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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戰(zhàn)國大司馬在線閱讀 - 第362章:同時展開的游說【二合一】

第362章:同時展開的游說【二合一】

    『ps:這本書怎么說呢,還有接近兩千位書友在訂閱就實在是沒好意思斷掉,盡量寫完“齊滅宋之戰(zhàn)”這個算是部分的節(jié)點吧,以后還是回歸類似大魏的架空吧,駕馭不了史實題材,寫得太累了。』

    ————以下正文————

    于宮門前與田文、李兌等人告別后,蒙仲帶著蒙虎已經(jīng)幾名近衛(wèi),在肥幼的帶領(lǐng)下再次走向?qū)m內(nèi)。

    期間,自然避免不了肥幼對蒙仲的抱怨,無非就是指責(zé)蒙仲方才在宴席中那無視趙王何的行為。

    聽到那番話,蒙仲嘆了口氣,也沒解釋。

    看到蒙仲嘆氣的樣子,肥幼欲言又止,但最終,他搖了搖頭,也沒有再說什么。

    片刻之后,肥幼便將蒙仲領(lǐng)到了今日來過的王殿前,抬手對蒙仲說道:“君上正在殿內(nèi)等候,去吧。”

    蒙仲沉默了片刻,旋即整了整衣冠,孤身邁步走入殿內(nèi)。

    此時在這座殿內(nèi),唯獨趙王何于王位正襟危坐,殿內(nèi)只有一尊尊燭火搖曳的宮燈,使得殿內(nèi)的氛圍變得格外的滯重。

    朝著昏暗且空曠的四周看了看,蒙仲徑直走向趙王何所在的位置,旋即便看到趙王何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自己一步步走進(jìn)。

    四目交接。

    這情形,像極了數(shù)年前他與趙王何恩斷義絕的那一日。

    那一日,也是在這座宮殿內(nèi),趙王何向他表達(dá)了對趙主父的憎恨,且斷然拒絕了蒙仲的請求。

    微微吸了口氣,蒙仲拱手拜道:“魏臣蒙仲,拜見趙王?!?/br>
    聽到趙王的稱呼,趙王何臉上浮現(xiàn)幾許失望,在沉默了片刻后,溫聲說道:“……數(shù)年不見,蒙仲愈發(fā)地威武了。”

    說著,他見蒙仲仍保持著躬身行禮的模樣,便再次說道:“殿內(nèi)眼下就只有你我,寡人……我只是想……”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哪怕只是今晚,我也希望能像當(dāng)年那樣,談聊一番?!?/br>
    聽到這話,蒙仲徐徐直起身,目視著趙王何半響,忽然自顧自說道:“此番在下代魏王前來,乃是因秦齊……”

    “我眼下不想聽那些?!?/br>
    打斷了蒙仲的話,趙王何搖頭說道:“我只是希望與卿聊聊……請坐?!?/br>
    蒙仲低頭仔細(xì)一瞧,這才發(fā)現(xiàn)面前鋪有一張竹席,他看了趙王何一眼,在略一猶豫后,盤腿在那張竹席上坐了下來。

    見此,趙王何稍稍點了點頭,旋即略帶感慨地說道:“我知道,蒙卿怕是今日還在恨著我,恨我借趙成、李兌之手害死了主父,但蒙卿為何不反過來想了想?蒙卿對我的恨意,不就是當(dāng)初我對主父的恨意么?”

    說著,他有些羨慕地看了幾眼蒙仲日漸魁實的體格,感慨道:“在我的印象中,蒙卿文武兼?zhèn)?,是故主父最初就對蒙卿報以重望,仔?xì)想想,我很驚訝于當(dāng)時竟不曾妒忌過蒙卿……按理來說我應(yīng)該妒忌蒙卿的,畢竟主父對蒙卿的期待,是我這個親生之子都不曾享遇過的。似這般,我也能理解主父過世后,蒙卿何以那般憎恨我……但我不曾妒忌蒙卿,那是因為,雖然我不曾在主父那邊享遇過這種感情,卻在肥相那邊感受過,呵呵呵,仔細(xì)想想,很對不住肥幼啊,生父早故的你,在主父那邊感受了父親般的慈愛,而從小因為體弱多病而不被主父看重的我,則在肥相那邊感受到了類似父親般的慈愛,唯獨肥幼從小被冷落,仔細(xì)想想,也著實可憐……”

    此時,肥幼正好從殿外走入,聽到這話不解地問道:“可憐?在下怎么可憐了?”

