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林綾, 你等一下?!笔橇謺栽?, 她沉著臉道, “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聊一聊?!?/br> 林綾看向她,想了想,點了點頭。 其實她挺煩林曉月的,畢竟這姑娘對她的敵意太強了。而且,對顧柏的企圖也太明顯了。 不過, 她目前也沒做什么傷害顧柏的事,相反,雖然目的不純,但總歸做的事情到底對顧柏還有利,所以林綾才忍著她,而不是懟回去。 而且, 她覺得,這事兒還是需要顧柏自己做決定。 畢竟林曉月打的是他的主意。 而她只是顧柏的jiejie, 按照原主的冤枉也只是做一個好jiejie,又不是他媳婦兒。她確實需要保護顧柏, 但最后的決定權(quán)還是在顧柏手上。 “你想說什么?”林綾直接開口。 林曉月倒也沒有與她磨嘰, 直接道:“我想我們是一樣的,你也重生了,那我們的目的應該相同?!?/br> 果然是重生。 林綾松了口氣, 重生的總比穿書的對她有利。 聞言,她不動神色的點了點頭,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你現(xiàn)在是顧柏的繼姐,你應該沒有忘記這個身份吧?”林曉月道,神色帶著點得意,“所以,你們是絕對不可能的。顧柏若是與你在一起,那定然會遭受很多非議。” 原來如此。 搞了半天,這是把她當做情敵了。 弄明白了林曉月的目的,林綾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忍不住道:“你說的沒錯,可你是不是也忘了,你也算是顧柏的堂姐?!?/br> “那不一樣的!”林曉月立刻反駁,“我和他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怎么不可能!” 那我和他也沒有血緣關(guān)系呢。 想了想,林綾到底沒把這句話說出來。畢竟,與林曉月不同,她對顧柏可沒有那種想法。 “行吧,這事還是要看顧柏的態(tài)度。” 林曉月不滿:“所以,你的意思是要與我爭?林綾,你就安分的做他jiejie不好嗎?以后榮華富貴依然享之不盡,我也會對你好的?!?/br> “只要我們合作,我嫁給了顧柏,成為了顧太太,你不就是想要錢嗎?我愿意把錢分你一半!”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不要說一半了,她一分錢也不想分給林綾。 只是她也看明白了,顧柏與林綾關(guān)系與上一世不同,兩人關(guān)系沒有那么惡劣,那以后她便少不了與林綾打交道的地方。 “林綾,你覺得我這個提議怎么樣?”林曉月忍不住道,“你不是喜歡小白臉嗎?以后有錢了,那就可以養(yǎng)數(shù)不清的小白臉。但你若是與顧柏在一起,你覺得他會容忍嗎?倒不如做首富的jiejie,這不是更自在嗎?” “那你呢?你是真喜歡顧柏,還是圖他的錢?”林綾看了她一眼,問道。 林曉月翻了個白眼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若不是沒有錢,誰會看上一個啞巴瘸子? 林綾都快被氣笑了。 這林曉月可真敢想啊,本來林綾還想著若是林曉月是真心的,那她到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她不作妖,對顧柏好,那就讓顧柏自己做選擇。 合著人家目的可明確了,就是奔著錢去的。 林綾怒極反笑,掀起眼皮懶洋洋的瞥了她一眼道:“那我可就要讓你失望了。你也知道我喜歡小白臉嘛,顧柏長得那么好看,可是頂級小白臉,有了這樣的極品,我是傻了嗎?還要去撿外面的歪瓜裂棗?” 林曉月:“……” “你……你可要想清楚!” “你啥啊你,你難道能找出一個比顧柏長得更好看的嗎?”林綾雙手抱胸,理直氣壯地道,“他有錢有顏,這不正合適,哪個小白臉能比得上我家顧柏啊?” 林曉月簡直要被林綾這不要臉的話震呆了,“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和我搶對嗎?” “搶什么,你好歹是個初中生,用詞精確點好吧。”林綾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顧柏可不是你的,這可算不上搶,充其量是各憑本事吧?!?/br> 兩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不遠處,顧柏的房間門被開了一道縫。顧柏有些摸著自己的臉有些睡不著,便想出去透透氣,結(jié)果剛出門,正好把林綾這最后幾句話聽得清清楚楚。 原來在林綾的心中,他是個頂級小白臉? 少年面色黑了黑。 正這時,卻又聽到林曉月氣急敗壞的道:“可顧柏毀容了啊,哪里還算的上小白臉?!” 顧柏:“……” 他沒再繼續(xù)聽下去,黑著臉轉(zhuǎn)身就走。 毀容了又如何? 他本來就不是小白臉! 而這頭,林綾淡定的道:“沒事兒啊,有點疤痕更有男人味兒嘛,我也愛。我可不是你,我既愛他的錢,也愛他的人。我有一顆真心,你有嗎?” “你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就去睡了,好困,晚安哦。” 林曉月……她已經(jīng)要被氣哭了! 見她說不出話了,林綾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道:“行,既然說完了,那我走了。” 說罷,轉(zhuǎn)身便進了屋。 砰——! 關(guān)門聲響起,驚醒了差點氣成河豚的林曉月。 她捂著自己的胸口,只覺得難受極了! 醫(yī)院這頭。 吃了藥,又好好休息了一夜,迷藥的藥力基本都散了。