫家,李金趙錢四家也都找過。這絹絲生意是冀北候府名下產(chǎn)業(yè)中的一部分,如今控制權(quán)也在林清宇手中,他自然是有印象。

    冀北候府的絹絲買賣,在林清宇人下金陵之前,只走到冀州便止了。林清宇有心與江南的商賈合作,打通金陵的漕運,此番過來也算是來探個底兒。

    事實上,金陵之所以如此繁榮,靠得就是四通八達的水路。各色外地的商品通過漕運在金陵周轉(zhuǎn),再輸送到金陵附近的城池。金陵是個非常大的買賣集中地域。金陵商賈嘗到了甜頭,自然會想著更大的拓展。若是能將漕運的生意坐到京城去,那將是一次重大的成果。

    如今難得一個京中勛貴冀北候在金陵,他們可不得走林清宇的門路?這不,林清宇卜一到金陵,李金趙錢孫這幾個金陵巨賈自然就上趕著來攀交情?

    挖空心思地打聽到林清宇的喜好,送寶物送女人,各家都在投其所好,企圖占據(jù)先機。

    不過林清宇這人喜好雖與眾不同,卻不是那么好攀上的。這些人家打聽到他好美婦,送來的或自愿或不自愿的女子,他是一個都不曾瞧上的。

    說句毫不夸張的話,這幾個月,這些人家送到別院的女子沒有二十個也有十來個。各色各樣的都有,燕環(huán)肥瘦,但就是沒一個投對林清宇的喜好。碰了太多的壁,摸不準(zhǔn)他到底好哪一口,好些人干脆換別的門路走。就這孫二眼睛毒,那日在字畫局看到了林清宇看蘇毓的不同眼色,腦筋就轉(zhuǎn)過彎來。

    此時他一看到林清宇,眼里就都是絹絲漕運的事情成了的喜悅,根本就看不見林清宇身后的人:“小侯爺,快,快快,你快瞧瞧我給您送來什么好東西了!”

    說著,他人往旁邊一讓,就看到他身后三四個仆從扛著一個扎了口的麻袋出來。

    那麻袋里頭不知裝了什么東西,看形狀是個人。但那人軟趴趴的,蜷縮在一起,無論人怎么擺弄都不大掙扎的樣子。不知是不是被人喂了東西,從袋子的邊緣看出里頭的人在動。只是聲音很小,間或細(xì)細(xì)若若的一聲哼,呼吸聲聽著也不大對勁。

    林清宇臉色沉得能滴出黑水了。他雖不大在意名聲,卻不喜歡被人這般送上門的陷害敗壞。若里頭當(dāng)真是徐家娘子,這孫二的一言一行根本就是那他林清宇當(dāng)末流來看!

    還未開口,正準(zhǔn)備上前呵斥。就感覺到身邊一陣風(fēng),后面的徐宴大步走上前。

    那孫家老二看到徐宴,臉上諂媚的笑容立即就僵硬了。

    孫老二自然是認(rèn)識徐宴的,那日在字畫局,他可是親眼看著徐宴和蘇毓出席。這會兒看到徐宴出現(xiàn)在柳家的別院,還與林清宇謝昊站在一處,腦子嗡地一下就蒙了。孫老二是打死也沒想到,他這才去叫人去徐家家中強搶了一回民婦,轉(zhuǎn)頭就在要獻禮討好的勛貴家中見到苦主的相公。這是自己撞槍口上了!

    額頭的冷汗一點一點冒出來,孫老二翕了翕嘴,后頭要說的話此時全湮在了嗓子里。

    徐宴那張少見的臉,陰沉得風(fēng)雨欲來。他也沒有與孫老二過多的扯皮,只是冷冷掃了一眼孫家的仆從,上前就接過那扎了口的麻袋。

    麻袋不算大,委屈巴巴死折起來的,里頭的人想來是被十分難受地卷在一起的。徐宴心里如同火燒,激怒交加,腦筋卻又清醒得厲害。鴉羽似的眼睫遮掩著某種狠厲的眼色,他手上一用巧勁兒,輕松地扯開繩子。

    果不然繩子一解開,里頭被迫卷著窩在里頭的人就舒展開來。

    袋子口開了,露出了里頭臉頰酡紅呼吸都不正常的蘇毓。蘇毓緊緊閉著眼,額頭和鬢角的頭發(fā)此時全汗?jié)?,一縷一縷地黏在臉頰和脖頸上。嘴唇紅得不正常,鮮血一般,瞧著都有幾分血腥氣。

    徐宴一瞬間,瞳孔劇烈一縮。

    臉仿佛銅鏡寸寸碎裂,直白地露出里頭狠辣的來:“毓丫!”

    他動作極快,張開懷抱就將蘇毓的人整個兒裹在懷中。這一抱,徐宴才驚覺蘇毓其實有多小巧,蜷縮在一起就完全隱沒在他的胸膛里。

    徐宴心里一股一股地涌著火,袖籠里的手用力到青筋暴徒。他克制地拍拍蘇毓的臉頰,輕聲地喚她的名字:“毓丫,毓丫,毓丫你醒醒……”

    醒來是不可能醒來。蘇毓仿佛意識被吞沒,耳朵里聽不見任何聲音。臉頰埋在他的胸口,一呼一吸的氣息都燙得徐宴胸口疼。

    寬大的袖子緊緊將人遮著人,徐宴抬頭冷冽地掃向了孫老二:“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