    趙王何與蒙仲皆朝肥幼看去。

    “阿虎呢?”蒙仲問道。

    肥幼聳聳肩說道:“他暗示我好好招待他,我就喚來兩名宮女……”

    “這家伙……”

    縱使是蒙仲此刻亦恨得咬牙切齒,忍不住罵道:“還說什么保護(hù)我……”

    肥幼聞言笑道:“在這宮內(nèi)你還不放心?”

    說著,他隨便在地上坐了下來,看看趙王何又看看蒙仲,問道:“聊得如何了?”

    可能是因為有肥幼在旁,蒙仲的心情也稍微放松了些許,淡淡說道:“剛說到……趙王覺得虧欠了你,從你這邊偷走了肥相的父子感情?!?/br>
    “哦?!狈视茁勓曰腥?,表情古怪地說道:“這也算不上偷吧,我從小跟我父親感情不好,他太嚴(yán)厲了,每次看到我都要訓(xùn)我,后來他每次回封邑,我都偷偷逃走,免得跟他碰到遭他訓(xùn)斥……君上說,就是那會兒我缺乏管教……”

    “呵?!泵芍偃滩蛔⌒α艘宦暋?/br>
    其實他也覺得這話沒錯,作為堂堂趙相肥義的兒子,肥幼文不成、武不就,實在是太丟人,但論及原因,確實是當(dāng)年肥義事務(wù)繁忙,每日既要處理國相事務(wù),又肩擔(dān)教導(dǎo)太子趙何的職責(zé),疏忽對自己親生兒子的管教。

    “喂,你這聲笑是什么意思?”

    聽到蒙仲的笑聲,肥幼不滿地說道:“在我看來,忠誠也是一種才能,對吧,君上?”

    趙王何還能說什么呢,只得表情古怪地點點頭。

    有了肥幼在旁打諢打岔,趙王何與蒙仲之間那緊張尷尬的氛圍也隨之消融。

    旋即,在肥幼代為開口詢問下,蒙仲向趙王何與肥幼二人講述了他當(dāng)年沙丘宮變之后的經(jīng)歷,從偪陽之戰(zhàn)到回到蒙邑成婚,再到投奔魏國,助魏國打贏了伊闕之戰(zhàn)、宛方之戰(zhàn),一直說到這次秦魏兩國援救宋國的戰(zhàn)爭。

    聽到這些經(jīng)歷,趙王何與肥幼皆為蒙仲這些年的經(jīng)歷而感到感慨唏噓。

    “了不得。”

    只見肥幼拍拍蒙仲的肩膀,笑著說道:“不愧是曾經(jīng)內(nèi)定的晉陽守……”

    聽到這話,蒙仲面色微變。

    而此時,趙王何亦是有些緊張地看向肥幼,頻頻使眼色,然而肥幼卻不動聲色地朝著趙王何微微搖頭,似乎在表達(dá)不要緊的意思。

    是的,肥幼這是在試探蒙仲的態(tài)度。

    別以為肥幼文不成、武不就,就覺得他是個十足的草包,事實上這家伙也是很機(jī)敏的,只不過就像趙王何所說的那樣,這家伙從小缺乏管教,只懂得與族人們上山狩獵,但這并不意味著肥幼就什么都不懂,事實上,他也有他常年混跡于市井之間的狡猾與機(jī)智。

    這不,他故意對蒙仲說道:“我曾經(jīng)聽我那已死的老爹說過,主父生前有一日與我那老爹閑聊,閑聊時提及過你,說你十年之后必然可以勝任晉陽守之職,如今看看,主父的眼力真是厲害,這才幾年?如果算你當(dāng)時十五歲的話,才五年而已,你就兩度擊敗秦國……厲害厲害。”

    “……”

    蒙仲看了一眼肥幼,沒有說話,但眼神中顯然透露個一個訊息:你提這個做什么?

