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0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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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聯(lián)系不上了。 他倒是堵住過仇清泓幾次,但是他像一只嚴絲合縫的蚌,關于他們的事一字不提。 “聽說你在找他?”傅謹言第三次見到莊墨離,仍然是在那家療養(yǎng)院,“為什么呢?” 莊墨離看著他,不說話。 “讓我想想,難道是突然覺得他好了?”他話還沒說完,不等莊墨離反駁,便自言自語的接下去,“應該不是這樣,畢竟他可囚禁了你六年,你都恨不得殺了他怎么會對他還有那么一丁點憐憫?啊……我知道了,你想看他到底死了沒有,你想親自確認是不是?” “傅謹言!”莊墨離站起身,冷冷呵斥,“不用你管!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跟你有什么關系?” 傅謹言雙腿jiāo疊,目光忽的拉長,整個人突然陷入了一種詭異的低迷,“莊墨離,你知不知道為什么你還活著?” 【三個月前,深夜】 沈駿飛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剛從手術臺上下來,這次的病患是一個才十六的小女孩,她的腦中長了一個小拇指大的動脈瘤。開顱手術本身就頗具風險,又是動脈瘤,他們商討了一個多月,做了好幾次模擬手術才最終敲定時間。從昨天上午十點開始,他就一直在手術中,二十多個小時,他出來的時候腳都軟了,眼前一片模糊。 他幾乎是掙扎著接通電話,沈駿飛看起來十分著急,他說他們又鬧起來了。 這兩個人,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大鬧一次,沈駿飛像個保姆老媽子似的愛管閑事,他可不想趟這趟渾水。 “謹言,去見見他,別讓他們在鬧出什么大事!” 傅謹言嘴上答應著,掛了電話就在辦公室里的單人病床上睡著了,這一睡,就睡到了半夜。 那晚也是奇了,他本來想直接回家,但是車開著開著,就開到了那棟安靜的三層小樓。整棟房間除了門廊上的感應燈因為他的到來亮了,其他窗戶全都是漆黑一片。 他搖搖頭,看來駿飛是大驚小怪了。 不過既然來了,傅謹言也沒打算回去,這里和他家完全是南轅北轍,他實在是類的不想動了。 按了門鈴,傭人見是他,很快就開了門。 “他們都睡了吧?” 傭人點頭,但是過了一會,又搖了搖,“剛才我聽到廚房有動靜。” “你下去吧,我去看看?!?/br> 傅謹言原本是想跟他們聊聊,這么鬧下去不是個事兒,但是當他敲門無果推門而入的時候??v使他是個見慣了尸體和血的醫(yī)生也忍不住尖叫起來。 印在黑色地板像是水的血已經(jīng)蔓延到床腳,空氣中有一股濃烈的裹著麝香氣息的血腥味。 “救他……”安靜的空間里響起如蚊蠅般無力的聲音,傅謹言沖上去,撕開床單,用力的堵住他們不斷往外噴血的傷口。 傅謹言把手放在太陽xué處揉了兩下,將腦中的血腥畫面揮散開來。 “莊墨離,我知道我說這種話沒有資格,但是他不欠你,是你欠他!”傅慎司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門票遞給他,“去看看吧,這場畫展?!?/br> 畫展的主題是……my,sun,my,king 開展的那天正是白露,秋意漸濃。 人并不是很多,大清早過去,只有零星有幾個背著書包學生模樣的年輕人。莊墨離不會欣賞畫,不管是印象還是抽象,在他眼中都引不起什么波瀾,更不談從中體會到什么感情和共鳴。每幅畫下面也沒有解釋,甚至連畫家都沒有介紹。他沿著畫廊從頭走到尾,定在了最后一幅畫面前。 是一幅場景圖,油畫,顏色極其濃麗。畫面定格在一片櫻花林,林下站著一個穿著藍白校服的少年。少年微微垂首,目光柔和,倒映著春天的色彩。 圖畫的右上角,依稀可見高高的樓房。 好熟悉。 他往下看,畫下掛著一個牌子,寫著,念瓷。 瓷。 莊墨離的思緒陡然被拉得很遠,這種在中國古代極其貴重精致又十分脆弱的器皿,極少出現(xiàn)在姓名之中。他這小半生,只遇到過一個名字里帶瓷的人。 那個如煙火短暫盛放之后的圓臉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