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車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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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風(fēng)徐徐,天空上熾熱的太陽賣力的散發(fā)著光輝,仿佛想要蒸干這大地上的最后一絲水氣。 一個小土堆旁,肖重明跪于前方,土堆的正面豎著一個墓碑,朝著土堆再次磕了三個頭,肖重明緩緩起身。 消瘦的身影在這山地間顯得有些單薄,小山村已經(jīng)被夷為平地,肖重明瘦弱的身軀和他面前的土堆成了這片地方唯一的風(fēng)景。 捋了捋有些亂的頭發(fā),眼前的土堆是肖文化的墳?zāi)梗皇且粋€土堆和一塊木牌,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墓碑上面甚至沒有任何字跡,他深知此際之后,前路若不是夭折,便是腥風(fēng)血雨,前路多仇敵,他不想有人再來擾此地安寧。 “阿爸,保重?!?/br> 肖重明轉(zhuǎn)身向村外的大山里走去,消瘦的背影被天上的太陽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大山圍繞著小茅村,山里的樹木高大茂密,各種花草散發(fā)著自然的清香,平時山里一般還有些村民在近的地方打柴,而如今,山里顯得很冷清,只是偶爾有一些蟲鳴鳥叫的聲音,為著幽靜的大山增加了一絲活躍的氣氛。 肖重明只是模糊的記得,之前在跟著肖文化上山打柴時,肖文化對其說過,在這片山的另一端,那時更加繁華的世界,那里有小山村里幾百年也積累不起來的財富,還有吃不完的糧食,甚至就連女人,都個個美若天仙。 那時肖文化提起外面的世界時,滿是一臉向往的表情,還打趣肖重明說,要是他能娶到一個外面那個世界的仙女兒作媳婦兒,那就是祖上積了大德。 行走在崎嶇的山林間,山林里的陽光被茂密的樹冠遮擋了大半,只有偶爾有幾束光線透過縫隙照射進來。 此時的肖重明已經(jīng)在這山里行走了三個時辰有余,入眼所見的,除了樹木花草,就是一些普通的飛鳥,走獸沒見過半只。 他有些想念大黃狗了,雖然大黃狗又蠢又臟,但總比一個人趕路要強些,在這荒山野嶺的走了這么久,精神上的寂寞也是一種煎熬。 可惜,肖重明在之前的逃跑中與大黃狗走散了,之后也再沒見到過。 唉,也不知道那蠢狗現(xiàn)在怎么樣了,說起來,它還救了我一命呢。 不自覺地,肖重明摸了摸脖子上掛著的黑色小塔,這是他現(xiàn)在唯一的慰藉,至少,他知道這是個寶貝,能救命的寶貝。 沒看柳長青那種神魔般的人物,在早前那道從深坑中飛出的白光面前也就是個孫子嗎?而那道白光最后成了小塔的外賣,其中利害可見一斑。 托著很是疲憊的身體,看看天色,肖重明決定再往前走一段。雖然現(xiàn)在感覺十分疲憊,但是現(xiàn)在入眼的還是一片莽莽森林,一眼望不到盡頭。 他身上只帶了幾個干面饃饃,就算省著吃,也只夠他吃兩天而已。 沒辦法,這是他能找到唯一方便攜帶的食物,大米之類的倒是有,但是背著大米趕路,你確定你不是瘋了 之前聽肖文化說,這大山很大,村子里以前也有人走出去過,但是不知道出沒出這大山,去沒去到外面的大世界,總之出去的沒人再回來過就是了,興許是出去了,興許是被山里的精怪給吃掉了。 精怪二字仿佛有一種特殊的魔力,每當肖文化在提到“精怪”二字時,總有一種神經(jīng)兮兮的緊張感覺,似乎這種東西很忌諱,說是在很久以前村里有人見過,村里的人都對“精怪”有著特殊的態(tài)度,似是敬畏,似是恐懼。 聽起來精怪是很可怕的存在,至少對村民們來說是的,其實肖重明是相信這些說辭的,因為他知道,這個世界并不是科學(xué)世界,有太多超自然的東西存在。 不管是之前在深坑下的經(jīng)歷,還是柳長青等人那如神仙般翻云覆雨的手段,還有小塔的神異,這些都不是他前世那個世界的正確世界觀所包含的東西。 或許,自己應(yīng)該慶幸,趕了這么久的路,遇到的只是一些無害的小鳥,并沒有碰到那些所謂的精怪,這才幸免于成為他口之食吧。 又朝著一個方向走了一段,肖重明在一個山腳旮旯角下停了下來,他打算在這里休息一晚,此時天色已經(jīng)漸漸入夜,雖然白天趕路,一路來都沒遇到什么危險,但是他的常識告訴他,在夜晚,還是不要在這大山里亂跑的好。 唉,若是自己有柳長青等人那般的神仙手段,這在自己看來是龐然大物的無垠大山,恐怕就能隨意來去自如了吧。 刨出胸口里的一個布袋,肖重明小心翼翼的打開,里面放著幾個糠色的面饃饃,這是他全部的口糧。 拿出其中一個,把剩下的又包起來揣回懷里,肖重明一屁股坐下,靠著山腳開始休息。 咬了一口手里又粗又干的饃饃,艱難的咽了兩口口水,肖重明感覺身心俱疲。 解決了肚子的問題,肖重明感覺眼皮有些沉重,瞇著眼開始打盹兒。 