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我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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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寂靜的病房里傳來兩聲咳嗽聲。 季真言聽的身子瞬間僵硬在原地,他甚至不敢轉(zhuǎn)身看謝鈺一眼。 “那個……”謝鈺從床上坐起來,看著季真言的眼神,滿是歉疚和思念,這段時間季真言就在他身邊,雖然他很少對他說話,但是兩人的相處方式十分溫馨融洽。 說實話,他真的不愿意醒,如果能一直和季真言這樣保持這樣的關(guān)系,謝鈺寧愿自己真的變成植物人。 可是這樣的話對季真言不公平,謝鈺經(jīng)做出過傷害他的事情,不能再拖累他下半輩子。 季真言僵硬的轉(zhuǎn)過身,他看向病床上的謝鈺,他的模樣一如往昔,就連眼底的愛意也是,只是許久沒有看見他水藍(lán)色的眼睛,讓季真言恍惚間產(chǎn)生了一種隔世之感。 他鼻尖一酸,喉口生疼。 兩人的距離只有幾步之遙,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先跨出一步,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兩人的神色皆十分復(fù)雜。 原來謝鈺真的是裝出來的,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啊,難道是為了逃避那些神仙的追責(zé)嗎?可是季真言一個普通人為什么要承受這些? 失望的情緒瞬間爬滿整個心房,淚水溢滿眼眶,謝鈺的樣子漸漸模糊,季真言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跟他說話,他現(xiàn)在難受的簡直想去死。 謝鈺看著他痛苦的表情,心疼的無以復(fù)加,他囁嚅著嘴唇,正要開口說話,季真言把頭一轉(zhuǎn)就準(zhǔn)備跑路。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謝鈺瞬間心慌,他把身上的被子一掀,想翻身下床去追他,結(jié)果撲通一聲跌在地上,他在床上躺了太久了,腿部血管不流通。 季真言剛走到門口,聽見這個動靜,他的心瞬間就像被手捏了一下,心揪著疼,但是他不想回頭看。 謝鈺見他鐵了心要走,也沒什么顧忌了,直接一道法力加注在他身上,季真言的身子瞬間不能動彈,然后機械的轉(zhuǎn)過身。 “你能不能先不要走?”謝鈺咬著后槽牙從地上站起身。 “你在想什么呢?我只是去把那個人給你找回來,我就這么把他趕走了,你一定很失望吧。”季真言故作輕松的說。 他眼底明明還掛著淚,卻說出這么身不由己的話。 謝鈺臉上波瀾不驚,水藍(lán)色眼眸里的光像一道枷鎖,將他緊緊的禁錮在其中,謝鈺沉聲說:“你為什么要讓他進(jìn)來?你為什么要讓他打擾到我跟你呢?” 因為他跟謝鈺上過床,季真言忌諱這件事,反而謝鈺說出這句話之后,季真言更是心寒無比,他伸出手擦掉臉上的眼淚。 “我跟你?”他重復(fù)了謝鈺的話,語氣中滿是悲涼,“你真的覺得我現(xiàn)在跟你這樣是二人世界嗎?你有考慮到我嗎?謝鈺,哪怕有一點?!?/br> 謝鈺沉默了,他的眼中滿是歉疚和不舍。 “謝鈺,你說話?!奔菊嫜钥粗聊臉幼?,心痛難忍。 謝鈺深吸一口氣,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他抬起眼眸看著季真言,“你想離開嗎?” 這次換季真言愣住了。 “如果你想走就走吧,不用等到他們開出的兩年條件了。”謝鈺低下頭不再看他,綜合下來說,讓季真言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季真言很想問問他為什么,但是話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來,他不明白為什么謝鈺回來之后就變成了這樣?他明明不想讓他離開,甚至假裝沉睡不醒,也要把他留在身邊。 可現(xiàn)在為什么讓他說走就走呢? 