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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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洛云升畢竟是大人了,他的靈魂在苦汁里泡了很久成熟到即將腐爛的地步,因而也愿意配合容淵演下去,哪怕知道這劇本會很糟糕。 在這之前,他需要一個人設(shè)。 洛云升把系統(tǒng)給他的原主一生在腦海里過了一遍,覺得還是暫時維持他“端方君子”的人設(shè)比較好。 他自覺不是什么好人,但與這時代大部分根本不把人當(dāng)人的權(quán)貴比起來,洛云升覺得他或許真能當(dāng)了這“好人”也說不定。 “果果的死我有責(zé)任,總該親自來一趟?!甭逶粕@話說得冠冕堂皇,乍一聽好像果果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人,但說到底,他們相識到永別還不到一個時辰。 就算是在為“驗真”找借口,容淵也還是生出了“這鬼神多少有些虛偽”的念頭,心里猜測其實洛云升這么在乎果果的死是因為一著不慎,被人落了鬼神的面子。 但他什么都沒表現(xiàn)出來。 “好,那你再多忍忍,再走一段就到了?!?/br> 忍著腐朽的血腥味,轉(zhuǎn)過幾個彎,又走了好一陣才終于站定。 洛云升感覺有人帶著新鮮的血味走上前來,嗆得人皺眉。容淵拉著他退了一步,伸手蒙住他鼻腔,只從指縫給他留了些許呼吸的余地,嫌棄道:“這么大味兒不知道洗洗?王妃可嬌貴得很。” 來人似乎是愣了一下,洛云升察覺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臉上,不動聲色地的打量后退遠(yuǎn),嘶啞的公鴨嗓抱拳請罪:“王爺恕罪,王妃且忍一忍,屬下這就去提人?!?/br> “提人?”洛云升不太明白,按照他的設(shè)想,走了這么久他們就算不在刑房也該在關(guān)押犯人的牢門前。 大抵是在自己的控制范圍內(nèi),容淵說話便敞亮許多,大方地向洛云升解釋:“如果是我一個人下來,自然是直接到刑房去,若是心情好或許也會親自審一審?!?/br> “但把你帶下來,便叫人為難了?!?/br> “帶人來怕嚇著你,不帶來又怕你覺得不受重視今后難為他們?!?/br> “自然就只能先把人帶下去,見了我再行事?!?/br> 冰冷的手劃過洛云升絲帶蒙住的眼,順勢擦過他眼角的小痔,“我擔(dān)憂你難受,他自然便知道該下去把人洗刷干凈再帶上來,免得……”容淵握了一下洛云升的手,這會兒他的手又褪去了寒意,變得像炭火一樣guntang,叫洛云升不由自主回握過去試圖留住那guntang的暖意。 手的主人任由自己被握住,緩緩?fù)鲁鱿掳刖洌骸懊獾萌俏疑鷼??!?/br> “嗯?”洛云升一愣,察覺到這人是真的有點生氣,還有點陰陽怪氣、指桑罵槐。 明面上是說別人會怕他生氣,實際上說的卻是“你竟絲毫不怕我生氣?!?/br> 不知道容淵又發(fā)什么瘋,洛云升把手從容淵手里抽出來,趁著四下無人低聲問:“我若治好你這冰火兩重天的病,你這陰陽怪氣的毛病能不能收一收,算是對我的回報?” 容淵霎時僵住,隨即洛云升感覺手臂被一股巨力掐住,不用看都知道過不了多久就要多生一片青紫。 但他忍住了,畢竟,這是他自己挑撥來的,怪不得容淵反應(yīng)大。 循著手臂guntang的疼痛,洛云升想起上輩子自己投資藥物研發(fā)時,隔著單向玻璃見過的病人,身患絕癥,只能日日在痛苦中煎熬,他們不知道希望在哪里,所以哪怕知道參與藥物試驗可能會讓自己走得更快,也還是為了那一點縹緲的希望參與到藥物試驗里來。 他們緊緊捏住著醫(yī)生的手臂,白大褂往內(nèi)陷,仿佛陷進(jìn)rou里,一言不發(fā),在沉默里簽下自己的名字。 洛云升看得清楚,容淵的表情和他們別無二致。 第12章 洛云升沒辦法對容淵的痛苦感同身受,卻能從手下的肌rou感受到高大男人的僵硬,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么,只能拍拍他的脊背,“我總不會拿這個騙你?!?/br> 說完又覺得這一句不夠,那花言巧語八級的天賦又翻出一句:“身上不痛快,心里也不會舒服,”洛云升指了指自己眼上的絲帶,笑說:“王爺身體不適還如此為我著想,我總該知恩圖報的,人都講究這個——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 等刑師將四人洗干凈血腥帶上來,容淵都沒接下一句,他既然不想接話,洛云升也便起了新話題:“既然收拾干凈了,我能摘這絲帶了嗎?” 容淵收了滿臉的高深莫測,整個人顯得越發(fā)冰冷,洛云升就是不摘這黑絲帶都能察覺到刑師的呼吸弱了幾分,就連嗚咽著被帶上來的四個犯人都收了聲。 眼上一輕,遮蔽光亮的絲帶滑落,洛云升終于看清墻上惶惶燃燒的火光。 得見光明洛云升心里高興,但他面上不顯、不動聲色地抬眸看容淵,從對方眼中看見了無機(jī)質(zhì)的漠然。 洛云升順著容淵的視線,目光落到那四人身上——四人也看著他,眼神麻木呆滯,看得洛云升忍不住皺眉。 仿佛眼前的不是四個人,而是四顆隨風(fēng)飄搖的草。 容淵敏銳地捕捉到洛云升這一絲情緒變動,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之物,唇角掛起笑意,一把拉過洛云升的手,笑容親切的刑師隨便提過一個犯人把人拽到面前,配合容淵將洛云升那雙一看就沒做過一點粗活的手強(qiáng)行按在犯人脖頸上,死死掐住—— “怎么?見到了人又不忍心了?那死人的仇又誰來報?”