    肥幼沒有解釋,自顧自說道:“再想想,主父身邊當(dāng)時真的是人才集聚,除龐煖暫時下落不明外,像你,還有劇辛、樂毅、趙奢,如今都成為了一方人物……若是你等仍留在我趙國,真不知我趙國會強(qiáng)盛到何等地步?”

    『……你這是在暗示我什么么?』

    蒙仲張了張嘴,原本想開口問問肥幼,但最終沒有發(fā)問。

    也是,如今再提這個,為時已晚,魏王遫對他也不薄,他怎么可能拋棄魏國投奔趙國?更何況趙國如今立場不明。

    想了想,他開口說道:“過去的事,就不提了吧?!?/br>
    說罷,他抬頭看向趙王何,問道:“趙王,此番我是代表魏國出使貴國,先聽聽我的來意如何?”

    趙王何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蒙卿且說?!?/br>
    見此,蒙仲正色說道:“此事要從秦國國相穰侯魏冉出使齊國說起,郯城之戰(zhàn)后,齊燕兩軍敗退,此后魏冉便從郯城前往齊國臨淄,覲見齊王……后來我方得知,魏冉向齊王提出了‘秦齊互帝’的建議……”

    “秦齊互帝?”

    與此同時,在奉陽君李兌的府上,薛公田文也正好與李兌、李躋父子說到秦齊互帝這件事。

    對此李躋并不是很清楚,不解問道:“何謂秦齊互帝?”

    田文便解釋道:“即效仿當(dāng)年我魏國國相惠子的徐州相王,使秦齊兩國相互承認(rèn)對方的帝位,借此達(dá)成共識。”

    聽聞此言,李躋睜大眼睛駭然說道:“此舉豈非視周王室于無物?”

    周王室?

    奉陽君李兌輕哼一聲,轉(zhuǎn)頭對田文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你魏國突然態(tài)度大變……想來,本來你魏國是想趁這次機(jī)會罷免我的相位,誰曾想魏冉出使齊國,秦齊或有結(jié)盟跡象,是故你魏國慌了……”說到這里,他上下打量了幾眼田文,笑著說道:“換而言之,薛公此番出使我趙國,多半是希望說服我趙國倒向你魏國那邊吧?莫要否認(rèn),你們可是連蒙仲都派了過來,是想讓他說服君上吧?……這可真是有意思了,君上那邊姑且不論,薛公何以認(rèn)為您就能說服老夫呢?老夫可不想得罪齊王?!?/br>
    聽到李兌的話,田文輕笑說道:“奉陽君,曾經(jīng)有一座山,山中有一虎一羆,皆欲爭做山中之王,奈何山中除二獸外仍有狼狐,為防止狼、狐趁虛而入,虎羆二首便欲聯(lián)手先解決山中其余的野獸,隨后再爭奪山中之王的名號……如今魏趙兩國,就是其中最強(qiáng)壯的狼狐,您覺得,齊、趙兩國會放過這兩頭狼狐么?仔細(xì)想想吧,奉陽君,一旦齊國與秦國達(dá)成了盟約,整個天下的大勢將徹底改變,到那時,趙國對齊國就不再重要了?!?/br>
    “……”

    聽到田文的話,奉陽君李兌沉默不語。

    誠然,田文說得并沒有錯,現(xiàn)如今趙國對齊國重要,是因為齊國除趙國以外并沒有其他強(qiáng)力的盟國,因此無論是吞并宋國,還是對抗秦國,齊國都需要趙國這個盟國。

