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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隱緊緊的跟著陵游,不高興道:“他怎么來了,不會是來勸你回去的吧?” 陵游搖了搖頭,便聽天君自己否認道:“你們放心,我不是來勸說陵游回去的,只是之前九重天出了移項,所以我來看看?!?/br> “異象?”陵游呆了呆,不知道九重天出了異象為什么要找自己,于是問,“出了異象這種事,你不去找源頭,你找我干什么?” 天君沒回答,反而讓靜候在一邊的老者上前,老者恭敬的向陵□□了一禮,“神君,醫(yī)者不自醫(yī),老朽得罪了?!?/br> 說罷,他搭上陵游的脈搏,又問了陵游幾個問題之后輕輕的向天君搖了搖頭,天君rou眼可見的松了口氣,“幸好沒事,陵游,你以后少把那些沾有魔氣和妖氣的東西往自己身邊放?!?/br> 鴉隱一聽就怒了,罵道:“你這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說誰呢?” 天君也不生氣,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對陵游道:“你新養(yǎng)的小寵物還挺兇。” 鴉隱可沒忘記這天君以前是企圖要消滅自己的,現(xiàn)在又說自己是寵物,新仇舊恨一疊加,他當場就打算和天君打一架。 “你傷還沒好呢?!绷暧紊焓謹r下他,小聲道:“你別像以前那樣沖動,不然顯得你跟我走了之后一點兒長進都沒有?!?/br> 鴉隱動作一頓,狠狠的瞪了天君一眼,要不是為了陵游,他非和這人打一架不可,他的地位明明已經(jīng)變了,這人卻還把自己和那些小黃小花相提并論。 天君并沒有叨擾很久,給陵游出診完就和老者一起離開了,鴉隱因此很高興,但陵游卻神色凝重。 “怎么了?”鴉隱過去,抬手想抱住陵游,卻又臉色通紅的放下了。 “你覺不覺得很奇怪?”陵游問他,“為什么之前九重天會出現(xiàn)異象,為什么出了異象天君會來找我,還有他的提醒?!?/br> 鴉隱被問得眉頭一皺,以前全靠打架解決問題的,現(xiàn)在終于動了動腦,他道:“這之前唯一與你有關并且還能和他的提醒有關聯(lián)的,就是那個魅魔把眼睛放到了你身上的事,難道九重天的異象與這有關?” “可我只是個藥神,自身染了魔氣,怎么能引發(fā)九重天異象?”陵游拉著鴉隱往屋里走,邊走邊道:“近些天就不想這些了,你是個傷患,還需要多休息,你這傷用人間的食療法最好,明天我就開個方子,給你養(yǎng)手,那鎖靈丹也要解了才行?!?/br> “你知道?”鴉隱心下一慌,但又突然生氣了,“你知道你還吃。” “這東西吃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只是鎖住了靈力,又不是毀了修為?!绷暧握f得十分無所謂,反倒讓鴉隱無話可說了。 救了多多又送走了天君,兩人終于安穩(wěn)的休息了一夜,早上是陵游先醒過來的,鴉隱平躺著睡覺,受傷的那只手平平的放在身側,沒受傷的那只卻死死的攬著他的脖子,把自己困在他的肩窩里,這要是個凡人,非得被悶死不可。 陵游小心的從床上下來,鴉隱收了收手臂,把陵游的枕頭抱進了懷里,他之前失血過多,又忙碌了很久,此時雖然氣息平穩(wěn),但臉色卻蒼白,陵游給他把了片刻的脈,才從儲物戒里拿出小背簍,背在背上出門了。 住在深山野林里有個好處,想要什么藥出門不遠就能找到,陵游說要給鴉隱食療,就順便打算再采摘一些野菜。 沒了鴉隱的跟隨,山林里的各種精怪都親近起他來,甚至還有許多沒有意識的靈氣團,團成一個圓溜溜的模樣,一下一下的蹭著陵游的臉頰,他每走一步都有山精開路,倒是一次也沒有摔跤。 “是神仙來了?!崩鲜烊诵』ㄑ辛艘宦暎吐犚娏肿永镆魂嚫O窸窣窣的響動,沒一會兒陵游身前圍滿了各種小妖怪。 小花妖拍著自己單薄的胸脯,擔當起了介紹人,“之前沒有機會告訴神仙,我叫草兒,是個花妖,這是朵朵,是樹妖……哎,多多過來了,他是白虎精?!?/br> “神,神仙?!倍喽嘀е嵛岬溃骸吧洗沃x謝你救了我。” 這白虎精大概是知道自己被扒光了吊起來的事了,所以不大想提起這些,不過道謝肯定是少不了的,不然下次又落了難,哪還有神仙去救自己。 “大家不必客氣,以后都是鄰居了,互相幫助是應該的?!绷暧涡α诵?,抬手摸了一把多多,他是老虎原型,皮毛十分柔軟,倒是讓陵游想起自己養(yǎng)的那些狗來。 “神仙,你來林子里做什么呀?”草兒問著,甚至還想爬到陵游的背簍里看看裝的什么,不過他太矮了,根本看不見。 “我來采摘藥草和野菜?!绷暧稳鐚嵒卮穑徊贿^到現(xiàn)在,他也沒摘到多少東西。 “這我們可以幫忙啊?!辈輧号呐男馗?,“這種小事,神仙直接吩咐我們就好啦?!?/br> 他們在這片林子里呆慣了,什么東西長在哪里早就一清二楚,于是很快給陵游摘滿了背簍,多多甚至給他抓了一只野雞。 陵游背著小背簍回到家里,就被急匆匆出來的鴉隱按到了懷里,“你去哪里了,我醒來都不見你?!?/br> “我去林子里摘藥了。”陵游回答,“小山精們幫了我不少?!?/br> 鴉隱往陵游身后看去,只見那些山精野怪們一個個捂著眼睛,像是看見了什么不能看的東西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周末出差,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