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者的整體實力如何？或者說他們有一舉滅掉無鬼煙洞窟的實力嗎？”瀟塵忽然拋出了這個問題。

    “沒有，即便有但他們不會這么做”。

    “為什么？”瀟塵問道。

    “以后你就會知道”！

    皓天看著瀟塵說道：“剛剛你說可以讓這片大地灑滿陽光，現(xiàn)在你有什么計劃？”。

    瀟塵說道：“既然云層之上的天空被大能者布下了神通大法，阻隔陽光無法投射大地，那能否讓已經(jīng)在地面上的陽光反射一部分到無鬼煙洞窟？”

    皓天沒有回答看了一眼瀟塵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瀟塵從暗邊向光亮之地走出了幾步，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

    “比如在我站立的這個地方砌筑幾丈高的石臺，用銅鏡架設在石臺之上，調整好角度，把光線反射到這片黑暗大地”。

    皓天聽后也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朝光亮之地扔了出去，石頭以弧線的軌跡掉落在地上。

    “太陽東升西落，而萬物在陽輝下，早晨和夜晚的影子總是最長，午時影子則最短，這個事實說明太陽本身就會移動，而光線也必定會在一天某個時段會繞過云端之上的封印從其它角度斜射這片黑暗大地，可事實并非如此，黑暗大地一直都保持著黑暗”。

    瀟塵眼中閃過一絲亮光，開口說道：“你是說光線無法在這片大地存在”。

    皓天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你知道為何被譽為十大鎮(zhèn)神將軍之一張庭會被困在此地，為何你們一行人進來這里后潰敗的如此迅速，就是因為云層之上的神通會把這片大地的一切五行之力給吸收殆盡”。

    “十大鎮(zhèn)神將軍的修為就算在整個天界陸上也已經(jīng)是巔峰存在了，雖然他們是帶上了枷鎖的天神境，但他們都已經(jīng)在天神境巔峰，甚至其中有幾位已經(jīng)半只腳踏入神境之上的門檻了，但他們在無鬼煙洞窟依然無比弱小”。

    瀟塵忽然想到了那日張庭說的黑暗里的那張嘴，開口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修行者在這片大地上除了天地之力無法得到補充之外，還會不斷的流失”。

    “不止如此，他們施展的所有武技威力都會大打折扣，無論是火龍還是石槍，甚至是引以為傲的變種神力風刃雷閃，在這里都會被大幅度的吸收干凈，所以他們的神通形影分離如飛刀飛槍在這里更派不上用場，因為遠距離的攻擊在還沒有到達敵人面前力量就已經(jīng)被吸收干凈了”。

    “所以修行者一直都在被動防守，除了是因為這片黑暗大地沒有一絲價值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們也無法深入這里”。瀟塵說道。

    皓天笑了笑說道：“不完全對，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們愿意保持某種平衡”。

    “什么平衡？”瀟塵問道。

    “主上的無上神通封印了秘靈境，他們的大能者全部被困在秘靈境，無法下界于此，所以世間不見天神之境，他們沒有絕對的實力一擊滅掉我們，而我們圣級之上的高手也被他們的大能者的神通困在這里無法出手”。

    “所以他們愿意用較小的犧牲來保持這種平衡，但我們不愿意，因為我們的生存環(huán)境如此惡劣，所以我們不斷發(fā)動戰(zhàn)爭，他們就要不斷被動防守”。

    瀟塵忽然想到了凝神錄里提到的那個東莆，開口說道：“我現(xiàn)在明白了東莆那句生不逢時是什么意思了”。

    皓天聽到東莆后眼中有些贊許道：“若是放在以前，以東莆的天賦在二十年內必定晉升天神境，不出百年必定踏入神境之上，但如今只要主上的無上神通不破，他就無法抵達天神境”。

    “剛剛你曾經(jīng)說過十大鎮(zhèn)神將軍就是天神境了，為什么東莆無法晉升天神境？”。瀟塵有些疑惑的說道。

    “十大鎮(zhèn)神將軍在三千年前就已經(jīng)是天神境了，所以他們并不是后來晉升的”。

    瀟塵擺了擺手開口說道：“那羊rou泡饃湯的愿望豈不是要泡湯了？”。

    皓天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或許你下次再來這里時可以給我?guī)c羊rou泡饃過來”。

    “你們思索了這個問題千年之久，我想知道這封印的特別之處”。

    “這神通封印具有成長性，據(jù)我這幾百年的觀察，我發(fā)現(xiàn)它好像開始擁有了意識”。

    “三千年前的封印遠沒有現(xiàn)在這般強大，那時候的封印只能阻隔云層大部分光線，仍有一小部分光線落在了這片大地，而我們也正是靠著這部分光線渡過最為艱難的時期，后來封印成長了，他阻隔了云層之上所有的光線，而我們也恢復了一些元氣，所以我們發(fā)動戰(zhàn)爭獲取一些光暗之地，現(xiàn)在你站著的位置就是我們最開始從他們手里奪取過來的土地”。

