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0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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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官員?” “以戶部利益來看,確實(shí)是這樣?!狈绞梅钦f,“難怪我也頗為困惑。你說要娶就娶,不娶就不娶,僵持在這里做什么?原來是一個(gè)在bi婚,一個(gè)要賣身啊?!?/br> “煩,心煩。我聽著難受?!绷中羞h(yuǎn)說,“葉少卿要他兒子娶一身懷有孕的女子,該女子腹中孩兒親父——陸氏一家乃三殿下的得力下屬,王尚書不知何等原因,正yu將他清除。葉書良與他父親關(guān)系不和,立場不定,是這樣吧?” “是。”方拭非說,“王尚書既然敢遞帖子,說明已與御史臺那邊商定好,陸明與陸仲深這兩父子,多半長久不了。即便葉楓刻意相助,也是茍延殘喘。所以盈盈姑娘不能嫁給他,否則只是妄受牽連。可她如今既然身懷有孕,耽誤不得。所以就推給了無辜未婚的葉郎中?!?/br> 林行遠(yuǎn):“一女人能影響得了多少大事?何況她剛來京城不久。你們聰明人總是喜歡胡思亂想,可即便,真照最糟糕選擇的做,最后事情也未必會變得那樣糟糕?!?/br> 方拭非說:“女人也還好男人也罷,天下間的朝政,終究是人在謀算。既然是人,總會出些匪夷所思的舉措來。人心難以揣測,行差踏錯(cuò),便玉石俱焚,關(guān)鍵之處,自然不能小看?!?/br> 林行遠(yuǎn):“那換做是你,你娶不娶?” 方拭非說:“我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何況這種誅心事,我為何要去想它,自尋煩惱?” 林行遠(yuǎn)嘆道:“我現(xiàn)在才明白,我父不要我入軍為將,原來是為我好。” 方拭非拍著他的肩膀欣慰道:“我友啊,你終于長大了。” 林行遠(yuǎn)啼笑皆非,直想揍她:“我去你的!” 方拭非覺得葉書良自己能行,他肯定行。反正娶不娶,都是后患無窮,就看他要不要犧牲自我出賣清白了。 這抉擇是有些艱難。 方拭非一身孑然,了無牽掛,也可以說她情感寡薄,反正不大懂葉書良這等為親情所絆的滋味。如果不慎絆住了戶部,那就一刀切斷。畢竟王尚書寶刀未老,是個(gè)狠角色。 轉(zhuǎn)眼便到了七月半,中元節(jié),天氣一片yin沉。 方拭非跟林行遠(yuǎn)買了一沓紙錢,找人學(xué)了疊元寶官帽,在門口和街邊,給杜陵燒紙錢。 她煮了一鍋飯,擺上好酒,坐在門口的小馬扎上對空空如也的牌位長吁短嘆:“師父,我被戶部趕出來許久了,這能保佑我不?唉,真是讓您失望了。這么久了,還是個(gè)主事。我本以為兩年之內(nèi),怎么也能混個(gè)郎中出來的?!?/br> 林行遠(yuǎn)說:“你看葉郎中這樣的歲數(shù)也還是個(gè)郎中——如今可能是要拔升——但你這樣的背景加上你這張嘴,能做一輩子主事已經(jīng)是陛下寬仁了?!?/br> 方拭非:“師父你說得對。官場浮沉,我應(yīng)該……” 忽然大風(fēng)吹過,撲了方拭非一嘴的紙灰。 林行遠(yuǎn)幸災(zāi)樂禍道:“該!” 方拭非抹了把臉:“師父您這是趕我走。我真走了啊?!?/br> “方主事?” 方拭非拎著她的小馬扎正要回去,聽見聲音又轉(zhuǎn)回來,見范悅撐著把傘,從街口快步跑了過來。 “范三姑娘!”方拭非說,“今天這日子怎么好亂跑?您應(yīng)該呆在家里才對。” 老規(guī)矩是說女人yin氣重,鬼門大開之時(shí),不能出門。要被別人看見了,肯定又會被說道。 林行遠(yuǎn)連忙說:“先進(jìn)去吧?!?/br> 范悅跟他們進(jìn)了屋,收起傘道:“聽聞葉郎中在何山縣受傷有疾,是真的嗎?” 方拭非:“什么疾?人不好好活著嗎?都在京城里蹦達(dá)了這么些時(shí)日了。別聽他們亂說。半時(shí)風(fēng)一時(shí)雨的,管他們作甚。來,喝杯酒暖暖身再走。” 范悅跟在她身后往大廳里走,一面道:“不能道的暗疾。葉公子請去看的大夫在外喝酒,大醉后神智不清,同人吹噓,在誘導(dǎo)下不小心就說出來了?!?/br> “有什么不能道的暗疾?那大夫又是誰?”方拭非全不在意說,“既然神智不清,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啊……”范悅定住說,“就……不能人道?” 方拭非跟林行遠(yuǎn)頓住了。二人站在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