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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作為這個學(xué)校的校草,他出色的容貌和氣質(zhì),引得無數(shù)少年少女競折腰,但當(dāng)他面對告白的時候,卻總是波瀾不驚,委婉且平靜地表示拒絕,內(nèi)心和表情如出一轍。 可就在剛才,莫子衿悠悠然地念出一句“青青子衿”,卻讓他的看似古井無波的心狠狠地抖了一下,少年體內(nèi)的多巴胺難得分泌了一次。 量雖然少,卻不容他忽視。 宋青不明白,這種名字上的小緣分,明明是少男少女懷春時才會喜歡的,為何會讓他的心止不住地、重重地跳了一下,耳尖慢慢泛起羞澀,下意識地拒絕了莫子衿,拒絕完之后,又有些懊惱。 望著臺上成熟美麗的女人,宋青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心里不斷地思量,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賭氣似的轉(zhuǎn)過頭去,腦子里慢慢地浮現(xiàn)出了那首詩: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 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宋青悄悄用手捂著臉,耳尖的羞澀慢慢布滿了整張臉。 真是要命,這還是首情詩。 臺下認真聽講的同學(xué)們沒有注意他。 臺上自以為失敗的莫老師也沒有注意他。 除了宋青,誰也不知道這份悄悄萌芽的少年心事。 莫子矜:其實我念的是《短歌行》。 第五章(修) < 綠光(H )(一根針兒)|臉紅心跳 ΗàǐτànɡSΗひЩひ.C○m/7854216 第五章(修) 那日的撩撥就像是一塊石頭擲入水中,在宋青的心底蕩出一陣漣漪。 只是擲石頭的人毫無察覺,被擲入的人本以為漣漪平復(fù)后,心臟就該安定下來,誰知道一連幾日,他心底都是陰雨綿綿,漣漪倒是比之前小了,但數(shù)量卻極速地增加了。 多到他晚上睡覺,都忍不住拉起棉被蓋住自己越發(fā)紅艷的臉。 也正是因為如此,宋青接連幾日都有些萎靡不振,在院長宋文玉關(guān)切的目光中,他熟練地拿起學(xué)習(xí)作擋箭牌,至于其中緣由,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子衿》的詩句滑至宋青的嘴邊,腦海之中隨之匹配出對應(yīng)的釋譯—— 縱然我不曾去會你,難道你就此斷了音信? 七月流火。 這日周六,宋青按照慣例幫院長做完事情后,趁著空閑掏出作業(yè),端坐在書桌旁履行一名學(xué)生應(yīng)盡的義務(wù)。 然而,外在倒是像模像樣了,但內(nèi)里卻跟賽車比賽似的,幾個急轉(zhuǎn)漂移就把“義務(wù)”給甩到九霄云外去了,就連驚人的車速都跟不上他腦海的變化。 “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縱然我不曾去會你,難道你不能主動來 宋青的腦海里不斷地咂摸這幾句詩,待他反應(yīng)過來后,轉(zhuǎn)涼了的天氣都控制不住他體內(nèi)奔騰的熱流。 這股熱流在他身體里橫沖直撞,急速向上,轉(zhuǎn)眼間就沖上了他的頭,從額頭到鎖骨,開出了一片紅艷艷的花來。 宋青丟掉筆,把頭埋在手臂上,懊惱地揪了揪頭發(fā):“我究竟在想些什么?。?!” 等到熱流散盡,紅花凋謝,正當(dāng)宋青準(zhǔn)備吁一口氣時,敲門聲響起,他身子一哆嗦,做賊心虛般,嚇得那口氣卡在了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來,又弄了他一個大紅臉。 “小青,在嗎?” 門外傳來了宋文玉的聲音,像是見他就不回應(yīng),才開口詢問。 好不容易把那口氣咽了下去,宋青急忙回復(fù):“來了,院長。” 開了門,露出了宋文玉略顯普通,卻十分和煦的臉。 宋文玉身量中等,身材偏瘦,臉上常年架著一副無框眼鏡,樣貌有些普通,但為人溫和友善,嘴角常掛著如沐春風(fēng)般的微笑,打一眼望去,總讓人不由地心生好感。 “怎么了,院長?”宋青倚在門邊,開口詢問道。 “是這樣的。”宋文玉推了推眼鏡,又接著說:“之前不是一直有一位愛心人士向我們院捐款嗎。她前幾天打電話來,說是這周末要來我們這兒做義工。我本來打算叫小明去接她的,但是那孩子昨晚著了涼,這一時又找不出適合的大孩子來,所以只好來麻煩你了?!?/br> 這事宋青是知道的。 孤兒院由來已久,偶爾會有一些愛心人士前來做義工,或結(jié)隊,或單獨。而宋文玉向來樸實,不愛弄那些花里胡哨的形式,人來了,應(yīng)盡的禮節(jié)和禮貌做到了,院里的人就該干嘛干嘛去。 在前幾年,這接人的任務(wù)也有宋青的一份,但隨著他年紀(jì)越來越大,表情和話越來越少,就慢慢從“前線”退了下來。 在這份工作面前,長得好看也不頂用,人不夠活潑開朗、會活躍氣氛,也只能退居“二線”。 不過今天能夠委以重任的孩子生了病,這才不得不落在了宋青的身上。 “哪有什么麻煩?!彼吻嘈α诵?,“您把那位愛心人士的聯(lián)系方式發(fā)給我吧,我去接她。對了,那人說什么時候到嗎?在哪兒接她?” “說十點到地鐵站,讓我們?nèi)游飯@大門口那兒接她?!?/br> 宋文玉口中的動物園離孤兒院大概有800米左右的距離。說是動物園,但由于早期游客凋敝,早就關(guān)門大吉了,只是因為一直空在那兒,成了一片荒地,也算是燕城這片城區(qū)比較有標(biāo)識的建筑了。 以往來孤兒院的愛心人士,就常常等候在那兒。 “都這點兒了,也差不多了?!彼吻嗵统鍪謾C看了眼時間,然后一邊向外走,一邊說:“您把她的聯(lián)系方式發(fā)我微信吧?!?/br> “好?!彼挝挠顸c了點頭,“早去早回。” “對了,”宋青腳步一停,轉(zhuǎn)頭問宋文玉:“那人怎么稱呼?” “姓莫,你叫她莫女士就好了。” “姓什么?”宋青一驚,聲量略有些提高。 宋文玉被他嚇了一跳,瞪大了雙眼望著他,不確定地重復(fù)了一遍:“姓莫,怎么了?” 宋青舔了舔嘴唇,收回自己有些驚異的眼神,轉(zhuǎn)過頭去不敢看宋文玉,就怕她從中發(fā)現(xiàn)些什么,“沒事兒,只是剛剛沒聽清?!?/br> 他盡力維持著表情系統(tǒng)的管理,平復(fù)了有些出線的聲量。 可若是細究,又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