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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夢。 她抹了抹臉,弓起腿來雙手環(huán)抱,臉埋在膝蓋間,低聲哭泣起來。 這屋子,大得好冷清,大得好寂寞、好孤單! 她想她還是把房子還給許金富好了,這樣堅持下去沒有意義,變了心的男人是喚不回的,反而變成她把自己鎖在傷心地,就跟以前的陸麒羽一樣。 為怕自己又改變心意,她決定明天早上起來,就打電話給許金富,叫他把資料準備好,她愿意放手了。 “這樣你滿意了吧!”她朝著空中怒吼。 哭了好一會,天色仍暗,房間壁燈暈黃光線微弱,她抹了抹滿頰的淚,起身爬回床準備再睡回籠覺,忽然發(fā)現(xiàn),她身下還有一個人。 她吃驚退開,沒想到這一退竟然整個退到墻邊,床鋪離了她至少三公尺遠。 她在……床上看到另一個她? 她飛快地沖了回去,仔仔細細看個清楚。 真的是她! 她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自己,確定自己是完整的,但床上的她也是完整的。 她伸長了手,碰觸床上的自己,指尖穿透了床上人的臉頰,她驚駭?shù)厥栈厥謥怼?/br> 她,死了?! 43.靈界的召喚 不! 她難以置信的跌坐在地,手抓著床緣,靈魂小指的一部分還跟床上的“尸體”重疊。 她好端端的怎么會猝死? 莫非上次的傷害尚有后遺癥,未被診斷出來,才造成了猝死? 還是說,她又靈魂出竅了? 要判定一個人死了還是活的,就是看有沒有呼吸,心臟會不會跳動了! 她直起上半身,將臉靠近床上身體的鼻尖。 嗯……好像是有呼吸…… 但是她沒有辦法確定,于是只好將視線跟胸部平行,凝神端凝胸部有沒有上下起伏。 雖然呼吸得挺慢,但的確是有在動的! 她沒有死! 她松了一大口氣。 真是嚇死寶寶了! 雖然不太明白自己為什么會突然靈魂出竅,但是她還記得上回只要躺向自己的身體,疊合在一起,就會順利回去軀體內了。 她爬上床,先將雙腿重疊,再慢慢地躺下去。 當上半身就要跟身體疊合時,她忽然想到一件事—— 不對呀,她現(xiàn)在變成靈魂了,不就表示她可以看到陸麒羽了? 就算那個臭死鬼打死不現(xiàn)身,但因為兩個都是靈體,就不會像以前一樣,就算他站在附近,她也見不著他,只能自己一個人像白癡一樣生悶氣! 這可是老天爺給她的大好機會! 她現(xiàn)在不能回身體里,她得先把陸麒羽找出來,痛毆一頓再叫他說清楚、講明白才是! 她趕忙坐了起來爬下床,離身體遠遠的,免得被“吸”回去了。 她想,她現(xiàn)在應該要不露聲色,別讓陸麒羽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是靈魂,才能讓她抓他個措手不及! 渾蛋陸麒羽,你死定了! 她如果抓到他,一定先把那張俊顏揍成豬頭,腫到連他mama都認不出來! 她想她真是聰明、臨危不亂,這種時候還能想出如此完美的計策。 于是她裝作沒事樣的走出房間,但是因為她沒辦法開房門,只能直接用穿透的方式,怕陸麒羽人就在外頭,故她探出一點點頭,左顧右盼,確定沒人……沒鬼,才大膽跨步出去。 她在屋子的內內外外繞了一大圈,但別說陸麒羽了,她連其他小鬼都沒看見。 該不會他出門去找別的女鬼玩了吧? 現(xiàn)在是晚上,鬼魂最方便自由來去的時間,那她就等到白天吧,他總是要回來睡覺的。 怕他回來看到她,會躲起來,所以她藏身在垃圾房間的角落,讓眾多垃圾掩去她的靈體。 沒想到堆這些垃圾也是有用處的呢。 等啊等、等啊等,終于天亮了,她凝神等待。 等啊等、等啊等,太陽爬到頭頂了,那個死鬼還是沒回來。 等啊等、等啊等,天色又暗了,但是陸麒羽仍沒回來。 他不會是“睡”在別的女鬼家吧? 她竟然沒想到這一點! 沒關系,她就持續(xù)等、繼續(xù)等,就不相信他會在別的女鬼家住一輩子! 日升月落,兩個日夜過去了,她仍然執(zhí)著等待, 苦苦挨著,第三天也過去了,歐蕎樂迎來了第四天的晚上。 “還不回來啊……”她雙手抱著弓起的腿,頭枕在膝蓋上,淚水靜靜自眼角流了下來。 真該死心了嗎? 她閉著雙眼,四周雖是一片黑暗,她卻覺得遠處好像有個光點。 是什么? 那光點逐漸擴大,而且好像有人在呼喚她。 “蕎樂……蕎樂……快過來……” 要過去嗎? 要過去嗎? 她猶豫不決,卻不知為何很心動。 “蕎樂,過來就不會難過了,不管什么辛苦悲傷的事情,都可以忘得一干二凈……快過來……” 過去就可以忘記悲傷的事情了嗎? 她咬唇猶豫了一會。 太痛苦了…… 等一個人真的是太痛苦了…… 過去吧。她想。 為自己找一條輕松的道路吧…… 她站起身,放松身體,往那個光點飄過去。 “歐蕎樂!” 突然有人猛地抓住她的手,將她狠狠拽醒。 她倏地張眼,看見一張氣急敗壞的熟悉臉龐。 “陸麒……” 她就要破口大罵,陸麒羽的怒氣卻比她更盛。 “你找死嗎?” 44.老娘不會后悔的 死? 歐蕎樂聽到這關鍵字,倏地瞪大眼,“什么意思?我死了?我明明還有呼吸的??!”她指著床上沉睡的身體。 “你已經(jīng)放任你的身體躺在那邊不吃不喝三天了!”陸麒羽怒道,“這里不是醫(yī)院,沒有點滴維持你的生命!笨蛋!”他氣到握起的拳頭都在發(fā)抖了。 他憑什么對她生氣,對她大吼大叫? 始作俑者是他,罵她這個“受害者”,他好意思嗎? “你都知道我已經(jīng)靈魂出竅三天了,表示你一直都在,那你為什么不出現(xiàn)?我人快死了,你才肯愿意出現(xiàn)?是不是一定要逼死我,你才高興?” 她生氣地嚷著,但更想撲進他懷里,將他牢牢牢牢地抓著,不讓他走離開她視線一步! “沒有人要逼死你,沒有我,你一樣可以活下去!”他沒有那么重要! “那你自己看啊,躺在床上的那個身體已經(jīng)快死掉了,誰說沒有你,我還可以活下去!” “歐蕎樂,你快回去你的身體,你只是靈魂出竅而已,可以再回去的,拖久了就真的不行了!” “我不要!”歐蕎樂強硬的雙手環(huán)胸背對著他,挺直的背脊寫著不妥協(xié)的堅決。 “你講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