    而總的來說,齊趙之盟主要是為了聯(lián)合抵抗秦國。

    但假如秦齊兩國確實結(jié)了盟,雖說齊國也不至于會立刻解除與趙國的盟約,但趙國未見得不會步上宋國的后塵,成為繼宋國之后——可能是繼宋燕兩國之后,又一個被齊國吞并的國家。

    但薛公田文想用這件事說服他改變立場,背棄齊國而倒向魏國,李兌只能說對方想多了。

    沉思一番后,李兌搖頭說道:“秦齊互帝這件事,只是你魏國的臆測,老夫并未收到任何相關(guān)的消息,薛公想借這件事騙我趙國與齊國斷絕邦交,呵呵呵……”

    田文聞言淡淡笑道:“在下并不奢望貴國與齊國斷絕邦交,在下只是希望維持現(xiàn)狀。”

    “維持現(xiàn)狀?”

    “不錯!”田文點點頭說道:“諸國之間,最最不能容忍秦齊兩國結(jié)盟,這一點,相信奉陽君亦知曉利害,不必在下過多贅敘。……倘若秦齊兩國當(dāng)真借互帝之事締結(jié)了盟約,那么,無論如何都要給予破壞,奉陽君覺得呢?”

    奉陽君李兌微微點了點頭。

    的確,雖然他并不會因為田文幾句話就放棄與齊國的邦交,但考慮到他趙國、他自身的利益,他也不希望秦國與齊國締結(jié)盟約,畢竟此事無論是對于趙國,還是對于他自身,都不是一件有利的事。

    想到這里,李兌點點頭說道:“在這件事上,老夫會站在薛公這邊?!?/br>
    聽聞此言,田文心中大悅,旋即從懷中取出一小冊竹簡,雙手遞給李兌。

    “這是……”李兌接過竹簡掃了幾眼,繼而眼眉一挑。

    此時,田文笑著說道:“在下知道,齊王用陶邑為誘,騙奉陽君協(xié)助齊國討伐宋國,害得奉陽君落到今日這般境地……其實說起來,無論是在下,還是我國的大王,皆對奉陽君并無惡意,唯獨翟章……奉陽君你知道,翟章長年駐軍于鄴城,終年免不了與貴國發(fā)生一些摩擦,更別說奉陽君當(dāng)年駐軍于中牟,與他針鋒相對,可能是這個原因,翟章才會聽信秦人的欺騙,與秦人一同逼迫貴國,要求奉陽君讓出趙相之位……而事實上,這并非我國大王的本意。這不,大王得知后,便將翟章召回,兼又深感愧對奉陽君,是故讓在下帶來此物,將河陽、姑密二地封于世子……”

    說到這里,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從旁的李躋。

    李躋一愣,旋即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讓魏王費心了……”李兌笑著說道。

    說實話,對于田文方才那段解釋,他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沒有魏王的授意,沒有田文的默許,翟章敢聯(lián)合秦國的白起逼迫他李兌退讓趙相之位?

    說難聽點,這回若不是趙王何力挺他,他李兌也抵不住秦魏兩國的壓力。

    可田文今日卻說,那竟是翟章的一意孤行?

    開什么玩笑?!

    但正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既然收了好處,李兌當(dāng)然要配合田文演下去,不能再因為這件事而再做追究,這也是歷來不成文的規(guī)矩。

    于是他不動聲色地將手中的竹冊遞給兒子,捋著胡須笑道:“老夫也相信這是那位翟大司馬的獨斷,自然不會因此對魏王以及薛公有何成見?!?/br>
    “奉陽君高義?!碧镂男χ傲斯笆?。

    二人彼此心照不宣。

    從旁,李躋喜滋滋地觀閱著竹冊中的內(nèi)容,歡喜于自己得到了兩塊封邑。

    其實說實話,奉陽君李兌一大把年紀(jì)了,之所以想要陶邑,無非就是為了留給兒孫,雖然這次由于秦魏兩國的干涉而沒能得到陶邑,但魏國卻獻(xiàn)上了河陽、姑密兩地,總的來說也不算太虧。