晚風(fēng)輕吹,林間樹木枝椏搖曳,一少年坐在山腳旁,靠在石頭上睡去,清秀的臉龐被垂下的發(fā)絲擋住額頭,偌大的山里,只身一人,有幾分孤獨蕭瑟的味道。 清晨的陽光灑進樹林,新的一天開始,萬物都散發(fā)著勃勃的生機,樹上的露水滴落,打在少年的側(cè)臉上,冰冰涼的感覺使少年睜開了眼睛。 “唔天亮了。” 剛剛睜開眼睛的肖重明呢喃一聲,摸了摸滴落在臉上的露水。 揉了揉還有些模糊的眼睛,肖重明起身繼續(xù)趕路。 昨晚睡的并不是很死,肖重明一直保持著一定的警覺,在這大山里,弱小的他,那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摘下路邊的一片草葉,含在嘴里,肖重明開始吮吸上面的露水。 露水有些甜,還帶著草葉的芬芳。 砸了砸依然有些干澀的嘴唇,肖重明有些不盡興,伸手又掏下一片,放在嘴里。 就這樣反反復(fù)復(fù)七八次后,肖重明才叼著一片樹葉遠去。 兩日之后,肖重明靠在一棵大樹旁,望著頭頂茂密的樹冠,他感到了絕望。 這大山,那是真的大,足足三天,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但眼前的景色基本沒什么變化,除了石頭就是樹。 此刻他手里捧著一截草莖,不情愿的放在嘴里嚼了嚼,他頓時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面膜膜早在昨天就吃完了,實不相瞞,就連草莖他都嘗過七八種了,經(jīng)過細心篩選,他嘴里的這一款,是他發(fā)現(xiàn)目前最不難吃的一種。 想當年有紅軍前輩長征兩萬五千里,今日有我肖重明穿山嗯反正很遠吧。 都是吃草根的,希望我不要死在這荒山野嶺啊 此刻肖重明渾身衣衫只剩下布條,頭發(fā)更是雜亂無比,清秀的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 大自然是神奇的,在這山林間穿行,各種樹枝草木就是自然的染料,三天時間,直接給肖重明來了個巴拉拉全身變?,F(xiàn)在的他看上去,就是一個活生生的野人。 邁著步子,肖重明繼續(xù)有氣無力的向前走著,雖然很沮喪,但是等死可不是他的風(fēng)格,還是那句話,活了兩世的他,比大多數(shù)人都要明白生命的可貴,只是有時候命運弄人罷了。 “噠噠噠噠” 一串不急不緩的馬蹄聲響起,停在已經(jīng)瀕臨絕望的肖重明耳朵里,無異于之音。 “有人?。俊?/br> 本來緩慢的步伐嗖的一下竄出幾米,肖重明飛快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本來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現(xiàn)在卻像回光返照般,速度之快,帶起一陣風(fēng),就連他身上的破布條都被吹得在空中翩翩起舞。 跑了一段,肖重明終于看到了聲音的來源,一隊車隊正在山林間緩緩前行,最前方有兩匹高大的“馬”,這馬那是真的高大,四蹄踏地都足有兩米來高。 馬上各坐著兩名青年,皆背負長劍,氣宇軒昂,其后就是車隊的中央,那是一輛馬車,被同樣的兩匹大馬拉著前行,車夫是一個干瘦的老頭,昏沉的眼眸里沒什么光彩,在車廂頭一搖一晃的,似是快要睡著了一般。 在馬車后面,也是十來名青年,同樣的高頭大馬,同樣的氣宇軒昂,只是,相比于車隊最前方的兩名青年,氣質(zhì)上還是要弱上不少。 這個車隊的出現(xiàn),讓肖重明欣喜若狂,若是能搭上這個車隊,那他一定能走出這大山。 “嘿嘿嘿” 肖重明一邊揮手,一邊熱情的“嘿嘿”著朝車隊跑去,那感覺,跟見了親戚似的。 “哪里來的野人?!避囮犌懊娴钠渲幸幻嗄瓴唏R直接向肖重明沖了過來。 肖重明只感覺前方一陣狂風(fēng)席卷,對面的一人一馬就到了近前,他被逼停在車隊前三丈遠。 他停下了繼續(xù)向前腳步,他有種預(yù)感,自己要是再往前些,這騎馬的青年保不齊會對自己做出一些不友好的事情。 “那個。。你們好呀,我迷路在這山里,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帶我出去?” 肖重明雙手舉過頭頂,表示自己沒有惡意,他也不能有阿,這可是自己這么些天來看到的唯一的希望。 “你是何人?” 馬上得青年不為所動,有些戒備的看著肖重明,并沒有接話茬。 黃浩此刻也有些郁悶,這任務(wù)眼看就要完成了,一路上都沒遇見什么幺蛾子,這最后一段路卻跑出來個野人,最重要的是,他居然看不透對方的修為,他從肖重明身上感覺不到一點元力波動,這說明,要么對方只是一個普通凡人,要么,就是一個可怕的高手。 “額。。在下肖重明,本家是山里的莊稼戶,但是因為劫匪洗村,大家都四散逃逸,我跑進山里迷了路,這才在這里遇見各位,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帶我出去,在下感激不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