第二天,趙文瑤便恢復了精神,就不愿意在醫(yī)院待著了。 在醫(yī)院要花錢,她現(xiàn)在只是一個公社老師,工資本來就少,還有其他的用處,她必須省著點。 謝彥青不同意,說他有錢。 “不用了,我已經(jīng)沒事了。醫(yī)藥費我回去就還給你?!敝x彥青還想再說,趙文瑤卻堅定的道,“謝彥青,我很謝謝你,但是……其他的就算了。” 有些話她沒有說得太明白,但謝彥青卻依然聽懂了,他的神色黯淡了一瞬。 趙文瑤道:“我要去派出所報案?!?/br> 謝彥青壓下心里的酸澀,回過神來道:“好,我陪你一起去?!?/br> 而公社這頭,李立剛一早就調(diào)出了趙文瑤和謝彥青的信息。記錄很簡單,上面只記載了兩人的籍貫和年齡、性別、學歷等基本信息。 但從這里面,李立剛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不對。 謝彥青的父母家庭并未有什么問題,身家清白??哨w文瑤的父母一欄卻只記錄了母親,沒有父親。 李立剛當了這么多年公社主任,立刻覺得有問題。 果然,朝上面一調(diào)查,才知道趙文瑤的父親是資本家,趙文瑤可是資本家的小姐! 如今趙文瑤的父親被下放到了農(nóng)場,而趙文瑤也已經(jīng)登報與父親斷絕了關(guān)系。 可既便如此,趙文瑤的成分依舊算不上干凈! 李立剛立刻興奮了起來。 他完全可以好好利用這一點逼迫趙文瑤就范。 一個成分不干凈的女人,還想和他斗?!簡直是笑話。李立剛信心十足。 因此在知道趙文瑤去派出所報案,告他耍流氓時,他心中一點兒也不慌。 他們手上可沒有證據(jù),況且,他可是根正苗紅的貧農(nóng)出身,難道不信他,信一個資本家? 當警察來公社找他,說明來意時,李立剛半點不慌,裝作驚訝地道:“我對趙文瑤耍流氓?警察同志,這事我可從來沒有做過。我和趙文瑤根本就不熟,況且我有妻有子的,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 “昨天晚上,趙老師確實來我們家了。但是當時我兒子也在,趙老師是來拿資料的,我們統(tǒng)共都沒有說幾句話。趙老師也沒待多久就走了。”李立剛面色嚴肅,“趙老師確實很好看,但我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樣冤枉我,我和她無冤無仇的?!?/br> 警察道:“李主任,還是請你與我們?nèi)ヒ惶税伞J虑檎嫦嗳绾?,待我們調(diào)查過后才知道。” 李立剛很干脆道:“好,我相信新社會是不會冤枉我的!我和你們一起去?!?/br> 他態(tài)度自然,面相正直,一臉無愧于心的模樣,著實不像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警察看了一眼,看瞧出什么不對。 一行人到了派出所。 見到李立剛,趙文瑤想到了昨晚的事,面色忍不住白了白,謝彥青察覺到了她的顫抖,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安撫她。 “別怕,這是派出所,那個畜生不敢怎么樣的?!?/br> 李立剛面色如常,見到趙文瑤,甚至是一臉困惑無辜的道:“趙老師,你為什么要污蔑我?我自認從未得罪過你?!?/br> 謝彥青看到他這厚顏無恥的模樣,更是怒火中燒,恨不得直接揍他一頓。但這里是派出所,他必須忍下來。 “好了,趙文瑤,你說李立剛對你耍流氓,那你有什么證據(jù)嗎?”警察問道。 “我自己就是證據(jù)。”趙文瑤道,“昨天晚上我在李家喝了李立剛沖的紅糖水,結(jié)果出了李家不久就暈了過去,再次醒來時,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李立剛帶到了一個山洞里……” 即便事情已經(jīng)過去,但只要想到自己差一點就要被那惡心的畜生侮辱,趙文瑤就忍不住心生恐懼。 她說得有理有據(jù),警察的眉頭也忍不住皺了起來,目光懷疑的看向李立剛。 李立剛面色鎮(zhèn)定,聞言搖頭道:“警察同志,這些事我根本就不知道。至于那什么山洞,我更不清楚了。我好心好意給趙老師沖紅糖水,難道還錯了?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們盡管查。其實……” 說到這兒他頓了一下,似是有點難以啟齒,為難的看了一眼趙文瑤,目光帶著不認同。 警察見此問道:“李主任,有什么話你直接說,不要隱瞞,否則我們有理由懷疑你?!?/br> “我可以對天發(fā)誓,我對趙老師是沒有一絲非分之想的。不過,”他嘆了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我是紅星公社的主任,趙老師是分到我們那里的知青。你們也知道,這些知青都是城里的孩子,哪里會干農(nóng)活?” “這不就一直有人想要來我這兒走關(guān)系,我是公社的主任,自然不能做這種事?!?/br> “李主任,這些與案情沒有關(guān)系吧?”警察有點不耐煩了。 而趙文瑤看著李立剛淡定的模樣,心中卻忽地生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就聽李立剛痛心疾首的道:“趙老師是高中生,本來是我們公社的老師。可是……趙老師的成分不好,所以這老師的工作怕是就做不下去了?!?/br> “趙家……是資本家!”李立剛嘆息著,“趙老師的父親也被下放到農(nóng)場了。所以……” 其他的話他沒有繼續(xù)說了,但看他遮遮掩掩的神色,大家卻都“猜到了”。 這父親是資本家,自己是資本家的小姐,這樣的成分自然是不能做學校老師的。而這資本家的小姐能干農(nóng)活嗎?那自然更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