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集體棄權(q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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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臺之上,小弟子捏呆發(fā)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手指緊捏著手中的那個登記本子,因為大力,導(dǎo)致上面卷起了一團(tuán)凸起的褶皺,漆黑瞪大的瞳孔里,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敬畏! 0年了,0年來終于出現(xiàn)了第一個5萬斗器值!對于神兵營弟子而言,等的讓人望眼欲穿! 右手側(cè)引,小弟子朝程牧嘿嘿一笑,待人也是見人下菜碟,臉上掛滿了客氣,“呵呵,這位少俠,恭喜你獲得了參加決賽的資格,請先到那里稍坐片刻,等斗器結(jié)束之后,再參加最后的決賽?!?/br> 他的態(tài)度與之前完全不同,不過卻很合乎常理,圣武大陸無論在哪個地方,都遵循強者為尊的硬道理,只要你有能耐,旁人定會好言相待,若是沒本事,那就只有灰溜溜受冷落的份兒。 之前的中年漢子和青衣少女就是兩個典型的例子,自身實力不濟(jì),就算走了也沒人在意,甚至連條狗都懶得搭理,這就是強者與弱者的區(qū)別對待! “咳咳……” 輕咳一聲,程牧似是又回到了之前的羸弱狀態(tài),朝小弟子點了點頭,踏著步子走到一旁落座。 見對方入座,小弟子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低頭掃視了一下記錄本子上的名字,隨之將其大聲念了出來,“下一件斗器,子母劍!” 話音剛落,一名曼妙的裊娜倩影聞聲出列。 天藍(lán)色的頭發(fā),白皙的皓腕,碧綠色的玉靴,腰間別著一根深紅色的長笛,雖然容貌被一件粉紅色的面紗遮住,但那熟悉的打扮,頓時就讓人群中的周念似曾相識。 “咦?竟是她!”回憶的碎片交織在腦海,熟悉的身影,正是周念那晚在樹上睡覺時,奉勸自己離開水之域的神秘女子! 身旁的連夢聽聞有些好奇,“你認(rèn)識她?” 周念皺眉搖了搖頭,“不認(rèn)識,只是有過一面之緣?!?/br> 說時他略微一頓,心中帶有疑惑,忍不住幽幽道,“怪了,她怎么會來這里?莫非……” 連夢不由地低了低眉,抬頭好奇地打量著高臺之上的神秘女子,心中忽然掛上了一抹難以形容的復(fù)雜。 玉手輕抬,裙擺飄動,輕快的蓮步踩踏青石,疾馳沖刺間,一柄三尺來長的子母劍已然握在了神秘女子的手中。 持劍急刺,劍光霍霍,白刃乍現(xiàn)處,一點寒芒直逼對面的綠色斗器球。 “叮!” 嗡鳴聲再度響起,神秘女子只是稍稍用力,鋒利的劍尖上立刻竄出一道煙白色的耀眼光芒,似風(fēng)似電,驟影隨行,蕩在濃郁渾厚的綠絲圈中時,立刻引起了后者的共鳴。 “锃!” 劍收,數(shù)字出! “子……子母劍,……萬斗器值!”臉色煞白,小弟子一臉驚恐地瞪視著斗器球上面的數(shù)字,顫抖的聲帶好似被痰水黏住了一般,哆里哆嗦地將其公布了出來! “砰!” 聲音落下,好似驚天炸雷跌落凡間,無數(shù)的唏噓掠頭狂飛,好像突然把周圍空氣抽離了一般,可怕地讓人窒息! “嘶……多……多少?萬?” “我的天吶!她是人還是鬼?恐怕連神兵營里最厲害的兵器,也到不了這個數(shù)值吧?” “這……這他媽到底是哪個大家族出來的妖孽?這是要滅團(tuán)嗎?這種成績讓后面的選手怎么比?太打擊人了!” “完嘍完嘍,程牧首席大弟子的寶座鐵定是保不住嘍,連屁股都沒坐熱,轉(zhuǎn)眼就要拱手讓人嘍?!?/br> “喂,快……快扶我一下,我腿肚子軟了?!?/br> …… 人群猶如巨浪一般的躁動,驚嘆之聲不絕于耳。 而反觀對面神兵營里那些本門人士,情況更是好不到哪里去。 “咚……” 陡然起身,甘子墨的身體一下子就把身后的座椅給頂翻了,鷹隼般銳利的眼睛目不斜視,張大嘴巴儼然一副嚇傻了的模樣。 “嘶……” 倒吸一口涼氣,秦霜華也跟著站了起來,不過她這一站可厲害了,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就好像起到了連鎖反應(yīng)一樣,原本一排共坐著個人,此時全員站立! “咚……” 座椅涂地的聲音,不絕于耳! 眾人皆是看傻,自然也包括剛剛坐好心中早就勝券在握的程牧,他現(xiàn)在也是呈站立的姿勢,凝眉瞪眼,牙齒緊咬,心中又恨又妒,都不用吃藥,就可以展現(xiàn)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顯然是心態(tài)崩了! “噠噠……” 場中萬籟寂靜,灌入耳中的,就只剩下了神秘女子輕踩蓮步的細(xì)微聲響,音量雖然不大,但卻聽得人心里發(fā)毛。 