    瀟塵看著腳下，影子開始慢慢變短，太陽正往越來越高的地方上升。

    “那現(xiàn)在如何？”。

    “現(xiàn)在它自然是更為厲害了，只要有光出現(xiàn)，它就會立馬把它吸收過來而后化作自己的養(yǎng)分變得更加強大”。

    皓天不知從哪里拿了兩根一樣長的燭，將它們點著，開口說道：“過來拿著，然后再出去”。

    瀟塵拿了其中一根燭火走了出去，眼光閃過一絲光亮看了一眼皓天，說道：“如何？”。

    “等著，然后看著”。

    兩人靜靜的看著，兩邊的燭火啪啪啪的燃燒著，過了一會兒，皓天手中的那根燭火越燒越快，當它燒完之后，瀟塵手里的那根還剩下一半有余。

    “只要有光出現(xiàn)，即便是燭火，它也會立馬將燭光吸收，所以我手中的燭火很快就燃燒完了”。

    瀟塵沉思了一下，開口說道：“可是燭火的光芒里并沒有天地之力，為何它也要將其吸收掉？”。

    皓天想了一下，開口說道：“這個問題我也想了很久，我猜測可能它成長的還不完善，意識也不夠成熟”。

    瀟塵把燭火給按掉，扔在地上踱著小步走來走去，沉思著，眼睛里的疑惑之色越來越濃，突然一抹光亮代替了那疑惑，然后眼睛里的光亮部分也越來越多。

    皓天看著瀟塵眼神里的變化，心中忽然有所期待起來。

    “只有生命個體才會存在意識，神通封印即便再強也不具備生命，所以它不可能存在意識，準確的說它對光所作出的一切反應只能說它具備了一絲智能”。

    “智能？”皓天臉上有些不解。

    瀟塵撓了撓頭，智能這個詞對這個世界來說是未知的定義，開口解釋的說道：“簡單來說就是一把有靈性的兵器，它會自動幫主人擋掉所有的攻擊，但兵器并不是因為有了意識，而是它打造時就已經(jīng)設定好了”。

    皓天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沒有一樣兵器會自動幫人抵擋攻擊，所以你說的我聽不懂”。

    瀟塵心里暗嘆道這個世界上的人智力真不怎么樣，難怪上不了天。

    瀟塵蹲下身子，右手握拳，一團rou眼可見的微小氣流正在拳峰纏繞，輕輕的往地上一擊，地上出現(xiàn)了一個小坑。

    皓天眼中露出一絲贊賞之色，開口說道：“氣息初成便懂得化形，看來楓溪教人還是有兩下子”。

    這時瀟塵已經(jīng)把草鋪在了坑上，拍了拍手中的碎屑，開口說道：“這個坑是一個陷阱，你也可以說它具備了一絲智能”。

    “因為我在做這個陷阱之前就已經(jīng)設定好了，只要重量超過三兩的物體在這上面經(jīng)過，就一定會掉落在這個坑里”。

    “三兩就是一個觸發(fā)條件，那封印觸發(fā)的條件是什么？”瀟塵說道。

    皓天沉思了一下，說道：“天地之力或者…”。

    “封印剛形成時肯定是天地之力，但現(xiàn)在它在成長，所以他開始變得有點像人，或者說它有一雙類似眼睛的東西”瀟塵說道。

    “所以它開始跟生命一樣用眼睛來辨別東西，而我們需要光才能看見事物，它也需要”。

    “如何證明？”皓天說了一句。

    瀟塵走進了黑暗大地，氣息之力開始從體內溢出，靜靜的待在瀟塵周身。

    “氣息之力到目前為止仍然沒有減弱，這就是個證明，封印它已經(jīng)不能感覺天地之力的存在了，它只能用眼睛看”。

    “所以你之前說的有一點不是很準確，修行者在這片大地中體內的天地之力并不會流失，只有他們在發(fā)動武技的那一刻，體內的力量才會以幾倍的速度流逝，因為他們要維持武技的威力，而武技一旦出現(xiàn)就會被封印吸收，所以修行者不得不用比平常多幾倍神力完成一個武技，然后把武技施展出去”。

    “但有一些修行者在這里不受影響”。

    “修為在天人境界的人或者說我們使用的暗黑之力”皓天開口說道。

    瀟塵點了點頭。

    五行天地，內有丹田一方世界。

    天人境，氣息初成，如春風夏風秋風冬風。

    破天境，光芒初現(xiàn)，或藍光紅光青光紫光。

    神海境，光芒初實，如水柔金硬土堅木軟。

    半神境，光芒化形，或刀、劍、槍、矛、戈。

    地神境，形影分離，或飛刀、飛劍、飛槍。

    “只有天人境在施展武技時才不會光芒乍現(xiàn)，但凡能進來無鬼煙洞窟的都是修為極高的人，最起碼是地神境強者，所以你才會有一種錯覺”。

    “但知道了這些難道就能改變什么？”皓天問道。

    “潭清疑水淺”瀟塵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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