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在沒人的地方放開了，伸手似乎在掏煙，掏了一會也沒掏到，只好皺著眉頭，手似乎不知道該往哪擱，“我剛才看了，只是看著慘，沒那么大損失。所有的專業(yè)設(shè)備都沒事，不是懂行的人砸的。需要換的只是椅子，甚至換椅套就夠了，還不是全部都得換。”

    “墻上……可以鋪墻紙，地上可以換地毯，大門口都可以重新刷，不會有問題的。明天還是得上映，地點還是得在這，小事，都是……小事?！?/br>
    他看上去很冷靜，但明明手上沒有煙，還是做出抽煙的手勢，指尖不自覺地在顫抖。

    “顧老師，”夏嵐往他面前走了兩步，想抱住他，卻不敢碰。夏嵐覺得這件事一定是因為自己，而顧征說不是鄒韻梅找人做的，只是為了安慰他。不然還能是因為什么？從沒聽過劇團跟什么人有恩怨。

    夏嵐愧疚，驚痛，甚至有點絕望，他覺得自己沒有那個臉安慰顧征，甚至沒有臉繼續(xù)在顧征身邊。

    我們是不是完了？夏嵐下意識這樣想，窒息的感覺又彌漫上來。

    “彩排……不能停，”顧征終于意識到自己手上沒有煙，有些僵硬地把手放下去，“燈光、音樂都能用，幕布……沒有也不是多大問題。就是臺上有油漆，需要重新?lián)Q一層。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人，可以先鋪上泡沫板，讓工人先換別的。一樣排練，沒事，明天就演了，今天必須彩排，沒事……”

    他聲音也開始有點發(fā)顫，夏嵐終于受不了，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他。

    “顧老師，”夏嵐把頭埋在他耳邊，“你打我吧。”

    顧征在他背上摸了摸，啞聲說：“不打你，打你有什么用？”

    “我能做什么？該怎么做？”夏嵐放開他，想著，“我有朋友，挺……混的，今晚我找他們幫忙守在這里?！鳖櫿鳌班拧绷艘宦?，夏嵐又說，“裝修……裝修我認識一個專門做壁紙的，他可能還認識別人?！?/br>
    “有專門供應(yīng)的。”

    夏嵐絞盡腦汁，又想了好久，最終只能沉默，要往劇場里面走：“我去幫忙，看看能做什么，不管什么，只要我能盡力的……”

    “夏嵐?！鳖櫿鹘K于說話了，夏嵐回頭看著他，覺得有點難以控制呼吸的頻率。顧正站在yin影中，頂上的窗在他腳下投下一道白亮的光，灰塵在光線中緩慢地飄落，看不清表情。

    莫名讓人想起永遠不會有表情的黑暗牧師。

    “來我辦公室?！?/br>
    顧征說完就往前走，夏嵐只好跟上去，感覺非常忐忑。顧征的心理狀態(tài)肯定不好，雖然他仍然看上去很冷靜，也已經(jīng)鎮(zhèn)定地指揮著盡快修復(fù)現(xiàn)場，但他身上有一種繃在邊緣的感覺，讓夏嵐害怕、擔(dān)心、難過、自責(zé)。

    二樓的辦公室、教室等等都沒有損壞。兩個人進了辦公室，顧征鎖了門，拉上簾子，室內(nèi)昏暗下來，夏嵐忽然有點緊張。

    每次鎖門拉窗簾，就是要……

    顧征坐在沙發(fā)上，脫了外套，面無表情地看向夏嵐：“過來。”

    夏嵐走過去，顧征淡淡道：“跪下?！?/br>
    第59章

    夏嵐不明所以，但現(xiàn)在顧征就算叫他去死，他恐怕也會去,便緩緩跪下來,抬頭看著顧征。顧征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有點冷,但很平靜：“看到什么？”

    夏嵐一頭霧水,他看到……如果平視的話,是顧征的腹部和……腹部的下面。

    顧征閉上眼睛，向后仰頭：“解開。”

    “??？”夏嵐看向他,然而顧征沒有睜眼。

    解開？解什么？

    夏嵐在視野范圍內(nèi)找了找,能解的只有顧征的襯衫和褲子。夏嵐謹慎地把手伸到他襯衫前面，解了一顆扣子。顧征沒有反應(yīng),夏嵐便慢慢把顧征的襯衫都解開。

    顧征的胸腹?jié)u漸露出來,還是閉著眼睛,肩膀動了動，襯衫從肩頭滑下去一點，他像是沒感覺到，又說：“皮帶?！?/br>
    皮帶？夏嵐有些懵。皮帶……也解開？

    這是要干什么……

    夏嵐小心翼翼地解開他的皮帶,見顧征沒反應(yīng),手上動作快了點，看著顧征的下身，吞了口唾沫，有點緊張。

    顧征又說：“還有扣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