不過現(xiàn)在想想,他也確實沒有留下的必要,因為他親口承認(rèn)過,等謝鈺醒了之后,他們就兩清。 季真言不愿意留在這里了,留在這里只會讓他喘不過氣來,無法呼吸。 他轉(zhuǎn)身離開了,背影一如昔年,堅定,決絕,甚至失望至極。 謝鈺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 “來人!來人!” 門口的保鏢正對季真言的突然離開感到困惑呢,忽然病房里面?zhèn)鞒隽寺曇簦麄兘z毫不敢懈怠,連忙沖進(jìn)病房里,看見半蹲在地上的謝鈺,他們大驚失色,連忙上來扶他,“少爺,您醒了,快點去告訴老爺夫人,少爺醒了?!?/br> “先別急?!敝x鈺的額頭因為虛弱滲出了細(xì)汗,他扶著保鏢的手臂,坐回床上,“去找人跟著季真言,快點去找人跟著他!” “好的,少爺?!?/br> 季真言什么都沒拿,他拿著手機到了機場,買了一張機票后就坐在椅子上等了起來,看著行人匆匆的機場大廳,他感到分外孤獨。 他怎么就這么倒霉,像個喪家之犬一般被人趕了出來。 看著機場大廳上的航班信息,他焦躁的腿抖了起來。他沒有跟他爸媽打電話說要回國,而是買了一張機票飛去了意大利。 飛機在意大利落地之后,他見到了許久未見的時青,時青一早就得到了他的信息,現(xiàn)在的意大利還是早春時節(jié),氣溫有些冷,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風(fēng)衣,站在出站口,羊絨圍巾遮住了臉上大半風(fēng)光,只露出一雙淡漠的眉眼。 哪怕許久未見,季真言還是一眼就看見了他,因為時青的氣質(zhì)太過出塵。 時青見他穿著一件連帽衛(wèi)衣,擔(dān)心他凍著,立馬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披在他身上,“你怎么突然從美國過來了?謝鈺醒了嗎?” 季真言跟丟了魂兒一樣的點點頭。 時青摟著他一路走出機場,坐上停在機場的車,他跟蘇天翊分手之后就拋下了國內(nèi)的生意,來到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意大利。 “你是不是都沒有好好休息呢?現(xiàn)在都很晚了,意大利和美國之間還是有幾個小時的時差,要不你在車上睡一會兒吧,明天我?guī)愠鋈ネ鎯海脝??”時青一邊開車一邊對他說。 季真言身上蓋著他的衣服,聞著衣服上淡淡的清香,看著時青溫柔的側(cè)臉,他感慨一聲:“難怪蘇天翊那么喜歡你,跟你談戀愛一定很幸福吧。” 時青瞥了他一眼,“我就對你好一點,你就開始蹬鼻子上臉了?我再給你說一遍,我喜歡女人。” 行,彎都彎了,還喜歡女人呢。 季真言在心里哼笑一聲,“你來意大利這么久了,蘇天翊沒來看過你嗎?我覺得他好像不是一個這么容易放下的人。” “我現(xiàn)在不想提他,管他來不來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倒是你,真的不準(zhǔn)備休息嗎?不休息的話,跟我說說怎么回事兒唄?!睍r青歪著腦袋強忍笑意。 季真言看著漆黑的天幕,路燈的光落在眼角整個漆黑的天幕,就好似染上了螢火的光亮,他眼睛里亮晶晶的,不知道是不是充滿了淚水,他合上眼簾,說:“謝鈺醒了,兩年的時間提前到期了?!?/br> “既然到期了,為什么不能好好的離開呢?你看看你現(xiàn)在……唉……”時青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他,走的也太不光彩了,真是丟死人了。 “好了,不說這件事了,我想睡一會兒,現(xiàn)在都凌晨了。”說完他閉著眼睛睡了過去。 時青把車速放緩,雖然覺得有點丟人,可是沒辦法,自家的孩子還是得寵著,慣著。 等到了時青住的公寓之后,季真言被他叫醒,他砸吧兩下嘴,看著車窗外只有五層高的居民樓,這是非常典型的歐式建筑,算不上老土。 他走下車,披著時青的外套。 倆人一塊兒上了樓,誰知一進(jìn)門兒就看見時青家里還亮著燈,季真言十分好奇,難道時青出門兒之前家里的燈都不關(guān)嗎? 他正疑惑呢,忽然一聲刺耳的電子音樂傳進(jìn)耳朵里,這種雜亂的音樂讓他心里煩躁不已,“這到底是誰呀?煩不煩?大晚上的會擾民呀?!奔菊嫜詫r青吐槽說。 