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相濡以沫
言帝封用力的抱著淺桑,兩人坐在篝火旁邊,他祈禱這該死的詛咒早點兒過去,讓他們早早的回到帝京。要不然,天公作美,快降雨,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喝水了。 雨水是可以飲用的啊,現(xiàn)在,他的心情煩躁的很,淺桑呢,這幾天看起來精神頭很不好,連呼吸都微弱的幾不可見,看到這里,言帝封知道,不快點兒去拯救淺桑,恐怕情況危殆了。 當機立斷的,他說道“你閉眼睛,我找到水了,你且休息休息,喝點兒?!睖\桑信以為真,但是言帝封可沒有讓淺桑望梅止渴,他將匕首拿出來,鋒利的匕首在手臂一劃拉,血液已經(jīng)咕咕的噴涌出來。 她是想不到的,他用這種殘忍對待自己的方式,來溫柔自己,那血液紅的好像寶石一樣,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淺桑的口,盡管現(xiàn)在淺桑已經(jīng)神志不清,但還是知道,自己喝的不是水。 至于是什么,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沒有有心情去考慮了,她一口一口的喝光了那滴滴答答的“水”,跟著閉目養(yǎng)傷去休息了,言帝封將手臂胡亂包裹起來,抱著淺桑。 到了第二天,淺?;謴土瞬簧?,畢竟血液是原動力,她知道自己昨天喝的不是什么水,而是言帝封的血液以后,那種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從這件事情看,言帝封是果真愛著自己的,“言帝封,我答應你,只要我們能安安全全的出去,我……真正做你的王妃……不,我要和你做一個普通的夫妻,我們?nèi)杖赵谝黄鸩藕?。?/br> “會的,會的?!彼^,她心疼的看著言帝封的手腕。 這一天,天空密云不雨,不但淺桑,連言帝封都根絕,自己時常能聽到幻聽。那幻聽好像匯集起來的一條河似的,有言暄楓的冷笑聲,有明媚的求饒聲,有雨水淅淅瀝瀝的聲音,有地面龜裂的聲音,最主要的,有淺桑的求救聲,以及自己的呼吸聲。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能分辨,究竟這聲音多少是真實存在的,多少是自己腦海意yin出來的,他看看周邊,這里人跡罕至。 除了自己和淺桑,這里沒有第二只生物,簡直連一只螞蟻都沒有。 他恍恍惚惚想起來,說人不吃飯能生活七天,但人不喝水卻連三天都不能今次下去,他這六天,饑餐渴飲,只要是能吸出來水分的植物他是沒有放過的。 至于淺桑,喝過了血液以后,好像鎮(zhèn)定了不少,他提醒自己,言帝封啊言帝封,你不能死,你死了以后,淺桑怎么辦呢?這不是一尸兩命是什么呢?淺桑呢,卻也是在努力的掙扎。 生與死的邊緣只能見證人性。 “我去找水。”他一邊說,一邊朝著門口去了。 “言帝封!”她的聲音少有的尖銳,已經(jīng)很久了,她沒有眨眼急切的叫過自己的名字,他歡喜起來,回眸,轉眄看著他,淺桑指了指自己旁邊?!艾F(xiàn)在,我們聽天由命好,死在一起,未嘗不是最好的結局?!彼f。 “不,我還要爭取,人定勝天?!彼贿呎f,一邊握住一根木棍,朝著外面去了,海風迎面一吹,他逐漸清醒過來,目光看著面前的海島,海島宛如一塊寶石一樣,鑲嵌在海岸線之。 海岸線外還是海岸線,不見帆船,一個人都沒有。他回目看著腳下,海浪將更多的海帶沖到了岸邊,海帶太多了,無窮無盡的樣子,他看了看那些新鮮的海帶,好像忽而想起來什么。 “啊,有救了,有救了,淺桑,我們有救了,明天有水喝了。”他欣喜若狂的樣子,簡直手舞足蹈。淺桑從半夢半醒,逐漸的清醒過來,看向了言帝封。 “什么?” “我剛剛出去發(fā)現(xiàn)……”言帝封有了全新的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挖掘出來的一些坑洞以及腳印里面的凹陷處,有海帶跟著也是高起起伏,在那凹陷的出,很明顯有點點滴滴的水。 這是淡水,是夜晚的潮氣形成的,水往低處流,所以,蒸熏下來的水,是能食用的。吃東西的問題已經(jīng)逐漸的解決了,岸邊時常有漂浮物過來,雖然味道不如何好,但畢竟勉強能一天的熱量與能量。 至于其余的東西,不同了,水是人類乃至動物們生存所必須要的?,F(xiàn)在,水已有辦法能獲得了,只要天氣潮濕,獲取這些并不是很困難。 “怎么,有人來了嗎?”她一個骨碌已經(jīng)起身了,看向言帝封,言帝封遺憾的嘆口氣,“沒有,這里是一個人間都忘記了的地方,但是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自救了?!彼贿呎f,一邊笑了。 “嗯?!彼荒茳c點頭,等著他的下,他簡略的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淺桑,淺桑也是覺得,雖然這樣獲取水源畢竟也是微乎其微,但好過了,到處亂走。 于是,他們兩個人朝著外面去了,言帝封挖坑,坑洞不是很深,淺桑找最寬闊的葉片和海帶放在里面,這樣一來,形成了一個大大的凹陷。 只要水汽會和起來,水滴會朝著洼陷去了,大概忙碌了一下午,做好了很多天然的水井,這一晚,他們簡直度日如年的在過,到了第二天,情況不算是很好,將所有凹陷里面的水都儲備起來,其實也不怎么多。 但好在,一整天的飲用還是綽綽了,兩人喝過了淡水以后,看起來精神頭也是逐漸的恢復了,他們?nèi)绶ㄅ谥?,終于研究出來獲取水的能力,跟著,他們的身體逐漸的也已經(jīng)適應來這里嚴苛的環(huán)境。 兩人倒是逐漸都好起來了,最近幾天,淺桑只是會出現(xiàn)幻覺,好像夢境,但冥冥,那幻覺又好象是現(xiàn)實一樣。淺桑夢到自己和言帝封離開這里了,他們再也不用擔驚受怕明天的水源從哪里來了。 他們生活在一起,是那樣的和和美美從從容容,但現(xiàn)實是,她分明看到自己和言帝封還受困在這里,現(xiàn)在,他的心情糟糕的很。 言帝封呢,還在研究究竟如何離開這里。 兩人一籌莫展,到海邊去散步了,這是秋天了,卻是海龜產(chǎn)卵的時期,海龜從遠處游蕩過來,有的順順利利的產(chǎn)卵了,有的因為種種緣故死亡了。 畢竟大自然的優(yōu)勝劣汰還是較殘酷的,海平面很多死亡了的海龜都在載沉載浮,淺桑和言帝封蹲在這里,兩人都看著海水已經(jīng)死亡的海龜。 海龜?shù)臄?shù)量很多,希望的僅僅是百分之一,其余的百分之九十九,都在用力的產(chǎn)卵,用力的傳宗接代。 “我好像聽紅線說過,人死了以后,和動物死了以后一樣,一開始會沉底,但很快的尸體會腐敗,腐敗的尸體會釋放出來氣體,這氣體會將尸體變的巨大不少,雖然較臭,但是……”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壓一壓飄過來的一只巨大的海龜殼子,這海龜晃動了一下,跟著又是漂浮了起來。 本書來自 本書來自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