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陳火獻(xiàn)計(jì)(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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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的挺遠(yuǎn)的’ 江蒼望了望腳下的木炭,根據(jù)隱約的敵意氣息映照,又朝東邊望了望,‘這人選的位置還是與英雄樓相反的東邊看來,這人確實(shí)是知道他同伴的事了’ 江蒼思索著,第一時間的想法就是他要跑,出了城去,不再長安里面待了。 不過。 江蒼沒有覺得這人怕了自己,或是怎么著的。 因?yàn)槿缃駬Q成了哪位元能者被王越與自己‘盯上’,以及還是在長安這個即將動亂的這個‘節(jié)骨眼上?!?/br> 相信此時換成誰,誰都會慌,害怕到時候打起來了,能不能打過劍仙王越與自己不說,卻會先把他們的身份給暴露了。 那樣的話,就不是‘英雄樓和刺客’的問題了,而是一群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了。 所以,這人的選擇也不錯,三十六計(jì)走為上計(jì)嘛。 總好過像是子明一樣,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小白鼠?!?/br> 但江蒼明知道他要跑,卻一點(diǎn)都不著急。 或者說,都被珠子鎖住了,任他東西南北隨便躥。 要是他還能跑了,算是他有能耐。 只是。 江蒼剛出了灶房的時候,卻又根據(jù)珠子提示的位置,發(fā)現(xiàn)這人如今的移動距離很近,像是在某個地方‘漫步、溜達(dá)’,不像是著急趕著要出城。 就好似他在長安內(nèi)還有別的‘目的?’ 或是,他覺得自己找不到他? 江蒼覺察到這事,感覺元能者們應(yīng)該不傻,不會賭‘土著聰明,還是他聰明,最后能不能找著他?!?/br> 這是拿命開玩笑的事,不是一般人的元能者,沒有走到末路,都不會這樣玩的一把‘梭哈?!?/br> 那么去掉這個選項(xiàng)。 就剩這個人是因?yàn)槟撤N可以‘以身犯險的利益’或者某種原因,吃定自己找不到他,才會留在長安內(nèi),看似賭博似的拼上一把? 江蒼推算到這里,就感覺那人應(yīng)該是去接觸什么‘大人物’,起碼是能‘壓’著王越的,并且他是有信心能巴結(jié)上。 反正不管是哪種情況,只要自己去那元能者所在的地方轉(zhuǎn)上一圈,看看他接觸的是誰,基本上就一清二楚了。 當(dāng)然。 這也可能是個陷阱,是他故意吸引自己過去。 但自己有危險感知,加上兩種可以保命的‘法寶’,是可以過去探究一下,把整個事情順理清楚,看看自己所猜的對不對。 總好過自己天天在英雄樓內(nèi)待著,不知道長安的大概局勢。 真到亂戰(zhàn)起了,自己想要撈點(diǎn)好處,都不知道從哪里切入,無從下手。 而隨著章程定下,該有的防備都敲定。 江蒼想了想,就和王越等人道別了一聲,說自己要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在別處尋尋這個人。 并且自己也沒說什么具體位置,更沒問‘東邊四里’是哪里,省得半天解釋不了。 “辰鐘小心些?!蓖踉绞侵澜n的武藝,就沒有什么攔的,尤其能多個地方去搜人,也是好事,說不定自己的這位好友就正巧碰上了。 