時青拿了一雙拖鞋遞給他,無可奈何的說:“這是我侄子,他跟我住在一塊兒呢,現(xiàn)在在意大利留學(xué)。” “是你大哥的兒子嗎?”季真言好奇的問。 時青是他們家最小的兒子,上面還有叁個哥哥。 時青點了點頭,然后把他帶到一個客房,“你看一下能不能睡著吧,不能的話就只能去酒店開房間了?!?/br> 季真言搖了搖頭,直接說:“要不麻煩你一下直接送我去酒店吧?去最近的酒店就好了?!?/br> 他沒有讓時青直接勸一下他侄子,因為那小子的脾氣,他多多少少有點了解,時家第叁代只有這一個小孫子,萬千寵愛集于一身,簡直把他慣的無法無天。 時青也沒辦法,只好又重新帶著季真言去了酒店。 他很貼心的一路把季真言送回到房間,季真言頗為心疼的對他說:“不是,你天天跟他住在一塊兒,你睡得好覺嗎?這小子都被慣成什么樣子了?” “哎,你管他呢,我天天事情也忙,很少回來住的?!睍r青一副甩手掌柜的樣子,他是真的懶得管他大哥家的事。 季真言也沒說什么了,時青離開之后,他一個人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明明很困,可是現(xiàn)在怎么都睡不著,美國到意大利的路程并不遙遠(yuǎn),他身體不累,心累。 想到自己孤身一個人來到這個地方,他心里就委屈,他又不欠謝鈺的,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這樣? 說起來都怪謝鈺。 但是眼下恐怕也怪不著了吧,因為眼下他跟謝鈺兩清了,他裹著被子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睡著了。 晚上睡覺卻怎么也睡不好,醒來兩叁次,導(dǎo)致第二天下午才睡醒,時青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他都沒有接。 他給時青回了個電話,時青覺得他人生地不熟,準(zhǔn)備帶他出去吃飯,結(jié)果季真言實在沒胃口,他吵著鬧著非要去喝酒。 時青沒辦法,只好借著喝酒的名義帶他出去吃了個飯,畢竟不能空腹喝酒,先吃點兒東西墊一墊嘛。 倆人吃完飯之后時青帶他去了個小酒館。 他能明白,現(xiàn)在季真言心里很難受,憋著也不是個辦法,喝酒或許是最好的疏解方式。 幾杯酒下肚,季真言看著酒館里那些帥的像模特兒一樣的男人,直接口無遮攔的說:“你說我當(dāng)時是不是賤,他媽的直接就看上謝鈺那個王八蛋了,他除了有一張臭皮囊,他還有什么?要是我看上這些普通的帥哥,也不會落得今天這樣吧?!?/br> 時青輕抿一口酒,漫不經(jīng)心的說:“謝玉的長相我看過,確實是出類拔萃,你看上他也無可厚非,并且后來的事誰又能想到呢?” “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賤?!奔菊嫜詫⒈械牧揖埔豢趷炦M(jìn)去,他“嘶”了一聲,咬著后槽牙開始罵:“我照顧謝鈺這幾個月,他媽的,他居然是裝出來的,你知道嗎?他裝成植物人啊,正常人能干出他這種事嗎?” 時青聽得瞠目結(jié)舌,謝鈺居然裝成植物人,按照正常人的腦回路來說,他怎么能干出這種事來呢?他腦子里面缺根筋嗎? “他沒有跟你說過理由嗎?”時青問。 “我不想聽理由,”季真言一改剛剛憤恨的樣子,換上了一副悲涼的表情,他低下腦袋,埋進(jìn)臂彎里,“我不敢提他的理由,他用這種方式想把我留在身邊,可是醒了之后還是……他還是讓我走了……” 時青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許他有難言之隱,如果如果他裝成植物人,是為了把你留在身邊,可是醒了之后卻把你趕走,那他一定有很難說出的口的話吧?!?/br> “但是他什么都沒有跟我說,其實我已經(jīng)猜到了,之前我不是告訴你,他不是普通人嗎?”季真言抬起頭,眼眶微紅。 時青點了點頭,“你們在貴州的事,我多少聽說了,難道里面有內(nèi)情嗎?” “我聽說好像是謝鈺殺了一個不該殺的神仙,上方要追究他的責(zé)任。”季真言沉聲說。 “那他裝成植物人也無可厚非呀,起碼可以避一避風(fēng)頭,但是他唯獨不該把你卷進(jìn)這件事里,不過他既然選擇跟你兩清,說不定也是為你好啊。”時青一邊幫他分析,一邊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