    見李兌、李躋父子皆極為滿意,薛公田文亦是放下了心中一塊巨石。

    李兌這邊,他已經(jīng)安撫完畢,剩下的就只有趙王何那邊了。

    『也不知那蒙仲與趙王談得如何。』

    在與李兌、李躋父子隨意談笑的同時,田文心下暗暗想道。

    而與此同時,在王宮的主殿正殿內(nèi),蒙仲也已經(jīng)向趙王何與肥義講述了秦齊互帝背后的利害,聽得趙王何頻頻皺眉。

    當(dāng)初就提過,鑒于齊國曾經(jīng)對趙國落井下石,趙主父對齊國懷有強(qiáng)烈的敵意,再加上后來秦國發(fā)生內(nèi)亂,趙主父趁機(jī)干涉了秦國的立嗣之事,并成功迫使秦國對趙國妥協(xié),按照趙主父的意思,擁立如今的秦王嬴稷上位,這就使得趙主父減低了對秦國的警惕,轉(zhuǎn)而將齊國視為了主要針對對象,直到齊國亦向趙國屈服。

    但趙王何不同,他接受肥義的教導(dǎo),對各國皆不存在什么偏見,純粹就是抱持誰對趙國有利就與誰結(jié)盟的方式——是一位中規(guī)中矩的君主。

    硬要說對諸國有什么喜厭,那就只能說,趙王何現(xiàn)如今對齊國與宋國有些好感。

    對齊國的好感很簡單,因為他的正室就是齊國的宗女,因?qū)Υ伺站蒙?,自然難免會對齊國有所好感;至于宋國嘛,那更簡單了,因為蒙仲出身宋國。

    唯獨稍稍有點討厭的,恐怕就是魏國了,其中原因,大概就是魏國搶了他趙國的晉陽守吧。

    當(dāng)然,這只是趙王何個人的喜好,而他并不是一個以個人喜好做出判斷的君主。

    否則,他早就趁此機(jī)會將李兌罷相了,李兌把持朝政數(shù)年,讓他堂堂趙國君主作為傀儡,真當(dāng)趙王何不在意么?——他不過是覺得李兌確實是個人才,且他不希望趙國對秦魏兩國屈服,因此才力挺李兌抗拒秦魏兩國的脅迫而已。

    正因為這份理智,因此當(dāng)蒙仲提及秦齊互帝對中原各國的危害后,趙王何當(dāng)然會選擇站在魏國這邊。

    此時,蒙仲也向薛公田文那般,從懷中取出一小冊竹冊,其中內(nèi)容,即魏王將陰成、葛孽二地獻(xiàn)給趙國。

    說實話,對于魏國的這份禮物,趙王何一點都不在意。

    他趙國缺土地么?

    根本不缺!

    要知道西起膚施,北到雁門、代郡,冬至北海(渤海),南到大河,都是他趙國的國土,當(dāng)今世上除了楚國與秦國,國土面積最大的就是趙國,只不過其中大部分地區(qū)并不富饒罷了。

    相比較魏國獻(xiàn)上陰成、葛孽二地,趙王何倒是更希望得到別的獻(xiàn)物。

    比如說,把他趙國的晉陽守還回來,這樣趙王何倒是還可以考慮考慮魏王的提議,跟魏國、韓國重新締結(jié)三晉之盟。

    不在意地將那份小竹冊放到一旁,趙王何淡淡說道:“魏王的心意,寡人收到了,在秦齊互帝這件事上,我趙國必然會站在魏國這邊,絕不會容忍秦齊兩國締結(jié)盟約……但三晉之盟,還是容寡人再考慮考慮。終歸……趙魏兩國雖有三晉之情,但魏國曾經(jīng)亦屢次進(jìn)犯我趙國,如今我趙國興盛魏國衰弱,魏王便尋思締結(jié)三晉之盟,呵……”

