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趕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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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韻綺站在門口,抱著手臂看他細(xì)心喂了四五個孩子藥丸。 大約是藥丸耗盡了,他起身去背后的藥柜中又取了一盒來。 轉(zhuǎn)身回來時,韓韻綺已經(jīng)在他面前,蹲在地上仰起頭來,調(diào)皮地學(xué)著孩子們的神情,用晶亮的雙眸盯著他看。 他震驚到完全僵住了,甚至連眼睛都忘了眨,握著藥盒的手卻猛然用力,手腕都在微微發(fā)抖。 兩人對視了長長的十幾秒,男人才放下手中藥盒,試探著伸手出去,動作生澀地揉了揉韓韻綺的頭發(fā)。 她頭發(fā)短得扎手,他連摸了好幾下才勉強適應(yīng),聲音微顫地說:“阿韻,你頭發(fā)短了好多?!?/br> 韓韻綺握住他手,點著頭淺笑說:“還好,還認(rèn)得我,沒被我嚇傻。莊景涵同學(xué),你曬黑了?!?/br> 莊景涵又垂頭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難以置信地輕聲問:“你怎么來的?怎么拿到簽證的?” 韓韻綺一臉邀功的樣子:“我找了學(xué)校的教授,讓他幫忙找了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的朋友,以拍攝采訪的名義,特批讓我來迦利亞,給了特別通行證,怎么樣,我厲不厲害?” 莊景涵先點頭,然后就無奈地?fù)u頭:“你不該來這里。” 韓韻綺仰起臉來,用指尖推推他鼻梁上的眼鏡,歪頭笑著問:“可我就是來了,你要趕我走嗎?” 莊景涵拿她沒辦法,跟著笑了起來,“我怎么舍得?” 直到這時他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伸手用力將她抱住。 兩個人同時閉眼,同時深深吸了口氣,再緩緩地嘆出去。 剛抱了沒幾秒,韓韻綺便感覺周圍的氣氛怪怪的。 幾個小朋友就站在她身后,像是第一次見人擁抱似的,用好奇而警惕的神情看著她和莊景涵。 孩子們都剃著光頭,只穿著一條短褲,裸著上身光著腳,露在外面的皮膚黝黑發(fā)亮,長得都差不多,甚至連男孩女孩都分不清。 被一群陌生小孩直勾勾盯著的場景太過詭異,韓韻綺訕訕地站起來。 崔野恰好此時在外面粗聲大氣地喊:“韓小姐!你的行李不要啦!” 韓韻綺嫌他粗鄙,大大地翻了個白眼,快步往營帳外走。 莊景涵跟在她身后一起出了營帳,客氣地站在車旁同崔野道謝:“是你送阿韻來的?一路辛苦?!?/br> 崔野毫不掩飾地上下掃了幾眼莊景涵,混不吝地笑笑:“不辛苦,又不是免費的。” 他目光投向韓韻綺的行李箱,韓韻綺識趣地打開箱子,重重將“車費”依次扔出來。 崔野絕不糾纏,收了車費便上車發(fā)動,把越野車開到不遠(yuǎn)處的難民營中間,一個瀟灑的甩尾,把車停在路當(dāng)中,卷起一陣煙塵。 接著他從后備箱里搬出一個小推車,把自己帶來的那箱“違禁品”打開,一樣樣地往小車上鋪。 紅十字會的醫(yī)療營帳是方圓幾百米內(nèi)最大最干凈的一個帳篷,位置也在最中間,前后左右圍著好幾排同樣制式的帳篷,只是要小得多,也破得多,是住難民的。 許多帳篷前都拉著晾衣繩,晾著破舊到看不出顏色的長袍,帳篷頂上大多豎著形狀奇特的木雕神像,門外還砌著小土灶,所有的一切都被蒙上了一層沙塵,灰突突的,布置得也亂七八糟,毫無章法。 