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探望
羅瑾萱的話讓我也眼前一亮,如果可以不被判刑,我當然會很高興。 呂凡云面色有些復雜,“沒什么有救沒救的,我作為律師就是要在法律層面上位方躍爭取利益,就算一點希望都沒有,我也會盡力爭取一個有利的判決。只不過這次的事情很難辦。方躍對孫菲妍已經(jīng)構(gòu)成了故意傷害,而且情節(jié)惡劣,后果嚴重,最主要的是構(gòu)成故意傷害之后想要庭外和解都不太可能,尤其上了法庭之后,法院更加不會允許庭外和解,是必須要判刑的。” 我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那你覺得,我會被判多久?” “我不敢確定,但是我們可以從兩個方面來著手,第一是找出完整的證據(jù)鏈證明當時孫菲妍確實存在了陷害你和羅瑾萱的行為,尤其是你面對了一個兩難的抉擇,要么想孫菲妍低頭,要么就看著羅瑾萱受到傷害,你是不得已的情況下才用了非常手段;第二就是想方設(shè)法得到孫菲妍的諒解,這是你輕判的關(guān)鍵?!眳畏苍瓶粗?,“我知道讓你向?qū)O菲妍低頭很難,但事實就是這樣,如果得不到她的諒解,你的事會非常難辦?!?/br> 我嘆了一口氣,“還是算了吧,我把孫菲妍弄成那樣,她肯原諒我才見鬼了。” “我去找她。”羅瑾萱突然開口,“我去和她說,我相信她一定會原諒你的!” 我急忙搖頭,“別!瑾萱,你以為孫菲妍還是你之前那個閨蜜嗎?她都用那種手段對付你了,她現(xiàn)在最想看到的就是你過得比她還差,你向她求情,根本就沒有用,而且她肯定會趁機提出過分的要求。她恨我,也恨你,所以你絕對不能去找她!就算我被判刑也不行!” “可是你怎么辦?不試試怎么知道?”羅瑾萱眼睛開始發(fā)紅,“我可以去求她,她讓我干什么都行,我不能讓你判刑?!?/br> “瑾萱,你別沖動,會有辦法的?!?/br> 羅瑾萱沒有再說話,但是以我對她的了解她肯定還會去找孫菲妍。 我拿出手機費苗華發(fā)了一條微信從這里出去之后一定要看好瑾萱,絕對不能讓她去找孫菲妍,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行!拜托了。 苗華看了一眼微信,沖我微微點頭。 呂凡云看了一下時間,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回去研究一下案情,看看要怎么給你爭取一個最好的結(jié)果。至于孫菲妍那邊,實在不行就算了。” 羅瑾萱三人走了,我不能出審訊室,自然不能送她們出去,只希望苗華能幫我看好羅瑾萱,不要讓她做傻事。 臨近中午,給我做筆錄的警察小張送來了一份盒飯,勉強對付一下,然后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一晚上沒休息好,上午又想了太多的事情,我早就感覺有些累了。 等我醒過來就看到了坐在我面前的陳警官,我一下就清醒了,“陳警官,你怎么來了?” 陳警官遞給我一支煙,“我來看看你。你的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br> 說話間他給我點著煙,我抽了一口,用力吐出一個煙圈,苦笑道“我犯的事,估計夠判幾年了吧?” 陳警官也點起一支煙,說道“故意傷害,致人重傷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手段殘忍致人殘疾的,十年以上甚至無期。” 我叼著煙以下就愣住了,“這么嚴重?那我最少也要三年?” “看情況吧,孫菲妍還在醫(yī)院,如果手術(shù)順利,應(yīng)該不會留下殘疾,這樣的話對你的判決應(yīng)該會輕一點,但你的手段殘忍是事實,我勸你還是做好思想準備,并不是你為了救羅瑾萱就可以肆意妄為。法律,終歸是法律?!标惥俚恼Z氣有些低沉。 我又猛抽一口煙,點點頭,“我知道了,我已經(jīng)找了律師,其他的事情再想辦法吧。謝謝你告訴我這些?!?/br> “嗯,你也別太悲觀了,法院判決的時候會考慮到當時你的情況和動機,只要孫菲妍的傷不是特別嚴重,你的判刑應(yīng)該不會太重。你啊,下次遇到事情,還是冷靜一點吧。當時你要是報警的話,就沒這么多事了?!?/br> 我沒接他這個話茬,我當時不是沒想過報警,但是時間來得及嗎? 九點十五報警,十分鐘出警,對孫菲妍進行詢問,以孫菲妍的脾氣她會這么輕易就說出來嗎?就算要說肯定也會在十點之后,她對羅瑾萱的嫉妒已經(jīng)超越了理智,要不然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 再退一步,就算孫菲妍提前說出來了,剩下的時間足夠警察趕到旅館嗎? 我不能拿羅瑾萱來當賭注,如果讓我再選一次,我仍然會對孫菲妍動手,畢竟警察不可能動用非常規(guī)的審訊手段。 陳警官微微搖頭,“算了,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我能幫你的也不多。局里有規(guī)定,我不能插手別人負責的案子,你要是有關(guān)系就趕緊找吧?!?/br> 陳警官也出去了,我的心情也變得沉重。 說不上后悔,但要是真的給我判個年的,我這輩子差不多就完了。 呂凡云肯定也知道量刑的標準,但是她沒有和我說,可能是不想讓我著急,但這種事終歸是瞞不過去,早點知道最壞的結(jié)果就能早點做準備。 想到這里,我給呂凡云發(fā)了一條微信呂律師,按照我的情況,我會被判幾年? 呂凡云很快回復了沒有出最終的判決之前我也說不好,但我會盡力給你爭取一個最好的結(jié)果。 我故意傷害,情節(jié)嚴重,三到十年有期徒刑,最少也要三年,對不對? 這次呂凡云等了幾分鐘才回復法律是死的,律師是活的,我不敢給你任何保證,我只會盡全力。你不要想太多,相信我! 相信我! 這三個字仿佛有魔力一般,讓我的浮躁的心情逐漸平復下來。 下午三點多,王虹秀來了。 “方躍,怎么回事?” 我笑了笑,再一次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對于她,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王虹秀靜靜地聽完,臉上的表情有些復雜,“方躍,你這么做,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