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〇,本部來電
“那啥?我現(xiàn)在都快好了,可以不喝了吧?”常佑連忙說道,這中藥喝的他都想吐了。 “不行,必須喝,正因?yàn)槟憧旌昧?,那就更要喝了,要鞏固身體?!倍】⊥鸁o比堅定的說道,眼睛死死的盯著常佑。 “好吧~_~”常佑被這犀利的眼神給盯著沒轍,只好妥協(xié)。 接過丁俊旺手里的碗,藍(lán)邊大碗慢慢一碗,散發(fā)著濃郁刺鼻的氣味,讓他胃里都開始翻騰了。 “真的要喝嗎?”常佑還想再掙扎一下! “必須要喝!”丁俊旺強(qiáng)調(diào)道。 好吧,喝就喝吧,又不是毒藥,就是味道難喝了一點(diǎn)而已,閉上眼睛,直接就灌下去了,嗯,直接灌下去,動作要快,要趁味覺不注意。 話雖是這樣說,但是要真的做起來的話,卻是十分困難,藥汁一入口,味覺立馬就反應(yīng)過來,苦味直沖腦門,讓他忍不住想吐出來。 但還是綠著臉,強(qiáng)行給咽了下去了。 “水,給我水!”剛咽下去,滿嘴的苦澀,就讓他不得不急著四處找水。 一旁的丁俊旺似乎早有所料,遞上一杯溫開水。 “這真不是人喝的??!”常佑不禁抱怨道。 “為了你的身體健康,加油!”丁俊旺虛頭巴腦的鼓勵了句,除了換來常佑的白眼外,沒有任何作用。 這滿滿一大藍(lán)邊碗的藥最終還是被常佑硬生生的給灌下去了。 當(dāng)灌完這碗藥,常佑也灌下去好幾杯水,他甚至都感覺自己的嘴巴不是自己的了,苦的都快沒知覺了。 看到常佑將藥汁全部喝了下去,丁俊旺頗為滿意,收拾碗就走了,留下了臉都幾乎皺在一起的常佑。 良久,他嘴里的苦澀味道才淡去,但是一想到明天還會有,頓時整個人感覺不好了。 也不知道這要持續(xù)多久??? 除了常佑這糟心事外,整個小王莊目前沒什么事情了,最擔(dān)心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也不知道新派去的日軍會如何。 是駐守城內(nèi),還是派兵繼續(xù)掃蕩呢? 當(dāng)然,他更希望日軍就像是被惹怒的瘋狗一樣到處咬人。 如果憋著不發(fā),以小鬼子的尿性,肯定是在憋大招,還不如這般亂咬。 然而縣城的日軍并沒有如他的愿,被調(diào)到縣城之后,就清理原本軍營廢墟,重新搭建軍營,然后就一直縮在城里,也沒有見到他們出來,也不曾見到他們搞什么掃蕩。 城門口的駐守的日軍,對于來往百姓也就例行搜身,除此之外并無過激行為,看起來就好像是轉(zhuǎn)性變好了一樣。 日軍越是這樣,就讓常佑越發(fā)不安。 太谷縣! “新助少佐在哪?”一名大尉軍銜的日軍匆匆跑進(jìn)太谷縣新的少佐住處。 “去外面去了?!遍T口的衛(wèi)兵例行回答。 “外面?去哪了?”大尉急忙問道。 “這個不知,少佐是獨(dú)自一人帶著畫板出去的,并未告訴我等他去哪?!毙l(wèi)兵輕輕搖頭道。 看大尉的樣子,好像有什么急事,只是他確實(shí)不知少佐去哪了。 聞言,大尉有點(diǎn)惱怒的跺了下腳,“上面來電了,計劃已經(jīng)定下來了,必須立刻執(zhí)行,少佐怎么這個時候不在呢?” 衛(wèi)兵不語,這種事可不是他能參合的了,便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口。 “寺柳,此事來找我有什么事情嗎?”忽然,一個聲音從大尉背后傳來,驚的大尉立馬轉(zhuǎn)身看去,只見一有些清瘦的日軍,走了進(jìn)來,身上披著的大衣還沾著雪花,手上拿著一個畫板,正含笑看著他。 此人正是他要尋找的新助少佐,見他少佐回來,寺柳大尉連忙迎了過去,“少佐閣下,是本部來電,冬季掃蕩計劃已經(jīng)確定下來了!” “這么快就確定下來了?”桃助聞言,有些驚奇,按常理來說,不應(yīng)該要商討個個把月的么?如今才半個月左右,計劃就確定了?這次怎么這么快? “是的,這是剛剛本部來的電報?!彼铝鴮⑹种械碾妶蠼唤o桃助少佐。 接過電報,桃助少佐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的看起來,眉頭微微皺在一起。 良久,他才合起電報,對寺柳大尉說道:“回電,告訴本部我已知曉,立刻執(zhí)行!” “哈衣!” 寺柳大尉離開,桃助少佐大步走進(jìn)房間里,將剛剛畫好的素描攤在桌上。 好一副雪中的城墻,還別說,他這一手繪畫還真不錯。 一邊看著自己的杰作,一邊嘴角含笑的想著,自己來這里都半個月了,現(xiàn)在終于可以一展身手了。 又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雪花由小及大,越來越大,到最后變成了鵝毛大雪…… “這場大雪不知道又要凍死多少人。”葛中看著窗外的雪,感嘆一聲。 他作為窮人家出生的孩子,每年的冬季對他而言是最難熬的,村里凍死人的事很常見的,大家也都麻木了。 “是啊,所以我們才要革命,讓所有百姓能吃飽能穿暖,還要讓國民都挺起要板子!”丁俊旺在一旁接話道。 這話聽得常佑一愣一愣的,在他聽來,這不過就是一個口號罷了,讓所有人為之賣命的口號。 但是在葛中他們一眾人眼中,這就是信仰,是他們畢生所努力的方向。 當(dāng)然,他們也成功了! “別感嘆了,來烤火!”常佑蹲在爐子前,烤著都快腫成胡蘿卜的手。 爐子烤的手暖乎乎的,很是舒服。 不過很快,鉆心的癢不斷地傳來,養(yǎng)的常佑直抽氣。 “嘶,好癢,你們誰來幫我撓一撓?!背S舆B忙喊道。 自己為什么自己不撓,這凍瘡要別人撓起來才舒服,自己撓就沒那種感覺了,就不舒服了。 “你自己撓不就行了。”丁俊旺可懶了理會這個懶胚子。 “我兩只手都腫了,怎么撓啊,你們誰幫幫我撓一撓,順便烤一烤火,這兒多暖和啊?!背S佑脿t子作為誘惑。 “不用了,你自己烤吧?!倍】⊥苯泳芙^了,并且還阻止了其他人上前給常佑撓癢。 “你們咋一點(diǎn)同情心都沒有呢,難道想看著我活活癢死嗎?”常佑畢竟悲呼一聲。 然而因?yàn)槎】⊥鷱闹凶鞴?,并沒有人上來幫他止癢,沒辦法,只好兩只手不停地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