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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他。 巨大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沉重地籠罩整HāíτāиɡsんūωU.℃ǒм個場所。 在弱rou強食的妖界,實力即是正義。妖們都懂得這個道理。 他開口了。 “說說,今日有誰見過本座夫人?” 在場眾妖聽了他的問話都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生不出說謊的心思。這倒不僅僅是因為實力的壓制,還有與生俱來的臣服——天地間大概只有他身上還有朱雀的血脈。 他夫人?他就只帶了一個女子在身邊……這么說他夫人就當是指那女子。 而他夫人不就是…… 眾妖驚懼,紛紛把頭低得更低。 一個侍女踉蹌著跌出來,瑟瑟發(fā)抖,正是常菲見過的喜鵲。 她雖然不通人情,但心地算是質(zhì)樸坦誠,她是真后悔,怎么能在正主面前說那些話呢? “我在院子里掃地時見到了……夫人。和她說了會話,說了……說了……” 她咬咬牙:“說了神君和鶴仙子的傳聞!還給她看了鶴仙子給我的竹哨!”說完整個人就抖成了篩子。 “嗯……”凌昕點點頭,思索了一會兒。 在場的眾妖都替那喜鵲發(fā)抖起來。 “今日同諸位說一件事,務必記住了?!彼幌袷巧鷼?。 “數(shù)千年前我便見過夫人,對她……情根深種。但因那時不知她的身份,曾將別人誤認為她。” “諸君知道,我本來不必和你們說這些的?!?/br> 這下眾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是認錯人了啊。神君的意思也很清楚,要他們以后別再以訛傳訛胡說八道影響人家夫妻感情。 反正他這么厲害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唄。 眾妖心里略微輕松了點,那種無形的壓迫感也少了些。 只有一個人不但沒有輕松下來,還掉下豆大的汗珠來,啪嗒啪嗒打在地上,臉色煞白。此人就是剛剛擺脫了仙索,力氣還沒恢復多少就迫不及待來會佳人的鶴明。 他強自抵抗著心底的懼怕,有心假裝不認識常菲蒙混過去,卻不知誰在后面踹了他一腳,他太過緊張,不由自主地撲了出去。 他頭腦空白,待回過神來想要逃走,卻發(fā)現(xiàn)動都動不了。一雙金底錦靴出現(xiàn)在他眼前。 接下來眾人都看到,凌昕神君未用任何法力,赤手空拳地把鶴相的兒子翻來覆去打成一塊破布,最后踢到墻角。 這就算是能活也得半身不遂,毛都沒幾根了。 眾妖愈發(fā)伏低了身子。 仰視的視角里,神君站在院子正中,高高束起的頭發(fā)隨風而起,背后陽光閃耀。這才是神君的威儀啊。大家都忘了以前是怎么說他沒用的。 接下來神君簡短地安排了羽族的事務,指定小鳳女為下任羽王,可稱雷厲風行。 待最后神君大手一揮讓大家各回各家,眾妖才徹底松了口氣,拜謝后紛紛離去。 凌昕看了一眼仍在不遠處的鶴相,說了句:“往后你女兒名鶴華?!?/br> 是……避諱嗎…… 鶴相伏在地上顫抖著,捏緊了拳頭。 二十、秘密 剛才在外面威風八面的男人,到了回去找他夫人的時候又如同大婚那天一般,在門外踟躕了起來。 他是有些心虛的。雖然是認錯了人,而且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但那些事情畢竟是他自己做的,也不可能說謊騙菲菲說沒有那回事。 唉。 凌昕抬手放在門板上,將要推開又蜷起了手指。他嘆口氣笑自己一聲,還是推開門邁步進去了。 令他吃驚的是,小仙子已經(jīng)坐了起來,裹著被子,用一雙黑亮的眼睛看著他。 凌昕沒想到她這么快就醒了,竟有些無措地站在那里,剛才心底深處一點小小的僥幸也消失無蹤了。 常菲微微側頭,示意他坐到自己旁邊。 其實她也很羞赧。 她還記得自己在他身上起伏求歡的情景。盡管此刻心里全是“我不是我沒有”,身體的每一處都昭示著記憶的真實性。 但是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問他。 “你剛才說……你是把別人認成了我?” 凌昕剛剛坐下就聽她這樣問了一句,頓時有些僵硬。她……那時就醒了?都聽到了? 既然她都聽到了,凌昕也沒什么不好意思了,一把摟她在懷里,兩人滾翻到床上。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常菲有些不自在地問。她是指兩人早就見過面這件事。 “知道什么?知道你早就心儀于我?”他很不正經(jīng)地反問。 常菲氣惱地捶他。兩人抱著鬧了一會兒,氣喘吁吁地停下。 “那天我在你荷包里看到了那顆珠子?!?/br> 常菲恍然。那顆光潤如凝脂的珠子是少年的凌昕給她的。她一直保存著,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上面沒有靈氣,也不是法器,怎么看都只是一塊普通的漂亮石頭。 “那你娶我也是覺得我像當年那個小姑娘?”常菲這樣問。 “不是?!彼麚u搖頭。 “我就是想娶你?!?/br> 這話很任性,但從他嘴里說出來也沒什么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