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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眼睛依舊緊閉,并未醒來。 睡夢中,她的睫毛漸漸濡濕了,終于在眼角處凝了顆晶瑩的淚珠,欲落不落,反射著室內(nèi)的燭光。 “謝羽......別逼我......”少女呢喃道。過了一會兒,她又輕輕地喚著:“謝郎......”聲音婉轉(zhuǎn)低沉,似乎有無盡的相思之意。 男人的手抖了抖,他長長的墨發(fā)垂了下來,散落在了韓嫣蓋著的薄被上,如墨色的錦緞。長睫之下,他的目光深沉如海,半晌,才從唇間喟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就這么摟著她窈窕的身子,他一夜未眠,思緒萬千,手不自覺地伸入她的衣襟,撫摸著光滑細膩的柔軟,最后停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或許,這里已經(jīng)有小生命在孕育了。 兩日后,韓嫣才睜開眼睛。入眼便是青色的帳頂,十分熟悉。再環(huán)顧室內(nèi),正是自己居住的東廂房。她額頭依舊有些疼,一摸,已經(jīng)包扎過了,身上也不覺得粘膩,想必也有人為她拭擦過了。 她怔怔地躺在那里,當時雖然在昏迷中,卻隱隱感覺,似乎有人將藥哺給自己,又似乎有人在撫摸自己的臉頰,抱著自己,溫柔地說“我在?!备杏X十分熟悉親近。會是他嗎?還是自己的幻覺呢? 唇角浮現(xiàn)出自嘲的微笑,是他又如何?不是他又如何?反正自己已經(jīng)決定離開了,想這么多,又有何用呢?終究還是于事無補啊。 這樣便過去了四五日。 她仿佛回到了兩個月前失寵時的日子,謝羽并未召她,也未來見她,仿佛將她遺忘了似的。偶爾,她也會去后花園散步,坐在桃樹下,對著小溪靜靜地發(fā)呆。只是,有時碰到侍女,她們見到她都恭謹?shù)匦卸Y,不復當日失寵時的憐憫與輕慢。 這日,她正在房中小憩,門上傳來輕輕的叩門聲。 韓嫣的心一緊,淡淡道:“進來吧?!?/br> 門開了,讓她松了口氣卻又有些失望的,來人卻是謝羽身邊的侍女,叫蘭香的。 蘭香手里還提著個包袱,福了福,笑道:“嫣姑娘好。” 韓嫣也微笑了下。 蘭香一邊包袱放到了桌上,一邊道:“公子說,他羞于見你,包袱里的東西,姑娘有空時還請看一看,如果姑娘改主意了,就請去書房找他?!闭f完,便告辭了。 包袱看上去十分沉重,韓嫣有些好奇,慢慢地走到桌邊坐下,打開包袱。一大堆書信從包袱里散落出來,堆滿了整個桌子。 他為何使人送來這許多信?韓嫣隨手拿起一封信,看了起來。書信上的字跡十分眼熟,竟好像是......父親的手書。她心里一緊,便讀了下去。讀完一封,又讀一封,眉頭越皺越緊,額間也滲出滴滴冷汗。 不,這不可能是真的,父親怎么可能真的做出倒賣軍械,養(yǎng)寇自重的事來?這定是謝石偽造的書信!但,這字,確實是父親的啊......這些信件,又怎會落入謝府? 她拼命搖搖頭,又打開一封信,這封信的字跡卻更加熟悉,竟然是張斌張大人給父親的回信。信中極盡卑躬屈膝之能事,充滿阿諛逢迎之詞,答應父親定然將事情辦理妥當。 信終于讀完了,韓嫣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走到榻邊,倒了下去,淚水涔涔而下,模糊了她的視線。 原來,當年謝石彈劾父親的罪名,竟然都是真的。而更讓她心驚的是,是張斌將許多證據(jù)交給謝石的。張斌當年是父親最為倚重的副手,而卻一直為父親壓制,仕途上再難進一步。他將此事透露給謝石,借謝石的手扳倒父親,而父親壞事后,終于如愿當上了兵部尚書。 更可怕的,他還將她從品芳閣贖回,養(yǎng)在家中,言談中時時為父親扼腕嘆息,更讓她堅定地認為,謝石羅織偽證,導致韓家滅族,是她家的大仇人。 想起張斌有時看她,那可謂yin邪的目光,她不禁打了個冷顫,如果,如果不是張斌想利用她對謝府的仇恨,讓她入謝府做內(nèi)應,要她保留完璧之身的話,只怕她早就...... 她終于失聲痛哭起來,淚水把枕頭都打濕了。 謝羽靜靜地立在院外好一會兒了,眉頭輕輕皺著,徘徊躑躅。打破嫣兒對其父定國公的幻想,是一件殘忍的事;然而,不這么做,她就一直會有心結(jié)。 撕心裂肺的哭聲傳來,他再也忍耐不住,沖進了院子,沖入廂房,將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少女緊緊摟在了自己懷里,任憑她的淚水打濕了自己的衣襟,拍著她的脊背,生澀地哄著:“嫣兒,乖,別哭......萬事都有我在?!?/br> *************** 本章2414字,不含****以下部分。 羽公子以前喝個補湯都要吃蜂蜜,這次喂藥可是吃苦頭了!^_^ 第三個故事快結(jié)束了,大約還有兩章結(jié)文。 17 壺女 我愛你(H) 2417字 平山堂見客的偏廳里。 坐在主位上的謝羽看了看站在堂下的中年婦人,她的衣著雖然并不奢華,卻也漿洗得干凈,神態(tài)也十分恭謹,不由微微頷首道:“韓氏,你來為嫣兒贖身?” “回羽公子,是?!?/br> “請嫣姑娘來?!敝x羽稍稍側(cè)首,吩咐在一旁侍立的蘭香。對這中年婦人的來歷,他自然早就調(diào)查過,是韓嫣出了三服的遠房族親,為人老實本分,他家和身為勛貴的定國公并無深交,也因此并未受到牽連。 不請自來,適逢其會的羅湛在椅子上稍稍挪動了下,饒有興致地挑起了眉。 片刻之后,韓嫣隨著蘭香步入偏廳,秋波先在謝羽臉上繞了繞,稍稍福了福,“嫣兒見過公子。” “嫣兒,你可識得這婦人?” 韓嫣這才朝中年婦人望去,韓氏也趁機打量了下這位五年未見的遠房侄女。只見她身材窈窕,眉目如畫,肌膚勝雪,雖只佩戴了兩三樣首飾,但頭上斜插的玉簪,腕上戴的玉鐲,都綠汪汪的仿佛凝著一湖碧水,只怕非千金之數(shù)不能置辦。難怪...... 韓嫣微微蹙眉,這婦人看著的確有些眼熟,好像很久之前曾在府里見過,便試探著道:“您......可是五嬸?” 婦人伸手揉了揉有些發(fā)紅的眼圈,“是我。沒想到姑娘還認得我。小時候,姑娘最愛吃我?guī)淼母C絲糖......” 久遠記憶中模糊的女子終于和面前的婦人合二為一,韓嫣的眼眶也不由紅了。 謝羽輕輕咳嗽一聲,道:“既如此,嫣兒,你便隨她去吧。蘭香,你跟著去,要服侍好姑娘?!闭f完,便拉開抽屜,取出韓嫣的身契,輕輕一撕,便扯成了兩半。 一直在旁靜觀的羅湛不由詫異地輕噫了一聲,小聲嘟囔,“不對呀......”卻正迎上了謝羽警告的一瞥,急忙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