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樂活之地
炎熱的夏季,天上的那一輪火熱的太陽蒸曬著大地的一切,空氣里充滿了火辣的氣息,河里的水燙手,地里的土冒煙,狗趴在地上吐出鮮紅的舌頭,騾馬的鼻孔張得特別大,發(fā)出了呼呼聲。 路上的行人恨不得脫光衣服傍著身子以尋找些涼意,界神河處兩方交戰(zhàn)的士兵穿著沉重的鎧甲,鎧甲里面的衣服早已濕透,析出了白色的鹽嘖,地面上的尸體在如此高溫暴曬下已經(jīng)散發(fā)出了尸臭腐爛味道,讓人問起來一陣眩暈。 路上有一個行人,那個人衣服穿著卻如此奇怪與此刻的炎炎夏日格格不入,因為他穿的是黃色的厚重棉襖,他面無表情身子一動不動的看著戰(zhàn)場上的士兵,過了一會兒或許覺得無趣,然后他就走了。 他來到了一個地方,那里奇山兀立,群山連亙,蒼翠峭拔,云遮霧繞,山上有一座城堡——靈山城堡,這是一座隱匿于天界陸上的古城堡,從表面上根本就看不出城堡的任何痕跡,世間已經(jīng)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這座城堡歷史悠久,沒有人知道它究竟是何時建造的。 身穿黃色棉襖的*在城堡的石墻邊,顯得格外的渺小,若是從外面根本看不到城堡真實的面目,城堡給人呈現(xiàn)的只是一片云繞山峰虛假之象,黃色棉襖的人也看不到,但他知道有這么一個地方,因為很久很久以前他來過這個地方,所以他憑著記憶來到了這里。 黃色棉襖的人只是站在那巨石城下,看著城內(nèi)的一切,心中有些感慨,城依舊在,可里面卻換了一批人,他們只是在某一個時間點乘虛而入,鳩占鵲巢而已。那么,誰才是這座荒涼古城的真正主人呢? 那人沒有進(jìn)去,是因為出于某些原因他暫時還進(jìn)不去,所以他走了,他走的很慢,他又走的很快,因為他每跨出的一步的動作雖然都看起來很慢,但一步確是千里之外。 一步千里之遙,張庭的九宮飛行步在它面前就如同剛剛學(xué)會蹣跚走路的小孩,唯有界域大神通才能與之相比。 炎夏的啊卑斯雪峰山,依然冰封一片,無比寒冷。黃色棉襖那人屹立在雪峰頂上,向遠(yuǎn)處望去,只看見白茫茫的一片。 波濤洶涌海水和天空合為一體,都分不清是水還是天。在嬌艷的陽光照耀下,像片片魚鱗鋪在水面,折射出光芒陣陣。 雪山背后是一片海,去年瀟塵本應(yīng)越過冰山,越過海洋,抵達(dá)那座孤島。 黃色棉襖那人下了山,站在海邊,望著遙遠(yuǎn)的那片孤島,看著那艘蘆葦舟蕩漾在海平面上下起伏。 這艘蘆葦舟曾經(jīng)在很久以前航行于滄海桑田,如今依舊沒有沒落,往返于雪峰與孤島之間。 那人朝海面上踏出了一步,而后踏出了第二步,波濤洶涌海水翻騰了起來卻依舊沒有沾濕鞋底,幾步之后,已經(jīng)來到孤島的最上方。 白袍老者正坐在石凳上看著石桌上的棋局,對于黃色棉襖那人的到來沒有絲毫的在意,正聚精會神的思考著下一步棋的走向。 “獨(dú)自一人下棋有什么意思,看來你是少了一棋友,我可以跟你下一場嗎?”黃色棉襖那人走了過來緩緩開口說道,聲音顯得沙啞刺耳。 白袍老者看了一眼黃色棉襖那人,搖了搖頭說道:“你是局外之人,只能旁眼觀局,下棋者早已另有他人”。 “如果我非要下一局呢?”黃色棉襖那人平靜的說道。 白袍老者微微錯愕而后一笑開口說道:“世間之人均為棋子,黑白且不說,都在局中難以自清,身不由己,你又何必進(jìn)入局中,趟上這遭渾水不得自由”。 黃色棉襖那人抬頭看著天空,緩緩開口說道:“有人拉我下水”。 白袍老者從石凳上站了起來,開口說道:“請”。 黃色棉襖那人把桌上的一個白子拿在手中,遲遲沒有落下。 “你既然還沒有考慮好,不如改日再來”。白袍老者說道。 “也好”話音剛落,黃色棉襖那人身影移動,來到大海上空的某處,瞳孔處一片灰白之色,這本是只有在死人身上才會出現(xiàn)的顏色。 那人望著深海的某處,微微頷首,而后消失不見。 沉落巫神站在白袍老者身后,微微躬了躬身行禮后,開口說道:“老師為何不把他留下來?”。 白袍老者望著那人消失的位置,開口說道:“沒有人比他更熟悉這個地方,我沒有把握把他留在這里”。 沉落眉頭一皺,說道:“連老師都沒有把握留下他,那他究竟想干什么?”。 “老師他究竟是誰?”。 “我隱隱有所猜測,但也只是猜測而已”。 “那東西有何進(jìn)展?”白袍老者問道。 沉落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任何進(jìn)展,我已經(jīng)試過世間的所有力量,包括五行天地之力金木水火土,以及風(fēng)雷冰等異種力量,甚至是星辰之力和暗黑力量以及魔月之力,但依然毫無效果”。 白袍老者開口說道:“看來必須和末天靈神談?wù)劇薄?/br> …… 黃色棉襖那人腳步?jīng)]有停下,一直朝某個方向走,這一天他來到一顆樹下,那顆樹很大,長于那大荒之中,上有扶木,柱三百里,其葉如桑,名曰扶桑樹。 樹下有座破屋,歷經(jīng)了滄桑,古色的墻壁,中間放著一張棕紅案桌,桌上空空如也。 當(dāng)黃色棉襖那人走出那破屋時,一個青衫男子正站在門口。 兩人對視了一眼,灰白眸子和黑色眸子瞬間碰撞交織在一起,一邊是亙古而久遠(yuǎn)的神秘氣息,猶如浪潮涌來,另外一邊是與世長存的意志緩緩升起。 黃色棉襖那人后退了一步,青衫男子后退了半步。 兩人各自打量著對方,似乎想從對方身上看到一些想看的東西。 青衫男子打破了沉默,開口說道:“你很強(qiáng),以前的人都這么強(qiáng)嗎?”。 黃色棉襖那人開口說道:“非也,比我強(qiáng)的人大有所在,只不過他們比較愚蠢,所以他們都死了”。 “在我眼中,我認(rèn)為你也是同樣愚蠢的人”。 青衫男子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此話怎講?”。 黃色棉襖那人走到扶桑樹下,看著那通天巨樹,開口說道:“日出于扶桑之下,拂其樹杪而升,往來于人神冥三界也,天地掌司,末天靈神”。 青衫男子身體微微僵住,良久才開口說道:“你看過這本書?”。 “何止看過,它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在我手上”。 青衫男子輕輕撫摸了一下懷中的硬物,開口說道:“既然以前它不認(rèn)你,你現(xiàn)在來這里又是何意?”。 “我只是想看看它的主人究竟有何能耐?”。 青衫男子說道:“今天你看到了,那你覺得如何?”。 黃色棉襖那人說道:“你很強(qiáng),但同樣你很愚蠢”。 本書首發(fā)來自百書樓(m.baishu.la),第一時間看正版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