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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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似乎并不影響莉莉絲對亞當話中含義的解讀,只是很顯然,這位一度愚鈍到連正直善良如米迦勒,抑或是溫柔寬和如猶菲勒都尚且為之破防的人類始祖在不知不覺中,似乎正在無師自通的開始學會隱瞞、欺騙等在后世婚姻關系中會出現(xiàn)的種種。 即使亞當現(xiàn)下的手段與言語在莉莉絲看來,是如此的拙劣。但極度缺乏安全感與并不愿就此而妥協(xié)的莉莉絲卻似乎可以由此而看出,那屬于未來的、一塵不變與愈發(fā)壓抑的生活來。 神明之所描繪出的盛景一點點的破爛腐敗甚至是脫落,顯露出內(nèi)里的不堪和腐朽,以及無盡的血與淚。 哪有那么多的光輝與榮耀,又或者說那所有的光輝與榮耀,恰如同主對這世間萬物的不公一般,從來便沒有想象中的美好。 神愛眾生,神明并非平等的愛著這眾生,而這世間眾生的命運,似乎從一開始便已經(jīng)被注定,并沒有任何的打破。 只是看似柔弱且無害的、沒有任何威脅的女人卻又是不甘于如此的。 這世間的第一個女人、這叫莉莉絲的造物在自泥土中生出之時,或許是冥冥中某些存在有意與無意之間的饋贈,或許是那超出于亞當?shù)穆敾叟c不甘。又或許僅僅只是因為,恰如同主之所言的一般,那被稱之為嫉妒、為貪婪的東西遮蔽了莉莉絲的眼,以致于她永遠不會感到滿足。 走向亞當?shù)亩潭處撞街g,莉莉絲眉梢眼角的笑容愈發(fā)美麗和明媚,如同一點點被拂去塵埃而后顯露出光華的明珠一般,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靚麗色彩。 于是自覺或不自覺的,亞當被那笑容所迷惑,甘心情愿的沉浸在其中,逐漸忘了自己的想法、言語和目的。 這對人類的男女再度回到了他們所處的地方、所在的范圍之內(nèi)。 以樹葉卷起,當做酒杯,盛倒了醉人的酒液,莉莉絲溫柔且笑容款款的將其遞到了亞當跟前,而后看著他一點點的喝下。 在天國中或許有酒,可是在這伊甸園之內(nèi)卻是沒有的。只是當那被薩麥爾移植在窗臺之前的葡萄藤生長,結出果實,并且叫路西菲爾轉贈于莉莉絲手上…… 由苦與澀以及那若有無無的、如同風一般消散的情意里成長出來的葡萄一點點腐爛、變質和發(fā)酵,然后莉莉絲手中便有了酒。 如同血一般殷紅的、醉人的醇酒。 破敗且腐爛變質的土地里開出不一樣的花朵,有了全新的存在。于是莉莉絲忽然便知曉,自己應該如何去破局、如何去改變這一切。 只是在亞當將要將那酒液喝下之時,莉莉絲狀似不經(jīng)意間問出一個看似不具有任何營養(yǎng)與意義的問題。 “若是下一次,你我行房之時,你可愿意叫我在上,而你在下?” 指尖勾動著發(fā)絲,身形與姿態(tài)俱皆是曼妙無比的女人如是言。嬌柔的嗓音好似是凝聚了蜜糖,目光柔和且明亮,如同倒映了星辰。 但只有莉莉絲清楚,自己心中的冷意早已一寸寸凝結,等待著亞當口中那最后的答案。 “不要說笑,莉莉。我是你的丈夫,我方是早于你先出生的,應當我在上而你在下才是?!?/br> 來自既得利益者的回答并沒有出乎莉莉絲的預料,于是這女人便知道,接下來的自己又當如何做為,又將會走向何方。 第21章 美麗的女人不言、不語,亦不曾對亞當口中的話語做出任何的爭辯。只是目光沉靜且笑容溫婉的看著亞當將那以樹葉卷曲而成的酒杯中的酒液喝下,而后再度將那酒杯盈滿,等待著亞當在這酒液中沉淪和喪失清醒及理智。 即使清醒和理智的存在與否,對于渾渾噩噩的亞當而言,或許并不重要。 只是隨著莉莉絲所收集的最后一點葡萄酒液滴落,隨著亞當迷迷糊糊的將那酒液喝到喉中,這位此前未曾沾染過任何酒液的人類始祖終是就此而醉倒,徹底陷入到睡夢和昏沉。 終是完成使命且不堪重負的、用作酒杯的樹葉自亞當手中脫落,落到地面,沾染上塵土。而莉莉絲則哼著歌躍動著舞步,如同一只輕盈的蝴蝶一般,穿上久久未曾穿上過的潔白的禮服,穿上亮麗的高跟鞋,以被咬破了的、染血的指尖在唇上抹過。 天地、山川、河流,抑或是眼前的樹木、花草與荊棘都似乎再不能對莉莉絲形成任何的阻礙,這女人如同被放出籠中的歡快的小鳥一般,向著遠方的天空向著那完全相背離的方向飛去。 直至那某一瞬間,莉莉絲隨心所欲的來到了那湖邊,湖水中倒映著這女人的顏。 秀麗的眉頭皺起,有那么一瞬間,莉莉絲似乎覺得身上的這禮服、這白裙白得礙眼。 尚且未曾融合與痊愈的指尖一下又一下的在身上的白裙間抹過,如同頑童一般在那裙間隨意涂抹。 只是很顯然,相較于這長裙而言,莉莉絲手上那小小的傷口,顯然并不足夠。但很快的,或許是那未曾成型的生命并不愿意再到來,又或許僅僅只是因為,這女人足夠冷血亦足夠心狠,自始至終都在同主的道相背離。 有懲戒與懲罰加諸在莉莉絲的身,那未曾到來的生命被剝奪,在脫離,脫離這母腹之中。 然而自始至終,莉莉絲卻又似乎是開心的、歡快的、笑著的。 痛楚似乎是在遠離。 即使來自身軀、來自靈魂的痛意正在一點點鞭笞著莉莉絲的身,即使那白裙如這女人所愿的,被生命之所孕育的地方流動出來的血液所侵染,侵染成血一般的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