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很快地閃過一些心思，慢慢道：“我問了你，你就也可以問我了？誰告訴你我們倆之間這么公平的？”他頓了頓，意味深長地勾起唇角，“你打聽我喜歡的人干什么？”

    夏嵐討了個沒趣，只好說：“就隨便問問，不想說就算了……”

    “那有什么不能說的，又不是見不得人，”顧征笑，“不過你得給我一個公平之外的理由?！彼欢亲訅乃砻嫔系故切Φ玫烂舶度?，又加了個條件，“而且我要是說的話，你也得說，我說一件，你說三件。”

    夏嵐頓時驚了：“我哪有那么多好說的？這也太欺負(fù)人了吧！”

    沒那么多？顧征想，不禁挺愉快，更想逗他，又說：“那我說一件，你說兩件，或者我不說，你全說，你選吧?！?/br>
    “不行！”夏嵐抗議，“而且我沒幾件就說完了，你肯定特別多，還二換一，我太虧了！”

    “你沒幾件？”顧征彎起眼睛，調(diào)侃他，“我怎么不信，你肯定從小就是校草級別的，追著你的小姑娘得有好幾個連。”

    “哪有，姑娘不愛追人的！”夏嵐這樣說，現(xiàn)實是也確實沒有。主要是他好多好多年都專心暗戀一個人去了，而且也沒追，自然就沒追到，就大學(xué)的時候有一個女朋友，也不是特別投契，沒幾天就分手。他瞇著眼睛看顧征，試探他：“我看你才多呢，光是投懷送抱的女演員就多少，而且我要是校草，您不得是市草，省草？我一個換你兩個還差不多！”

    “那倒沒有，我感情上特別謹(jǐn)慎，真沒有太多可說的。”顧征笑，“這樣，一個換一個，公平公正，你先來?！?/br>
    “保證真實？”

    “保證真實?！?/br>
    一換一還是可以的，但夏嵐能jiāo換的一共就一個，他打算看情況，要不要多編幾個就到牽牽手這個程度的，既能換到更多顧征的感情史，又不至于顯得自己過去太豐富。

    夏嵐秉著先實話實說的原則，先把大學(xué)的女朋友說了：“隔壁院學(xué)聲樂的女生，在琴房認(rèn)識的，她挺喜歡我，我也覺得她不錯，就試著jiāo往，四個月她就把我踹了，覺得我不夠酷，找了個唱搖滾的，四個月中間還隔著暑假和十一，我倆可能就吃過幾頓飯……”

    顧征挑眉，重點偏：“你還挺喜歡會唱歌的女孩的?！?/br>
    夏嵐沒聽明白，說：“還行吧，到你了。”

    顧征想了想，說：“我小時候家里管得特別嚴(yán)，我喜歡的事情，比如寫故事，畫圖，攝影，全都不允許。我就叛逆，叛逆就得jiāo女朋友，第一個女朋友是這么來的。其實也就是一起出去玩，一起吃飯，沒一陣子，這女生就被我父親轉(zhuǎn)到別的學(xué)校去了，幸虧也是好學(xué)校，不然真是對不起她。”

    夏嵐震驚地看著顧征：“你爸這么厲害，教育局的嗎？”

    “做官的，”顧征笑了笑，“想考表演，他也不允許，我就離家出走，自己賺錢養(yǎng)活自己，他說就當(dāng)沒我這個兒子，我也挺狠，到讀完研都沒聯(lián)系他?！?/br>
    “后來呢？”夏嵐關(guān)心地問。

    “后來父親老了，看了我的第一部 片子，說我做的事情是有意義的?！鳖櫿鲊@了口氣，眼睛有點紅，看著地面微笑著，“說是有意義的。”

    夏嵐心里一抽，趕緊站起來，坐到顧征那一邊，往他那邊挪了挪，試探著伸出手摟住顧征的肩膀，顧征很配合地往他這邊倒了倒，靠在他身上。兩個人頭抵著頭，夏嵐偏過頭特別輕地吻了顧征的頭發(fā)一下，基本就是蹭了下，還挺自然，顧征沒察覺。

    夏嵐在心疼之中，又感受到了那種隱秘的快樂。

    “現(xiàn)在跟父親的關(guān)系就好了，他在老家，還在位，逢年過節(jié)回去看他，他說我每部劇他都看，還做筆記，告訴我要宣揚正面價值，追求革命理想?！鳖櫿餍α诵?，抹了把臉，伸手虛虛攬著夏嵐的腰，在一個有點曖昧，又不能說有問題的位置，“嗯，我的所謂初戀就是這樣。該你了，也要初戀的?！?/br>
    初戀啊。夏嵐想，有點躊躇，但還是說了：“初戀就更單純了，都沒在一起過，因為人家不喜歡我，我也不敢追?！?/br>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