    見趙王何搖頭曬笑,蒙仲正色說道:“在下認(rèn)為,魏趙兩國此前雖有矛盾,但考慮到當(dāng)前最大威脅乃是秦國,在下覺得應(yīng)當(dāng)彼此團(tuán)結(jié)……畢竟秦國入中原,勢必也會威脅到趙國?!?/br>
    趙王何擺了擺手,打斷道:“蒙卿所說的道理我懂,在抗擊秦國這件事上,我趙國會給予魏韓兩國一些幫助,同時也不會坐視秦國與齊國締結(jié)盟約,但……僅限于此。”

    見趙王何的態(tài)度很堅定,蒙仲也放棄繼續(xù)勸說,反正他這次的目的是達(dá)到了。

    而此時,肥幼見正事聊得差不多了,忽然插嘴問道:“蒙仲,想過回趙國么?”

    不得不說,他這突兀的一句話,讓蒙仲與趙王何都為之一愣。

    要知道方才趙王何兜兜繞繞了半天,都沒有提及這件事,前前后后都只是在試探,眼下肥幼突然間將此事說破,別說蒙仲嚇了一跳,就連趙王何也對此有些慌亂,一個勁地給肥幼使眼色。

    然而,肥幼卻對趙王何的眼神示意不管不顧,故作輕松地笑道:“你看,如今君上已經(jīng)奪回了權(quán)力,李兌從此不再作為威脅,倘若你能回到趙國的話,我想君上一定會重用你,對吧,君上?”

    “唔、唔,呵……”

    趙王何含糊其辭,說了幾個意味不明的字,不顧他的目光倒是頗為期盼的看著蒙仲。

    畢竟拋開彼此曾經(jīng)的交情不談,如今的蒙仲亦是炙手可熱的新晉名將,更別說趙王何數(shù)年前就與蒙仲相識,對后者抱持著特殊的感情。

    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特殊感情,只是在趙王何看來,蒙仲或許就是趙主父心目中最滿意的兒子的形象,這樣也解釋了趙主父當(dāng)年為何像對待兒子那般厚待蒙仲,就因為蒙仲文武兼?zhèn)洌冠w主父最為滿意。

    而這,恰恰正是自幼體弱多病的趙王何所不具備的。

    再加上蒙仲一定程度上繼承了趙主父的思想與主張,因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蒙仲亦是趙王何的兄弟,是那個彼此間并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最最讓趙主父滿意、也是趙王何這輩子都達(dá)不到的“兄弟”。

    “如何?”

    肥幼故作輕松地問道。

    看了看肥幼,又看了看趙王何,蒙仲幾次張了張嘴,但最終只是夾雜著苦笑,微微搖了搖頭:“天色已晚,就不打擾趙王安歇了,在下先行告辭?!?/br>
    聽到這話,趙王何眼眸中閃過幾分失望,靜靜地看著蒙仲起身拱手告辭,繼而走向殿門。

    此時,趙王何心中忽然涌出一股強(qiáng)烈的渴望,忍不住問道:“蒙卿,你還在因為主父之事而恨我么?”

    聽到這話,蒙仲的腳步突然一頓。

    此時,殿內(nèi)的空氣好似一下子凝固了一般,讓趙王何都不由地暗暗咽了咽唾沫。

    但旋即,蒙仲便默不作聲地繼續(xù)朝前走,直到走出了殿門都沒有再回頭。

    見此,趙王何長長嘆了口氣。

    正如當(dāng)年他不會原諒趙主父與趙章,果然,蒙仲也不會原諒他。

    在旁,肥幼連忙勸道:“君上,來日方長,我想有朝一日,蒙仲終歸會體諒君上的……仔細(xì)想想,方才不是就聊的挺好么?這是一個好預(yù)兆啊?!?/br>
    “但愿吧……”

    聽到這話,趙王何臉上露出幾許苦笑,轉(zhuǎn)頭看向蒙仲方才離去的殿門。

    魏國的郾城君,他趙國的晉陽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