自然,王越見到江蒼如此幫自己‘辦事尋人’,也是心里感動,雖然這也是江蒼動的殺,可也是幫他了,恩不能仔細(xì)區(qū)分。 ‘那賊人或許已經(jīng)出城’史阿是板著一張臉,心里難受,是感覺師父與叔伯好不容易交代自己一件事,自己還辦的狗屁不是,臉都丟完了。 “師兄”旁邊的幾位俠客,亦是撓頭憨笑的,不復(fù)他人面前的冷峻樣子,盡覺得自己辦事無用。 而江蒼是沒管王越他們又在附近尋找‘賊人’,反倒是轉(zhuǎn)身出了院落,策馬一駕,避著行人,就向著東邊四里的指引方向行去。 特別是在江蒼朝王允這里趕往的時候。 王允府邸內(nèi)。 北邊的一間書房院外。 伴隨著一陣‘嗒嗒’的腳步聲。 當(dāng)王允走在院子門口,就朝著身后跟著,且看守陳火的幾位護(hù)衛(wèi)道“今與這位小兄弟交談一番,你等且先回去。” “老爺!”當(dāng)前一位護(hù)衛(wèi)稍微抬頭望了望王允,以及旁邊像是沒事人一樣正在看院外風(fēng)景的陳火。 ‘噠’幾位護(hù)衛(wèi)低頭抱拳一禮,沒動,隔在王允與陳火兩人之間。 意思不言而喻。 他們都不放心自家老爺和這個陌生人待在一塊。 “退下!”王允面露不喜,揮手一擺,讓他們該干什么該什么。 但王允卻不是覺得自己侍衛(wèi)不聽話,真的生氣了,而是陳火所言的‘除董’一事,確實(shí)不能讓太多的人得知。 拿一年‘曹cao行刺董卓’的一事來說,就是出自他這里的事。 雖然看似董卓沒有深究,但王允就不相信自己的府邸內(nèi)會沒有董卓的‘探子?!?/br> 所以,一切還是小心。 可為了大漢朝廷,王允卻覺得自己可以冒險和‘陌生人陳火’單獨(dú)商量計(jì)策。 而陳火見了王允這么小心謹(jǐn)慎,且如此相信自己,倒是心下佩服這年頭的文士氣節(jié)風(fēng)度,又覺得這氣節(jié)很傻,便笑著言道“尚書令,你不妨讓這幾位跟著?!?/br> 陳火說著,兩手伸開一張,拍了拍身上,“學(xué)生雖然沒有兵器在身,但卻會一些武藝?!?/br> “哦?”王允聽到陳火自己說‘自己是危險人物,需要人看著’的話語,倒是瞧了瞧陳火,忽然開懷笑道“壯士此言可當(dāng)真?” “當(dāng)真!”陳火大笑回一聲,朝那幾位護(hù)衛(wèi)勾了勾頭,讓他們跟著,替王允拿主意了,省得王允不好意思。 但這樣一來,他的危險系數(shù)就高了,萬一等會談話的時候得罪了王允,他可是被人圍著了。 不過。 這倒不是陳火又傻了,自己往火坑里跳,而是他覺得讓人跟著王允,加上自己這么一說,相信王允會覺得他敞亮,也有氣度,繼而會更相信自己一些。 只是王允聽到陳火此言,卻更不讓護(hù)衛(wèi)跟著了。 “你等若是還不放心”王允臉上笑容消失,“這位先生也有言。你等在院外守著即可?!?/br> 話落。 王允扭頭喚了陳火一聲,抬腳就朝院內(nèi)走去。 并且一開始王允還準(zhǔn)備帶陳火去書房相談,體現(xiàn)出自己對他的話語重視。 但如今王允帶他來到了院內(nèi)亭子,卻讓侍女茶水一擺,就光喝茶看水池小魚了,也不說話了。 一時間。 侍女倒完茶,施了一禮,走了。 王允是目光悠然,轉(zhuǎn)過身子只看著水面,不時還拿著一些谷子喂魚,頓時院子內(nèi)‘滴嗒’水聲、魚聲,有些安靜。 而坐在石桌對面的陳火,當(dāng)見到王允的目光一直盯著水池,好似不理自己,就感覺自己是八成得罪了王允,可他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他的。 ‘古時候的人真是怪脾氣’陳火心下?lián)u了搖頭,繼續(xù)品茶,又在思索著措辭,想著怎么打破這個尷尬的局面,更想找到王允生氣的‘原因’所在。 