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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不走。 飛機(jī)落地后,早早在機(jī)場等候的莫子寧,一把抱起莫羽,甥舅兩人甜蜜地膩歪了一會兒,在宋青頻頻投向他們羨慕的眼神中,才終于想起了其他人的存在。 莫子寧抱著莫羽,和他們尷尬地寒暄了一陣,就一起坐上車,回到了莫宅。 安頓好一切,幾個大人外加兩個小的,一起把莫羽送到已經(jīng)訂好的醫(yī)院里。一番檢查下來,見病情還算穩(wěn)定,眾人才稍稍安下了心。 只是配型迫在眉睫,他們都不由地把該想的、不該想的方法都想了一遍,最后各自下定決心,抓緊時間實行計劃。 等回到莫宅,喻西悄悄把莫子衿拉到一邊,問她:“你和宋青打算怎么辦?”說著說著,她又嘆了一口氣,眉頭緊鎖,忍不住抱怨道:“你說,這都是些什么事兒???你這兒才剛和舊情人有點起色,現(xiàn)在又不得不去面對前夫,還是救命的事兒,得死乞白賴地去求人家,你說說,你這不是倒霉起來喝水都要塞牙縫嗎?” 莫子衿笑了下,安撫她:“安承那是下下策……”聽到這兒,喻西眉頭緊鎖,打斷道:“這確實是下下策,但你得有上策啊?” “你忘了?”莫子衿拍了拍她的肩膀,神秘一笑,“不是還有宋青的母親嗎?!?/br> 喻西頓時恍然大悟,一臉“真有你的”地望著莫子衿,緊鎖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了,不過轉(zhuǎn)眼又皺在了一起:想法倒是個好想法,但實施起來可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當(dāng)前,喻西仿佛有cao不完的心,把能想到的困難一個個羅列起來,全擺到莫子衿面前,希望她別忽略現(xiàn)實,以為事態(tài)的發(fā)展都如她所想所料:“阿衿,你這想法是沒什么問題,不過你怎么就確定……那個……” 莫子衿提醒她:“周季妍?!?/br> “對,周季妍?!庇魑髡f,“咱先不說,當(dāng)你把你那些事兒都告訴了周季妍,她會不會以宋青母親的身份怨恨你。就單單把小羽毛和她擺在一個陌生的關(guān)系里,你有什么籌碼能讓她答應(yīng)你,來給我們小羽毛配型?還有,我們現(xiàn)在一致認(rèn)為,下一個要找的人是安承,那你打不打算把這事兒告訴宋青?” 莫子衿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她:“真要說起來,其實兩邊都不容易,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我們也只能選一遍試試了。至于宋青……”她沉吟了片刻,接著說:“還是等事情結(jié)束后,到時候無論結(jié)果如何,我們再告訴他吧,免得空歡喜一場?,F(xiàn)在,還是先瞞著他。” 喻西想著宋青這幾天的臉色變化不斷,一看就知道是幾經(jīng)波折才后,心情大起大落的表現(xiàn)。她點點頭,對這個年輕人生出了一點憐憫之心,隨后應(yīng)了一聲“好”。 這邊莫子衿和喻西瞞著宋青,不告訴他,她們將要去找他的生母,也就是周季妍商談給莫羽配型的事。那頭宋青同樣也瞞著她們,悄悄找上了安承。 與莫宅古樸低調(diào)不同,安家光是一扇大門,都透著一股顯而易見的豪氣。 站在豪氣的大門外,宋青不由地埋汰起了里面的那位“情敵”,覺得暴發(fā)戶和大家族的區(qū)別,端是一扇門,就能夠暴露無遺了。 這個想法無疑是有些小人之心了。不過此刻的宋青也管不了這么多了,他克制住內(nèi)心的酸澀,在管家的引領(lǐng)下,走了進(jìn)去。 一路走來,他的眼睛都直直地望著前方,不曾對這富麗堂皇的內(nèi)設(shè),有過一絲一毫的關(guān)注,就像是把億萬家財擺到他面前,也不過是一堆有點晃眼的裝飾罷了,于他而言,都不重要。 不久,他走到那位端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面前,停下腳步,禮貌卻疏離地向他問好:“安總?!?/br> 安承似乎也不在乎他的態(tài)度,不咸不淡道:“來了啊,坐吧。”說完,他漫不經(jīng)心地指向?qū)γ娴纳嘲l(fā),示意他坐下。 宋青依言坐下,望著對面的男人——無論從氣質(zhì)還是外貌,男人和他都沒有多少相似之處。如果他們并肩出行,絕不會像他和莫羽那樣,能讓外人一眼就瞧出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你來找我,”安承雙手相扣,放在大腿上,上位者的該有的氣派,他拿捏地十分到位,“是有什么事兒嗎?” 望著面前這個便宜兒子,安承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的存在,不出意外地話,很可能是導(dǎo)致他和莫子衿離婚的導(dǎo)火線之一。 起初,莫子衿在和他協(xié)議的離婚的時候,并沒有道出這個孩子,只是將他和周季妍廝混過的事,一五一十地擺到他面前。 面對這份確鑿的證據(jù),安承剛開始還在狡辯,他覺得以他的身份來說,他在他們這個圈層里,已經(jīng)算是做得好的了。 他的這段過往,不過是他年少輕狂時,一個不小心所犯下的錯誤,于情于理,再于他們兩家的利益來說,都不至于落到以離婚的方式來收場。 直到后來,莫子衿對他說出了那番話:“安承,我們這段夫妻關(guān)系,始于利益,當(dāng)然,在我們周圍很多家庭都是這樣來的,對此我欣然接受。而我之所以會接受這段關(guān)系,是因為利益是干凈的。如果當(dāng)初你直接跟我說,我們之間只會存在利益,人前我們是一對模范夫妻,人后我們各玩各的,我同樣會欣然接受,但這不代表我會接受你什么也不說,就直接踐踏這段關(guān)系?!?/br> 在電話那頭,安承幾次想要打斷莫子衿,給自己一個辯解的機(jī)會,卻始終被占理的那方搶到了先機(jī),只聽她聲音不曾停歇,一句接著一句地砸到他的心里去:“當(dāng)然,你或許會說這只是我個人的想法,不能要求你也是這么想的。可是安承,當(dāng)初說要訂婚的是你,就算我答應(yīng)了,但你在我們的婚事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臅r候,還出了那樣的事兒,你覺得就算我沒說過剛才的話,你這樣的行為,跟糟踐我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安承沉默了。他握著手機(jī)的手不由地一緊,額角的青筋突起,腦子忽地一沉,像被萬鈞之力碾過一樣,疼得他眼前開始發(fā)昏。 他伸手揉了揉太陽xue,努力保持著神智,自虐般地聽著莫子衿每句都跟根毒箭似的、精準(zhǔn)無誤地朝他心臟射過來的話。 她說:“安承,我們放過彼此吧,我也沒心思向你報復(fù)了,就這樣好聚好散,還能給自己留下一些顏面。這事兒要是擺到明面上來說,終歸會鬧得不好看,我也沒有把自己當(dāng)戲,拿給別人看的習(xí)慣,我相信你那么驕傲,同樣也沒有?!?/br> 說完,兩邊突然都安靜了下來,良久,安承呶呶嘴,過了一會兒才回了一句:“好……” 電話掛斷,安承放下手機(j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慢慢吐出去。隨后,他手肘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