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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滿腦子奇怪的想法還沒發(fā)散完畢,就聽陵游繼續(xù)道:“當初那個魔頭給天戟身體里種下了魔胎,這魔胎大概是被天戟的神核凈化了,所以成了凡胎?!?/br> 鴉隱默默的在心里惡狠狠的呸了一聲,什么魔胎,沒有魔胎!小藥仙是個男神仙! 作者有話要說: 想不到我今天還能雙更,嘻嘻嘻~ 鴉隱:更想不到我竟然這么少女! 第29章 有了龐大的靈力溫養(yǎng),神核里凡胎的變化簡直一日千里,眼見著這可喜的變化,陵游也更加用心的在溫養(yǎng)他,希望他能早日投胎做人,他在神核上花費的時間多了,對鴉隱的關注自然就少了。 原本每天都要粘著他的鴉隱似乎也在忙碌,一連好幾天都不曾出現,倒是嘴上忙于報仇的鴛琊每日都來,絮絮叨叨的給他灌輸一些愛情方面的知識,陵游聽得多了,竟然心下也生出一絲憧憬來。 而陵游不知道,這鴛琊正是鴉隱派來給他疏通愛情這條經絡的,最近的魔尊殿下聰明了不少,雖然還是每天都在發(fā)脾氣,但好歹想著要用發(fā)脾氣以外的方法來解決事情了。 于是,久經風月的鴛琊就被他拎了出來,派來給陵游講講什么是愛情,愛一個人會有多么的甜蜜。 陵游一邊耗費著精力照看神核,一邊敷衍的回應著鴛琊,鴉隱就躲在一個陰暗的角落里看著,一邊期待陵游能明白,一邊又生氣鴛琊這魅魔成天都和他的小藥仙在一起,終于,幾天之后,忍無可忍的魔尊殿下親手破壞了自己的計劃,把已經講煩了的鴛琊趕了出去,自己進了牢房。 他沉默的進來,陵游也就沒有理他,閉眼盤腿坐在床上,絲絲縷縷的給掌心的神核輸送著靈力。 鴉隱心中一怒,抬手就想一掌擊碎那枚神核,但他想到古戰(zhàn)場上的那一場雪,想到小藥仙空無一物的眼中淌下的淚,這一掌就怎么也揮不下去,還有他儲物戒里的那枚鎖靈丹,他已經嘗試了好幾次,卻每一次能動手把這東西用在小藥仙的身上。 自己大概是哪里出了問題,鴉隱心想,本該把這丹藥喂給小藥仙,讓他永遠反抗不了自己的,應該把這小藥仙占為己有的,可是為什么行動總是和想法相違背,為什么自己做不了這種事? 他怒氣沖沖的出了大牢,迎面碰見走過來的執(zhí)游,抬腳就把人踢翻在了地上,踢完之后,鴉隱露出了茫然的表情,對別人,我明明是可以的,一定是那小藥仙cao控了我。 執(zhí)游早就習慣了鴉隱這種莫名其妙的行為,自己爬起來之后還給鴉隱行了禮,“尊上?!?/br> 鴉隱還保持著滿臉不快的表情,嗯了一聲算是應了執(zhí)游,執(zhí)游跟了他多年,他就算面無表情也大概能猜出他的心思,現在這個模樣,大概是又被那個小神仙給氣著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下屬已經把自己腦子里的想法給猜了個完全,也沒心思和他多說,臭著一張臉回了魔尊殿,去了自己很久沒有打開過門的人偶屋。 執(zhí)游原本只是例行巡視一下大牢,但鴉隱走后,他臨時改變了自己的行程,直直的去了陵游的那間牢房,牢房的房門依舊沒鎖,但那小神仙坐在里面八風不動,像是在自己家似的,安心的閉著眼睛在打坐。 執(zhí)游恭敬的沖他行了個禮,開口喚道:“神君?!?/br> 他輕輕的吐息了片刻,這才收起靈力睜開了眼睛,“大管家,有什么事嗎?” “倒也沒什么,只是我剛剛看見尊上滿臉怒氣的從牢房出去,怕他沖動傷到了神君。”執(zhí)游一邊說話一邊觀察著陵游的反應,“神君沒事吧?” “小灰生氣了?”陵游滿臉茫然,“可是他就在這里沉默的站了片刻就走了,怎么會生氣?” 執(zhí)游汗顏,大概就是因為只沉默的站了片刻,這小神仙沒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才會生氣的,但是他嘴上沒這么說,而是模糊道:“那可能是尊上在生別的氣吧?!?/br> 陵游更加的茫然了,甚至毫無意義的啊了一聲,奇怪道:“是這樣嗎?” 執(zhí)游在心里連連嘆氣,感覺這樣下去,恐怕自家尊上一輩子都在生悶氣,而這小神仙則一輩子都在茫然,他實在是忍不住了,“神君可知道,前幾日尊上不在,是去了哪里?” 陵游思考了一下,試探的回答:“是去了人間?鴉隱喜歡去人間和姑娘們玩兒?!?/br> 執(zhí)游就快要在心里怒罵自家尊上了,但他還是硬著頭皮道:“這倒不是,尊上他出去了一趟,帶了一枚鎖靈丹回來?!?/br> “鎖靈丹?”陵游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然后又了然的笑了,他之前以為自己聞錯了,小灰怎么會有修羅鬼道的東西,但沒想到,還真是這玩意兒。 執(zhí)游點到即止,也沒有多說什么,尊上因為你,這枚鎖靈丹已經壓進了箱底之類的話,他給了陵游空間,讓他自己去發(fā)現。 執(zhí)游離開之后,一直忙著溫養(yǎng)凡胎的陵游一反常態(tài)的開始發(fā)起了呆,其實他不是沒有察覺到鴉隱的克制,比如在人間海邊的那一次,只是他以為鴉隱一向都是這么克制的,所以即使感嘆著鴉隱的好,也并沒有認為自己是特別的。 他以為自己的特別之處在于,小灰認定自己是他的仇人,害過他,所以打算報復自己,雖然直到現在,小灰還從來沒有進行過報復。 他幽幽的嘆出一口氣來,心里泛起了一股奇妙的滋味,像是覺得小灰奇怪,又像是有點甜蜜,仿佛被人偷偷地塞了一嘴蜜餞,但他自己又不知道這人為何要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