而王允喂著小魚,手里谷子不時灑出,或許等喂完了這些魚兒,他就會搭理陳火了。 但事實(shí)上。 陳火之前的想法也未錯,王允確實(shí)是生氣了。 因?yàn)楣湃酥貧夤?jié)不錯,但卻更好面子。 皆因, 王允之前在院外說的那句‘不讓人跟著’,多霸氣! 但讓陳火一禍攪,還擺手越過自己,向自己的手下發(fā)號施令,這明顯就是不給自己面子了。 加上王允是第一次見到陳火,又不是非得求他。 如今還能帶他來這里喝茶,沒給他趕出去,那是真的給面子的待客禮儀,以及確實(shí)想知道陳火是否有‘除董妙計(jì)?!?/br> “尚書令。” 而陳火想了想半天,不知道王允為何生氣以后,也不去猜了,反倒是直接開門見山的道“學(xué)生有幸見過呂布、董卓。且聽人言,兩人皆是好色狹隘的貪財之輩。皆因,呂布曾有一父丁原” 陳火說著,是把呂布為何殺義父丁原的事情,按照歷史所記,盤道出,想證明呂布反復(fù)無常,貪財負(fù)義。 讓王允聽來,就好似陳火如親眼所見,也就沒有打斷,仔細(xì)聽著,看看這計(jì)將安出。 再等末了。 陳火把這事說完,又舉了很多這年頭眾人都知道的例子,如董卓貪色猜疑,霍亂朝廷,霸占后宮,想證明董卓也是一個氣量很小,且疑心病很重的人。 一時。 王允與董卓接觸了最久,是對陳火說的是不疑有他,反而是心中大贊陳火看人‘很準(zhǔn)。’ 而之前的小事。 王允忘了,不記得了,他現(xiàn)在聽完了陳火所言,看到陳火把呂布二人的性格分析的如此透徹,便一轉(zhuǎn)板著臉的神色,反而有些期待的虛心問道, “先生可有謀策?” “有!”陳火抿了一口茶,望著王允有些期待的目光,突然笑著道“此計(jì)需尚書令找一美人,找一位讓兩位名傳天下之人,也為止傾倒的美人” 話落。 陳火不再說話了。 王允則是望了望陳火,想了想,忽然道“先生若無事,可否先在寒舍住下?允有時技拙,還需商討?!?/br> “好?!标惢鹣攵疾幌氲拇饝?yīng)下來,根本沒想過王允是不是要害他,因?yàn)殡S著王允言落,他腦海內(nèi)浮現(xiàn)一則提示,為‘觸發(fā)反間、美人記?!?/br> 而在兩人稍后喝茶看魚,一邊繼續(xù)完善計(jì)策,一邊又讓下人準(zhǔn)備午宴的時候。 在王允府邸外的大街上。 江蒼策馬來到這里,望了望不遠(yuǎn)處的府邸,又感知了一下位置印記,是明白了,那人感情是跑到了王允府上。 這說實(shí)話,自己還真的不能來一手硬闖,抹了尚書令的面子。 因?yàn)檫@人萬一和王允搭上了,王允就是他的‘引路人’,那自己過去,就是找事。 尤其這人若是觸發(fā)什么任務(wù),自己要是把他殺了,就什么都沒了,還平白得罪了一位‘真土著。’ 但按照之前的位置提示,他走的‘很慢’,使得自己也不知道這人是‘偷偷’進(jìn)去的,還是和王允聊著。 如今,這‘時間差’是一個問題。 那還是先問問,打聽一番。 江蒼想到這里,看到附近的一位小販四周沒人,便下馬牽著,走上前去,來至他攤前,捧手問道“這位店家。在下特來拜訪尚書令,但如今不知尚書令可否在府內(nèi)?” “尚書令?”小販望了江蒼一眼,本不想搭理‘官家’這茬,但看到江蒼這匹馬不錯,像是有錢人,自己得罪不起,便實(shí)在沒法,有些無奈但又客氣道“壯士,尚書令如今在不在府邸,應(yīng)該是問府前那幾位護(hù)衛(wèi),而不應(yīng)該問我才是” “店家此言差矣?!苯n不動聲色的拿出了一枚銀子,掩著馬身,遞到了小販?zhǔn)掷?,“尚書令的護(hù)衛(wèi),明知道我去找尚書令,可會對我言實(shí)情?” “這”小販一接銀子,笑容敞開,慌忙點(diǎn)頭,覺得江蒼說的對,又想要感謝這位爺?shù)拇蠓健?