目光匯聚,宛如眾星捧月一般,所有人都閉口不言,僅存下來的表現(xiàn),唯有對神秘女子情緒難抑的仰視! “咕嚕……” 吞咽了好幾口唾沫,小弟子終于回過神來,臉上的笑容也不知是強行擠出來的,還是被敬畏給嚇出來的,笑得那叫一個不自然! 抱了抱拳,小弟子滿臉恭敬道,“呵呵,這位姑娘,恭喜你獲得了進(jìn)入決賽的資格,請快快入座!” 說完他彎腰伸手一引,直接引向了程牧旁邊的座位。 神秘女子挑了挑眉,似是不太愛說話,裙擺飄飄,款款下移,一臉平靜地入座,閉目養(yǎng)神。 “咳咳……” 干咳了幾聲,小弟子慢慢收回了望向神秘女子的目光,低頭正要翻看接下來的斗器,偏偏在此時,隊伍長龍中忽然傳來不少的退卻之聲。 “那個,我……我不比了,我棄權(quán)?!标犖橹?,一名白衣男子率先舉手言意。 有他帶頭,其他斗器者也是隨聲附和。 “我……我也不比了,我棄權(quán)。” “我也棄權(quán)。” “還有我……” …… 棄權(quán)之聲越來越多,隨波逐流之勢,勢不可擋! 只是一錯神的功夫,前來參加斗器大會的棄權(quán)者,眨眼飆升過半! 窩囊?荒謬? 非也! 敢來參加斗器大會的都是一些對自己的兵器自信滿滿、勢在必得的人,他們素來心高氣傲,手中的兵器又豈會是尋常俗物? 可自信又管個屁用!人貴有自知之明,萬斗器值的子母劍轟然乍現(xiàn),其他兵器那點斤兩,怎敢與之爭鋒? 何苦自取其辱! 一眾參賽者四散而去,強裝鎮(zhèn)定地漫步小走,看似穩(wěn)如老狗,實則慌得一批。 不過他們卻不怕丟人,畢竟人數(shù)眾多,丟人的又不止自己一個。 “哎你們……”小弟子伸手要阻攔,可嘀咕了半句,他突然就噎住了。 不是他不想留人,而是一時沒想出任何的挽留之言,對于去意已決的人,再好聽的話也是徒勞。 嘴巴微張又迅速閉合,小弟子的臉色頓時有些鐵青,對于毫無半點留戀之意的人,索性由他們而去。 隊伍散去,原本由上百人組成的隊伍,眨眼卻只剩下了少得可憐的三名。 能堅持到最后的人,即使進(jìn)不了決賽,但勇氣可嘉! “下一個!” 低喝一聲,小弟子的目光忽然落在了一名麻衣老者身上,無視參賽的順序,直接用眼神叫人。 老者見狀心領(lǐng)神會,邁著悠閑的鴨步走上前來,左手微微彈出,藏于袖中的兵器蓄勢待發(fā)。 “老人家,報上您的斗器?!毙〉茏犹嵝训?。 “呵呵,好!”輕笑一聲,麻衣老者突然拂袖一揮,立時便有一把亮白顏色手刺套進(jìn)五根手指,在拳頭上立起無數(shù)鋒利的尖刺,看上去甚為厲害。 “各位,老頭子我的斗器,名叫龍錐刺!” 小弟子聞言伸手一引,“老人家,請!” “好!” 點了點頭,麻衣老者踏步而行,疾馳途中右臂迅速揮出,好似蓄滿了一股磅礴的力量,對著眼前的斗器球便撞了上去! “叮!” 鳴聲響起,數(shù)字飆升! 定格在一個地方的時候,小弟子突然眉頭微皺,臉上多少顯露出一絲可惜,“龍錐刺,4萬斗器值,老人家,好可惜??!” “唉……罷了,罷了?!?/br> 麻衣老者搖頭苦笑,忍不住喃喃自言自語道,“看來我還是高估了我的兵器,既如此,那老夫不便在此叨擾,告辭了!” 說完他朝眾人抱了抱拳,拂袖離去。 “老人家好走?!毙〉茏颖囟Y,以目相送。 待到麻衣老者消失不見,小弟子立了立身子,然后大聲喝道,“下一個!” 話音一落,倒數(shù)第二名參賽者立刻邁步向前,所使用的兵器,乃是一把玄鐵打造的流星錘。 “叮!” 施展流星錘撞擊在斗器球上,上面的數(shù)字剛一定格,小弟子立刻將其大聲宣讀了出來,“流星錘,3萬斗器值!” “唉……” 長嘆一聲,倒數(shù)第二名參賽者顯然也沒有達(dá)到標(biāo)準(zhǔn),心中略微不甘了一下,當(dāng)下扭頭離去。 三人走了倆,如今這高臺之上,就只剩下了最后一名參賽者。 “下……” 臨近收尾,小弟子也加快了斗器的進(jìn)程,張口剛要叫上最后一名參賽者,可當(dāng)他的目光落到那人身上時,身體卻忽然怔住! “咦?怪了,怎么是個孩子?”心中有些納悶,小弟子的眉頭也越皺越緊。 “喂,輪到我了嗎?” 稚嫩的聲音傳來,眾人的視線緊跟著轉(zhuǎn)移,在見到對方那副幼小瘦弱的身影時,議論之聲可就瞬間傳開了。 “喂,沒搞錯吧?小孩子也能參加斗器?” “這么小的孩子能干嘛?。磕巧癖鵂I沒人了,故意找個孩子來湊人數(shù)?” “嘶……我看這女娃娃跟我女兒差不多,也就七八歲左右,人不大,膽子倒是不小?!?/br> “喂,這誰家的小孩子?家大人都是干嘛吃的,快領(lǐng)回家去!” “呵呵,這個玩笑可開大了,就這小不點兒的模樣,能拿得動兵器么?” “喂,你們神兵營忍心讓一個小娃娃舞刀弄槍的?若是傷了自己,誰來擔(dān)這個責(zé)任?” …… 眾說紛紜,人云亦云,其中也不乏某些譴責(zé)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