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 言帝封甘于雌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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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時間,他都蝸居在王府,和言暄楓之間的距離是真正若即若離的,現(xiàn)在,編鐘的聲音悠揚的好像天籟,白淺告訴總管太監(jiān),讓閑雜人等離開,跟著,這屋子里除了必要的幾個小丫頭,其余的一干人都走了一個干干凈凈。 “皇叔,臣妾敬你一杯,酒到杯空?!卑诇\是真正接受了言帝封,一面說,一面伸手,將一杯酒一飲而盡。 “臣妾不勝酒力,但看到王弟回來,也是非常開心,王弟在外面南征北戰(zhàn),為我言靈國簡直功德無量,現(xiàn)如今,王弟回來了,我皇也是如虎添翼,讓臣妾給您二位斟酒吧?!?/br> 盡管,白淺是個瞎子,但還是主動的將玉壺春握住了,給兩人斟酒,她的動作是演練了千百次的嫻熟,酒水落在酒杯里,好像凝結(jié)起來的寶玉一般,并沒有涓滴是灑在外面的。 “王弟,滿飲此杯。”言暄楓一邊說,一邊豪邁的舉起來一杯酒,言帝封看到這里,連忙回敬,推杯換盞觥籌交錯,非常之熱鬧。 “請用餐吧,王弟?!焙染?,畢竟是個儀式感很強的東西,一面喝酒一面吃東西才能增進腸胃的蠕動,一杯兩杯的品,才是好的,要是牛飲起來,什么好的酒水都沒有味道了。 更何況,今日言帝封能歸降,是那樣讓人快樂的事情。 所以,需要胃口大開吃點兒東西,有宮女上前一步,將烏木鑲金的筷子給了言帝封,至于言暄楓和白淺用的,是玉著。三個人吃起來,言暄楓介紹帝京的菜品。 “朕這里,是真正食不厭精膾不厭細了,你常常這個。”他一邊說,一邊將自認為需要推薦的菜品,裝在一個小金盤里,推送到言帝封的面前,言帝封品嘗一下,舌頭上的美味的確是自己從來沒有感覺到的。 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樂,充盈在了言帝封心里。 “臣妾不勝酒力,就先告退了。”白淺恰好好處的辭別,其實連言帝封都知道,所謂的“不勝酒力”不過是一個遁詞罷了,他是想要讓他們兄弟兩人在這良辰美景之下,好生聊一聊。 白淺去了,屋子里比剛剛還要安靜。 言帝封沒話找話?!八兞??!?/br> “是。”言暄楓抬起眼睛,看看言帝封,已經(jīng)很久沒有認真看看言帝封了,這若干年過來,言帝封變得比之前要粗獷了,變得脫略行跡了,好像,自從淺桑離開以后,他也不怎么注重個人形象了,雖然是自己的弟弟,但是作為長男的言暄楓。卻好像無論從哪里看,都比言帝封要年輕不少。 戰(zhàn)場上的洗禮,讓言帝封的一張臉變成了健康的古銅色,他收回目光,這才說道:“朕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這樣快樂過了,你能回來,真好,朕真的以為,這一輩子你都要和朕斗下去,然后…… 他的聲音似乎哽咽了,不愿意看向言帝封,情緒變得激動,握著酒杯的手在劇烈的顫抖,“然后,你死我活,魚死網(wǎng)破?!闭娴?,這結(jié)局是言暄楓最怕看到的。 “不會?!毖缘鄯庹f。 多年來,盡管他覺得,言暄楓并不見得是最佳人選的帝王,但經(jīng)歷過那么多的事情,他發(fā)現(xiàn),至少言帝封做皇帝,會比自己更適合。在言暄楓的管理下,帝京的確是蒸蒸日上。 這么一個局面,是作為皇室成員的他想要看到的。 子羽言暄楓空前絕后的成功,不僅僅是他,其余的每個人都是親眼目睹的,兩人之間的深情厚誼,隨著皇位展開,時而,他們疏遠了,時而他們靠近了,但無論遠近,卻從來沒有像是今晚一般的溫暖。 “今宵剩把銀釭照,相逢猶恐是夢中?!毖躁褩饕幻嬲f,一面舉起來桌上的燭臺湊近言帝封一看。 “臣弟知道,這些年做錯地方很多,臣弟悔過?!毖缘鄯獗瘺龅膰@口氣。 “你能回來,朕心甚慰,吃了東西,好生休息?!毖躁褩鲏阂肿×藘?nèi)心的激動,其實,他今晚有千言萬語想要說給言帝封聽,但每一句話,到了嘴邊,都戛然而止了,一切的一切都忽而停頓住了。 那樣平靜的目光,看向面前的言帝封,言帝封的面上浮現(xiàn)了一抹淡淡的悲戚,兩人的心境都是一模一樣的。 “飲酒,飲酒?!焙孟癜l(fā)泄一般,言帝封斟酒給言暄楓,知道明日早朝,他是不可或缺要出現(xiàn)的,但言暄楓還是喝酒,只要是言帝封送過來的,酒到杯空,兩人喝了一個不亦樂乎。 到了月上中天,這歡快的宴會,在非常融洽的氣氛里終于落下帷幕,伺候他們的太監(jiān)與宮女都感覺累壞了,眾人都在偷偷的打呵欠,畢竟子時已經(jīng)過了。 言帝封喝的七葷八素的,已很多年沒有這樣放浪形骸的飲酒過了,他今晚喝的非常之多,現(xiàn)在,倒在對面,已經(jīng)呼呼大睡。 至于言暄楓,也早已經(jīng)倒在桌上了。 太監(jiān)攙扶言暄楓和言帝封去休息。 白淺早一步到了寢殿,旁邊閃出來一個太監(jiān),這太監(jiān),簡直好像是一個黑影,好像一只幽靈一般的。 但是,她還是以走進屋子就感覺到他的存在了,對于白淺來說,這太監(jiān)并不算是陌生人。 “娘娘,按照您的命令,言帝封是已經(jīng)回來了,不過目下看,究竟動手將言帝封給……”太監(jiān)做了一個斬頭的動作,目光陰狠的看向墻角。“還是暫且不要理論,奴才聽您的安排?!?/br> “你以為,殺了言帝封就是最好的報仇發(fā)方式了么?你以為……”白淺用力攥著手指,感覺指甲嵌入了掌心,面上的神色與那太監(jiān)如出一轍,同樣的陰狠而毒辣?!澳阋詾樗麄?nèi)缒z似漆,我就不能拆開他們就不能挑破離間嗎?” “只是,言帝封并不可能那樣快就消滅的,二來,這種復(fù)仇的方式,簡直太小兒科了,本宮才不會用,現(xiàn)下,本宮要對言帝封好?!?/br> “好?”這太監(jiān)呆若木雞,這幾年來,白淺,乃至于白慎國與言帝封的關(guān)系都是勢同水火的,忽而有了這莫名其妙的“好”,不免讓人心頭一震,究竟是什么情況呢? “你應(yīng)該知道的,有的小動物自身就是有毒的,威消滅強大與自己很多倍的龐然大物,這小動物先不動聲色的靠近大動物,跟著放毒,麻痹了這大動物,接著……” “屬下,明白了?!?/br> “退下吧,不需要經(jīng)常出現(xiàn)了,讓皇上見到你,也不是玩耍。”白淺命令一句,疲乏的揮揮手,這太監(jiān)點點頭,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