/br> 只是,當(dāng)他看到江蒼手掌壓下,比劃了一個小聲,才猛然止住到嘴邊的追捧,再左右瞧瞧,發(fā)現(xiàn)附近的人沒注視這里,才換為了小聲言道, “壯士說的對!他們不會說實(shí)話!平日來,我曾見有人來拜訪尚書令時,明明尚書令都下朝回來了,但他們卻說尚書令不在” 小販說著,搖了搖頭,好似再說大官手下的人,不一定都是實(shí)誠人,很贊成這位壯士的說法,說到他心坎里去了。 而江蒼見到這理由把小販給說服了,也就沒別的話,而是再接著自己的問題道“尚書令可曾回來?” “回來了”小販沒有隱瞞,“小半個時辰前就回來了?!?/br> “那尚書令回來之后,可否有人拜訪?”江蒼一思索,又摸出了一個銀子,放在了攤位上,推了過去,“人多我不好拜訪尚書令,怕被人瞧見?!?/br> “哦”小販忽然笑了,瞧著桌子上的銀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又一邊小聲道“我就見著一個人過去了,是在門前攔著尚書令的。但尚書令分明不想見這個人,命人驅(qū)逐??赡莻€人卻高喊了一聲,讓尚書令把他帶進(jìn)去了” 小販說到這里,是好似是害怕,聲音再小了一些,真的如蚊子哼哼道“那個人喊得是‘除’” 小販說著,雖然是與不少人一樣恨董卓,但最終還是不敢說出那個‘董’字,就悄悄往天上指了指。 ‘除董’江蒼看到小販都這么明白的手勢,也沒有再為難什么,便又放下了幾塊碎銀子的‘封口費(fèi)’,就朝呂布的府邸策馬而行。 因?yàn)樽约捍蠹s猜到了那人的計(jì)劃是什么。 八成就是他不舍得放棄長安的這塊‘大蛋糕’,繼而像是賭博一樣的投靠‘王允的勢力’,來作為他的依仗。 這樣,他不僅能躲避自己這邊的英雄樓探查,還能抱上了一個大腿,順便看看閉月的美人貂蟬。 說不定,他現(xiàn)在正和王允一邊討論著計(jì)劃,一邊看著貂蟬跳舞伴酒。 而江蒼想到這里,一邊策馬躲著行人,一邊也在心里感嘆了一句,這人有點(diǎn)聰明。 萬一,他運(yùn)氣再好了,接到什么任務(wù)。 那自己更不能殺他了,而是要‘養(yǎng)’著。 養(yǎng)到任務(wù)成的那一刻,等著‘元物’出來。 不然自己橫斷一手,殺了他,這任務(wù)進(jìn)程就沒了。 形象一點(diǎn)來說,自己會少一件‘元物?!?/br> 也像是自己很早以前想的那樣,后世元能者們,都不會‘半道劫財’,而是事后‘殺人越貨?!?/br> 但自己要想‘養(yǎng)’的好,除了有珠子鎖定他以外,還要時刻把握著‘任務(wù)進(jìn)程?!?/br>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和呂布搞好一定的關(guān)系。 這樣,等成功的那一刻,呂布?xì)⒍康臅r候。 自己不說趁手幫忙,起碼也能找個理由,和呂布一同進(jìn)皇宮里面,占領(lǐng)絕對的‘先手。’ 到時真出元物了,應(yīng)該沒幾個人比自己還近。 再算上董卓‘死時拿東西’的任務(wù),正好順手一同拿了。 反正不管咋樣。 自己今日去找呂布,不僅要打通關(guān)系,還要在呂布那里看著待上幾日,看看能不能住下。 這樣一來,王允要是真的按照了元能者的計(jì)謀,提前使用了‘美人計(jì)?!?/br> 那自己或許也能名正言順的跟著呂布去王允府邸上瞧瞧,近距離觀察一下那位元能者,再看看美人伴舞,月下的美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