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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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最為重要?!?/br> 杜修遠(yuǎn)說:“你看再多遍的秦律,也會有不明白的地方, 且不明白的地方會更不明白。但你去看卷宗,就會知道了,所謂律令,又所謂御史臺,其實(shí)都有人情之處可察,你不必完全按著上面的規(guī)章來,人也不會完全按照上面寫的去犯錯?!?/br> 方拭非說:“我懂?!?/br> 杜修遠(yuǎn):“你不懂。人之動機(jī),若能條條例例皆有可循之處,還需御史臺做什么?有縣令、節(jié)度使就夠了??蓺w根究底,這律法,也不過是凡人擬定,你要是修身修心,自己覺得錯的事情,律法上多半也是判錯的。不要拿著律令去套案子,也不要拿著案子去套律令?!?/br> 方拭非:“我真的懂!” “你要是真不懂,”杜修遠(yuǎn)說,“能遞到御史臺的案件,多半是疑案或重案,還與官員有關(guān),下邊不好判,也擔(dān)不起責(zé),不敢得罪人??蓪ε_院而言,判得輕或判得重,都沒有可指摘的地方,能說的出道理。那你深究這些秦律,就沒多少意義,記住些基本的東西,然后去看卷宗,比照著斷案。反正遇大案之時,小三司斷案時還有給事中與中書舍人,你亂來也出不了岔?!?/br> 方拭非小心翼翼問:“……我說我懂你信嗎?” 杜修遠(yuǎn)不管她:“我回答你了,你也該回答我。你究竟是誰?杜太傅為何是你收的尸?” 看來這人只管自己答,也不管她需不需要。 方拭非試探著說:“因?yàn)槌宋?,也沒人能給他收尸?” 杜修遠(yuǎn):“他當(dāng)年為何忽然杳無音信地離開?” 方拭非:“他從不跟我說的。這可能是他的秘密。他教過我,于是我給他送終而已?!?/br> “他不給你說話的機(jī)會?還是他沒給你開口問的機(jī)會?”杜修遠(yuǎn)冷冷說,“我不信人會沒有好奇心。我也不信你毫不知情。我看你未必多尊重他,否則也不會一把火燒了他。” “你說得對!”方拭非忽然拍腿站起來,激動道:“我覺得你說得對極了!” 杜修遠(yuǎn)抬起頭,不解看著她。 方拭非:“我決定就照你說的做。再見!” 杜修遠(yuǎn):“??” 方拭非卷起書本,便直接出了大理寺。 御史中丞已對方拭非心生不滿。 臺院共六名侍御史,方拭非乃知彈侍御史,即幫助本臺主官,處理彈劾案件。方拭非不務(wù)正業(yè),知雜事御史與御史中丞的擔(dān)子便重了。 這旁觀一兩個月,已知沒什么成效,難道要擔(dān)待她到天荒地老嗎? 憑她這年歲可還長著呢。 何況第一個月的時候,她還算好,看著是用功的,雖然都是無用之功。從第二個月開始,整個人就不對了,懶散了。 她不再來問自己什么時候能同另外幾位御史一同審案,也不問能不能旁聽重審的冤案。自己不喊她做事,她就在角落干坐,還整日行蹤詭異,與下屬上官jiāo流也不密切,看來是已經(jīng)徹底放棄了。 他不知道方拭非在戶部做事時是個什么樣子,但看王聲遠(yuǎn)同幾位侍郎郎中都喜愛提攜,應(yīng)該是個勤勉有加,兢兢業(yè)業(yè)的人,看來實(shí)在適應(yīng)不了御史臺,還是請吏部跟陛下再三思的好。 他與御史公商量此事,御史公坐在案前沉默不語,片刻后問:“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 “現(xiàn)在?”御史中丞不無諷刺道,“多半是坐著?” 御史大夫放下手里的東西,說道:“他是王爺與王尚書親自囑咐于我,入職后我未多過問,不知他在臺中情況如何。” 御史中丞:“您正好可以過去同他談?wù)?。?shí)在提點(diǎn)不起?!?/br> 主簿捧著方拭非剛寫好遞來的東西,沖進(jìn)她的房間,追著她問道:“方御史,您這是要是做什么?” 方拭非掃了一眼首頁便知道,理所當(dāng)然道:“向陛下懇請立案審查呀?!?/br> 主簿說:“可此案前段時日已審結(jié)了呀,您還要審什么?” “自然是覺得這審查結(jié)果不合理,所以方向陛下請示重申?!狈绞梅欠_他手里的公文,指著上面:“‘請乞重勘,下移jiān佞?!J(rèn)字?懂?” 主簿斷然說道道:“這怎么能行?” 方拭非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