難民營里安靜得過分,除了剛才跟車乞討那幾個小孩以外,看不到任何其他人,宛如一灘沉寂的死水。 崔野把臨時的小攤擺好以后就叉腰開始了叫賣。 難民營這灘死水隨著他的叫賣聲漸漸活泛了起來。 不斷有人從帳篷里探出頭來,看清情形再出來走到他的小攤前。 出來買東西的都是當(dāng)?shù)氐膵D女,穿著厚厚幾層長袍,嚴(yán)嚴(yán)實實地裹住自己,只露著臉,把崔野團團圍住,小聲地謹(jǐn)慎交流。 崔野帶來的東西雖然都不貴,但巴瓦難民幾乎沒有現(xiàn)金,只能拿一些零碎東西跟他換,什么駱駝骨手鐲,長相奇怪的植物,甚至還有獸皮之類的,總之都不太值錢的樣子。 崔野來者不拒,掃兩眼交換物就爽氣地進(jìn)行交易,同時他還拿出張照片給當(dāng)?shù)氐膵D女看,似乎在打聽什么。 離得太遠(yuǎn),韓韻綺聽不見他說什么,只是從神態(tài)上大致分辨出崔野應(yīng)該是要找人。 “崔野明明是中國人,在這兒找什么人?”韓韻綺好奇地問。 莊景涵當(dāng)然沒有答案,韓韻綺沒等他接腔,又自己回答道:“一定是在迦利亞找了個女朋友,結(jié)果女朋友跟人跑了,他還裝尾生抱柱,在這兒立深情人設(shè)呢?!?/br> 韓韻綺捂嘴偷偷笑起來,莊景涵緊了緊抱著她的腰,義正詞嚴(yán)道:“別亂編排人家?!?/br> “假正經(jīng)?!表n韻綺笑他。 帳篷里還有幾個小朋友等著喂藥,莊景涵陪韓韻綺看了一會兒崔野擺攤,就先回去了。 地面上的黃沙混著石塊,是典型的戈壁灘地貌,坑坑洼洼的,反射出灼人的熱量,韓韻綺站了一會兒也覺得熱,轉(zhuǎn)身回到醫(yī)療營帳里。 雖然營帳里沒有空調(diào)和任何降溫設(shè)備,但光是一層厚實的帳篷帆布就已經(jīng)隔絕了不少熱量,地面是墊高的,鋪著干凈涼爽的塑料地板,比外面的溫度低了好幾度。 韓韻綺就在醫(yī)療營帳里轉(zhuǎn)了一圈,摸了摸不銹鋼的醫(yī)療柜、厚實的帆布帳篷、甚至把玩了一下莊景涵桌上的鋼筆,五臟六腑才歸了位,問又在給孩子們喂藥丸的莊景涵:“你在給他們吃什么?” 營帳里的孩子都聽不懂中文,莊景涵也不怕他們聽見,不緊不慢地回答:“就是普通的糖丸。我們來了這里以后,一直在推廣預(yù)防脊髓灰質(zhì)炎的糖丸,但……這里的巴瓦人不相信現(xiàn)代醫(yī)學(xué),覺得給嬰兒吃藥丸會害死他們,于是我們只好用真糖做了很多長得一模一樣的糖丸,先給大孩子們吃一點,巴瓦人確定沒有危險,我們才能給真正的適齡兒童吃疫苗糖丸,今天這是最后一批大孩子了,過兩個月沒問題,就可以給嬰兒們吃真藥了?!?/br> 韓韻綺不禁皺眉,“脊髓灰質(zhì)炎?不就是小兒麻痹癥?這病不是滅絕了好多年了嗎?” 莊景涵笑笑,“這里還有?!?/br> 他抽空指了指營帳另一端的后門,“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韓韻綺半信半疑地推開薄薄的塑料板門,只見門外的戈壁地上壘了一個石頭灶臺,一個黝黑健壯的巴瓦族婦女正在平底鍋上烙餅。 看見韓韻綺,她立刻露出一個極大的微笑,沖韓韻綺連連點頭。 這是韓韻綺到迦利亞以后,遇到的第一個會笑的當(dāng)?shù)厝恕?/br> (追我文的小可愛應(yīng)該都知道,不管冷不冷,不管有沒有人看,我都是個穩(wěn)定更新、不棄坑、不爛尾、不被讀者評論帶跑的乖作者。) (不過乖不等于珠多就是了,我懂的,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