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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不要低頭?!眳呛棋f完就邁步朝前面走去。 月下容習慣的低著頭跟著吳浩瀚走過去,他站在吳浩瀚的背后想到剛才的話語,嘗試的抬起頭來,兩邊的宮燈照耀著走廊,反而讓月下容自在了一些。 “陛下到,皇后到。” 太監(jiān)急促的喊了一聲,還沒進去呢就聽到了何太后的哭聲,哭的還是先皇。 “太后祖母,可是受了什么委屈?跟孤說了?!眳呛棋缃窕实奂軇菔?,進去之后就叫何太后的哭聲頓了一下。 “我能受什么委屈,不過是活的太久被人嫌棄了罷了?!焙翁蟾挚蘖似饋?。 吳浩瀚坐在那邊,扯了扯嘴角,說道:“若是太后祖母想念我父皇了,改日的到我父皇的陵前拜拜,說說話也就是了,大過年的不得這樣在宮中嚎哭?!?/br> 何太后聽到吳浩瀚說的,心里一抖,也不知道吳浩瀚這是什么意思。 “哀家……哀家……還是死了算了。”何太后心里憋了一口氣,轉(zhuǎn)而拿起剪刀就要動手。 旁邊的嬤嬤連忙哭喊著叫了起來。 “傳御醫(yī)過來,看看太后可是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沾住了,怎么好好的就要尋死覓活的?!眳呛棋f了一聲,外面的人已經(jīng)傳了御醫(yī)去了。 何太后見到她這樣的手段使出來,吳浩瀚都紋絲不動,心里不由得惱恨又心寒的說道:“陛下,好歹咱們也是祖孫相依為命這么多年,你就因為娶了人,就這樣對待你的皇祖母?你……你就不怕你父皇在地下不安么!” “這個太后祖母放心,前些日子我?guī)е屎筮^去祭拜我父皇母后,回來的時候我父皇就托夢給我,說他見我如今做的很好,大為欣慰?!眳呛棋恿艘痪?。 何太后被他回的瞪著眼說不出話來。 吳浩瀚輕笑了一聲,他眼目深沉的看著何太后說道:“太后祖母年事已高,不宜過多的動氣,就在這宮中好好養(yǎng)著就是了,其他的事務(wù)就交給我們小輩兒動手就是了?!?/br> “你什么意思?你還要把哀家關(guān)起來不成?”何太后面色又變,惱恨的說道。 “太后祖母何出此言?!眳呛棋f著這話,但是那眼神卻嚇人的厲害,連帶旁邊有人都不顧及了。 何太后想到今日種種事情,知道這皇宮早就落入了到了吳浩瀚的手里,自己若是再鬧騰的話,怕這昏君真的能做出什么可怕的事兒來。 “不行,哀家得著左相求救!”何太后打定了主意,轉(zhuǎn)而說起來她想趁著過年的時候到自己娘家坐坐。 “可?!眳呛棋珣?yīng)了一聲。 何太后沒想到吳浩瀚就這么輕松的答應(yīng)了下來,她想著只要放自己出去了,好好的跟左相合計合計回來定然叫著昏君好看! “陛下,御醫(yī)到了?!?/br> 外面的宮人說了一聲,御醫(yī)過來給何太后把脈看病,因為有以前的例子在,這一次還是開了好些藥出來。 何太后被看著喝了苦藥,吳浩瀚才離開了,好交代了何太后的嬤嬤若是太后再又不舒服的就拿她的命是問呢。 “太后娘娘,陛下現(xiàn)在也太嚇人了,咱們怕是得換個路子了?!眿邒咦约憾家蘖恕?/br> 何太后沉默的點了點頭,跟著不由得打了個苦藥嗝兒,眼淚都要下來了。 另外一邊,吳浩瀚安頓好了何太后帶著月下容出來。 “以后宮中瑣碎事務(wù),還需你動手處理,大事我自會過問。”吳浩瀚一邊走一邊跟月下容說話。 “是,臣妾記住了?!痹孪氯輵?yīng)了一聲,他現(xiàn)在跟著吳浩瀚心里已經(jīng)敬畏到不知道什么程度了。 吳浩瀚一路走,月下容一直跟著。 “陛下,今兒可是要在鳳宮歇著?”鳳宮的嬤嬤看著吳浩瀚朝這邊走來,激動的低聲說了一句。 月下容也是心里一驚,才發(fā)現(xiàn)吳浩瀚竟然到鳳宮來了。 “這幾日的過年,總是要在一起過的,將皇后的東西收拾了,帶到孤的寢宮去?!眳呛棋f道。 “是,是!”嬤嬤大喜,連忙叫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先朝吳浩瀚的寢宮過去了。 “皇后?!眳呛棋D(zhuǎn)而叫了一聲。 “臣妾在?!痹孪氯菪睦锟裉牡搅藚呛棋啊?/br> 吳浩瀚凝視了月下容一會兒,說道:“你不會不愿意吧?” “臣妾不敢?!痹孪氯荼粎呛棋f的耳朵都燒了起來,他的眼又開始暈了起來,但還是堅持的說道:“怕是臣妾的面目嚇著了陛下。” “不會,孤已經(jīng)習慣了?!眳呛棋S口說了一句,月下容卻聽的愣神好了一會兒。 “走吧?!眳呛棋f完就邁步朝他的寢宮去。 月下容急忙的跟了上去。 兩個人安靜的走到了吳浩瀚的寢宮那邊,里面的宮人說東西已經(jīng)準備妥當了。 “下去吧?!眳呛棋幌矚g宮殿里站太多的人。 月下容的嬤嬤給了月下容一個鼓勵的眼神,月下容臉紅不已,他不覺得吳浩瀚是要跟他發(fā)生什么。 吳浩瀚進到了寢宮里面,一抬手月下容連忙過去幫他解袍扣。 吳浩瀚看著月下容低著頭,一段脖頸顯露出來,白白凈凈。 “你身上熏了香?”吳浩瀚問道。 “是,一點冷香?!痹孪氯莸吐曊f了,手指都有些發(fā)抖。 吳浩瀚再也不問,外袍去了之后,他就坐在那邊,宮人過來倒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